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爷,咱们讨论的是加阁楼。您家的房子也能加,直接加阁楼多方便。隔一层出来就行了,不比你在外面多盖一间房子省事?还省钱呢。”江夏从阎埠贵的关注重点入手。
但是阎埠贵已经想好,想弄两个两层的房子,完全不为所动:“嗐,六月你不知道,我跟你杨大妈是不太习惯房顶太低,感觉睡不好。还是想弄个在外面的房子。”
江夏自然不清楚他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有些奇怪:“您家里现在也不需要那么多房子吧?解成哥跟张姐有自己的房子;解放跟他媳妇自己有房子,不在咱们院里住;解旷和解娣都下乡了。家里就您和杨大妈俩人,不急着加盖吧?”
“怎么能不急呢?”阎埠贵很有理由,“解旷跟解娣虽然下乡了,但是肯定会回来。我不得给他们预备着啊。他俩都大了,怎么着都得有自己的屋子。”
说着,他喊了一声易忠海和刘海中:“老易、老刘,你们说,咱们往外面多加个房子是不是更好点?改两层我怕街道上通不过啊。”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管事大爷的时代,但平时有个什么事他们几个大爷还是会帮忙调解调解,他们仨的关系也比跟其他人要好点。
易忠海倒是无所谓,反正往上加也是加,往外加也是加。
刘海中是完全听江家的。虽然他也快退休了,但还是怕领导。
现在院里最大的领导就是江夏她男人,江夏说什么,刘海中不敢不听。
“老阎啊,人家六月不是说了嘛,让你加层阁楼,又省钱又方便。你怎么那么多意见?”
刘海中的话从来不被阎埠贵放在心上,他看向易忠海:“老易,你怎么说?”
易忠海道:“我觉得都成。但是我琢磨着吧,一个院里还是得保持一致比较好。我们中院刚刚商量好了,都盖阁楼。我觉得就挺不错。”
阎埠贵有些失望,但想想江平在中院,江安在后院,两家都不缺房子。江安虽然后院就两间房,但是中院三间北房和两间耳房都是他们家的。
原来三间正房是江夏在住,江平夫妻俩住旁边耳房。江夏结婚之后,江平夫妻俩搬到了正房,耳房空了出来。现在江平家老二和江安家的老大,也就是江慎和江诚在住。
这样算下来,江家的住房非常宽松,自然不愿意自己住的院子里出现一些胡乱搭建的小房间。
阎埠贵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很快又振奋了精神,拉住过来看热闹的南易:“南易啊,咱们前院的房子层高不如他们,盖阁楼会憋屈。不如我们在外面搭几间房,你觉得怎么样?”
南易和梁拉娣确实是被他说动了。
他们家孩子多,四个男孩一个女孩。虽然二毛已经去下乡了,但是早晚得回来,这样家里的房子肯定不够用。
梁拉娣凑到江夏那,问她:“六月,你说我们院的房子是不是不太适合弄阁楼?”
江夏道:“层高是差了点,但是也不是不行,只是改动比较大。”
她只能实话实说。四合院肯定是正院的房子规格最高,其他的院子肯定要差一点。即便她不说,找来街道的施工队也是会跟他们说的。
梁拉娣点点头:“那是不是只能在外面搭了?”
“那你们得说好了。每家只能在自己家门口搭,不能占其他家的地方。”江平道。
他不想妹子掺和这里面的事,于是开口定下个基调。
阎埠贵又是一阵失望。
他已经算好了。丁家只有一个姑娘丁秋楠,前两年已经嫁人,他们家只有老两口住,足够宽裕,估计是无所谓往外加盖的。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跟丁家商量商量,把丁家外面的空间占了,多弄一间房子。
现在江平这么一说,他的打算可全都泡汤了。
江平又补充:“而且房子加也不能加太多太大,需要给各位街坊邻居留下足够的空间。院子是咱们大家的,前院大家都要走,总得让大家有条道吧?”
“江主任这话说得好啊。咱们不能只顾着自个儿,那多自私不是?”刘海中第一个出来响应。
易忠海无语地摇了摇头:“老阎,就这么说定了。前院想往外加可以,但是一来你们得到街道那里报批,二来不能影响大家走路。不然街道上可不会愿意。”
阎埠贵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他可不敢跟这么多人作对。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四合院开始大兴土木,各家都等着新房子入住。
钟跃民他们最后还是去了陕北,没有去敕勒川草原,延续了原着里的路线。
袁军他们则进了部队,周晓白最后选择跟在江夏身边学医。
如今江夏的级别被破格提拔了几次,比她大哥江平还要高,相当于大学教授的级别。按照后世的职称来算,也是主任一级的了。
她的首徒桑童经过她几年的教导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现在已经可以独立带着小团队做一些一级二级的手术,三级的也差不多可以独立进行,四级的还需要她盯着。
桑童之后她也带了几个学生,但没有一个入了她的眼的,只能算是学生而不是弟子。
哪怕她如今收下周晓白,也不一定要收为弟子。天分努力不到一定程度,江夏是不会收徒的。
中医上她已经出师。虽然现在要低调,一切从简,但李明德还是给她办了个正式的出师仪式,表示自己的关门弟子已经可以独立问诊。
尽管现在小徒弟已经因为手术而在医术圈里名声大噪,但李明德还是更希望她中医的身份得到杏林的承认。
江夏如今在给大佬们看病的时候也经常给他们把脉,被问起的时候也会强调一下自己的师承。
既然学了,她自然也是想在中医方面也做出一定成绩来。
时间很快过去,日历哗啦啦翻过了数年,停留在后世国人印象深刻的76年。
这是注定不平静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