“摄政王,你说的都对,我的父亲确实是季渊的徒弟,我的父亲曾交代过我,不能将此事告诉第四个人,更不能暴露自己会机关之术的事情。”
“如今父亲的大仇未报,连父亲最后的遗愿我也没有遵守,父亲母亲,是女儿对不起你们,女儿这就来找你们了。”
伤心欲绝的王小柔汇集内力往自己的额头拍去。
“她有内力。”
言安率先挡住了王小柔拍向自己的一掌。
本就满身都是致命伤的王小柔,若是再受自己一掌,她还真救不回来了。
“我说你这姑娘,我好心救你性命,你知道我为了救你,耗费了多少的好东西吗?我告诉你,你的这条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
“我又没让你救。”
王小柔自知眼前的这两个人的武功都比自己高的多,一次自杀不成,再想自杀就更难了。
“没让救也救了,现在已经由不得了你了。”
“我最后的秘密也已经被你们知道了,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言安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含羞带笑,【怎么样?我也不赖!】
月锡元冲着言安竖起了大拇指,“谁都比不上我们安安。”
白兰此时没吃什么东西,却好似感觉异常的饱腹。
“你为何说护城山炸了?”
“那日我随着月智骁的属下来到了护城山,当时我就觉得护城山不对劲,回去我便仔细研究了一番,就在那天晚上,我才恍然大悟。”
“八方位的机关位置太过异常,本应正方位的,却散落在各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除了这八道机关,还有其他的机关。”
“只有护城山错综复杂的机关,才会让原本正常的机关,变得不符合常理,所以我推断,护城山一定还有其他的密道,与八方位机关不同属一处。”
“在这里除了顾大人,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但顾大人身在宫中,我自然无法见到,所以我就想到摄政王。”
“所以你那日晚上是打算去摄政王府的?”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白兰都听明白了。
“是,我是想将我的想法告知摄政王,奈何路上碰上了杀手。”
“你不认识他?”言安问道。
“他?黑衣人吗?”王小柔摇摇头,“不认识。”
“他是燕少恒身边的成影,你身上的伤刀刀致命,若你今日没醒过来,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燕少恒?燕国的恒王?难不成他就是活死人背后的主使者?”
“挺聪明的呀,怎么动不动就要寻死呢。”
心头强烈的恨意涌上,王小柔下意识攥紧了床边的把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她的眼神极力的隐忍着、克制着,眼睛已经通红。
“我曾与屠我满门的凶手相遇,但却没有亲手杀了他们,失去了这次机会,我该如何为他们报仇。”
“月锡元,看来燕少恒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许只是觉得她当众挑明了月智骁的罪名,想要灭口罢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来月国还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现在看来王小柔的机关之术,不一定比燕少恒的差在哪。
机关之术不同于其他功法,若是被有心人利用,颠覆王朝也说不定,对于这么一个人,月锡元自然要谨慎些。
“没有了,只是想替父亲母亲、还有村里的乡亲们报仇,等我大仇报了,我就从哪来回哪去,摄政王无需担心。”
“安安,她不能死,我们或许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月锡元忽想到了什么,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将会有大作用。
“你放心吧,吃了我那么多的好东西,你不说我也不能让她死咯。”
“我还有一事要问。”
“说。”
对于除言安外的其他人,月锡元当真是惜字如金,刚刚实属是说的最多的一次了。
“燕少恒和月智骁是不是逃了?”
“是。”
“那是不是从护城山逃走的?”
月锡元不再回答,因为他只答应了回答一个问题。
言安瞬间秒懂,“得嘞,他老人家今日的话已经达标了,有什么问题问我也一样。”
“他们是从护城山逃走的,准确的讲,是通过护城山的机关,从护城河逃走的。”
“护城河?”王小柔喃喃自语,忽而眼睛一亮,“他们是用的机关船。”
“机关船?能够在水下开的船?”
“是,安郡主也知道?”
“有所耳闻。”
言安并未解释,在她曾经的世界有一种叫潜水艇的东西,和她所谓的机关船差不多的意思。
“安郡主当真是博学,机关之术并非常人能够知晓的,就算知其名,但也不会懂其理。”
“抱歉。”言安忽然的一声抱歉,让王小柔有些不知所措。
“王家村之事,确实是朝廷之错,放走月智骁也并非我们所愿,但我向你保证,月智骁的死期就快要到了。”
王小柔看着如此坚定的眼神,竟不自觉地陷了进去,对言安的话深信不疑。
“我相信你,这一日不会太久。”
月锡元看着自家小媳妇和对面的那种眼神,瞬间感觉不好了,【唉,又收服一个。】
“既然如此,是不是能不寻死了?我的药材也挺贵的。”
“安郡主既给了小柔第二次性命,自此安郡主便是小柔的主子,没有主子的命令,小柔不敢死。”
“主子就算了,日后就和白兰一样,跟在我身边吧,跟着我,亏不了你的。”
“多谢小姐。”
“那你好生休息吧,不要再乱动了,姑娘家家的留那么多疤不好看的。”
“小柔都听小姐的。”
二人出了重症监护室,言安高兴地都快要跳了起来。
“月锡元,我收了一个机关大师诶,机关大师!哈哈哈哈,我真厉害!”
言安的话全被屋里的王小柔和白兰听了去,白兰都有些替自家主子害臊。
“小姐平日里不这样的。”
“嗯,我知道。”显然王小柔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