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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没等成小棠动手,那对极品男女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带着那位不知名警卫走了。不过也没忘记撂下几句狠话,并且表示宋安邦这种孩子他们宋家不要了。

梁婉清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孩子回到自己身边来是好事,但一身的伤病还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心里的伤痛更是需要时间来治疗。

江夏给多半要改名叫梁安邦的宋安邦施了针,让他先睡着,随后把他腿的情况暂时稳住,这才松了口气。

“六月,安邦他……他的腿还能好吗?”梁婉清的身子在抖,声音也在发颤。她抬头又低头,不敢跟江夏对视,就怕从对方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江夏道:“还行,应该可以,但是比较麻烦。我不擅长骨科,等会咱们带安邦去我们医院,让他在医院住下。我找骨科的大夫给他看看。”

梁安邦年纪还不大,只要不是打成严重粉碎性的,应该还能救回来。

这个答案让梁婉清喜极而泣:“好好,我们过去。六月,真是……真是太谢谢你了……”

江夏拍拍她的手:“别急,孩子回来了就好。以后好好管教着,会好起来。”

一般三岁看老,惯坏了很难掰回来。但是梁安邦这孩子有此一遭,后面梁婉清只要能好好教养,应该还是有掰回来的可能的。

梁安邦现在还不能乱动,江夏便给二哥江安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找了辆车,将小孩小心地拉到了医院。

附属医院每个科室都很强,骨科的主任姓黄名正,不到五十岁,是骨外科的。骨外科的手段比较粗暴,是力气活,身体差了是不行的,所以这位黄主任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看起来还是非常精神,一点不显老,也就是四十上下。

两条胳膊尤其有力。如果是后世,多半会有个“麒麟臂”的“美名”。

“江医生可是稀客啊。”主任级别的都跟江夏比较熟悉,黄主任也不例外,笑着招呼江夏。

江夏笑着道:“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家里有个病人,要麻烦您了。”

黄主任并没有多客套,说了两句就去看小孩了。

只一看梁安邦那两条腿,老大夫就嘶了一声,神色有些不忍:“江医生,这孩子是……”

江夏苦笑道:“给他爸和后妈打的。”

黄主任面色有些严肃:“有没有让妇联介入?”

江夏面色更是发苦:“这孩子……给他爸跟后妈打过几次,在他后妈怀着的时候绊了她一跤,他后妈早产了……”

黄主任愣了愣,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外人谁都没办法说。

如果是换了以前,这小孩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而以现在外面的形势,也不会有人管这种事。

虽然无奈,但黄主任还是关心了一句:“治好了之后怎么办?他不会又被打吧?”

江夏道:“不会。经过了这么件事儿,他爸不要他了,把他给他妈养了。后面就不会遭这种罪了。”

黄主任从江夏的语气里听出来了,江医生跟这孩子的妈妈应该关系不错。

那还好。不然刚治好就又被打,老大夫可能就会出面请妇联做主了。

梁婉清已经办好了手续。梁安然在家给梁母看着,柚子他们让马大姐先带回了家,江夏在这陪着梁婉清母子。

经过黄主任的检查,觉得应该要做个手术先固定一下。可等给小孩全身检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孩子身上还有很多伤口,应该是鞭子抽出来的。

怪不得在梁婉清那江夏发现梁安邦正在发烧,应该是伤口恶化了。

鞭伤基本上都在上半身,江夏看着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梁婉清了。碍于是在医院,她只能捂着口,但还是止不住地呜咽,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十月怀胎,又在身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被人这么对待,她这个当妈妈的是最痛苦的。

江夏叹了口气,去找师父李明德帮忙诊断一下,顺便拿点伤药给小孩上药。刚才已经喂他吃了退烧药,但是如果伤口炎症止不住,还是会不断反复。

手术肯定不能现在做,得等孩子情况稳定了之后再说。

李明德很快就到了,见到梁安邦的惨样也很是同情,好生诊断了一番,又给他配了药,给小孩全身清洗了之后上药包扎好。虽然看起来浑身都是绷带,但情况总算是不再恶化了。

梁安邦在上药的时候清醒了过来。梁婉清一直陪着,握着儿子的手安慰他。被父亲和后妈那么折腾之后受到这样的对待,梁安邦之前因为被抛弃产生的怨恨都消失不见,委屈着叫着“妈妈”,眼泪止都止不住。

梁婉清比他哭得还惨,摸着儿子的头跟他保证:“安邦不怕了,以后你就在妈妈身边。妈妈跟你保证,不会再抛下你了……不会了……”

听到梁婉清这么说,梁安邦抽噎声更大了。

江夏无奈道:“婉清,等我先给安邦上好药。你们娘俩再好好说话。”

梁婉清狠狠点点头,抓着儿子的手,抚摸着他的头。

梁安邦确实懂事了些,就算上药很疼,也咬着牙没有出声。

江夏道:“安邦好样的,不怕疼不喊疼,是个小小男子汉了。”

上完药,她夸了这小孩一句。

梁安邦似乎长大了不少,以前去江家的时候对江夏和魏齐都没有很尊重,只是被梁婉清强压着才叫了江姨和魏叔,应该是被宋老太教养的。今天看江夏这么细心地给自己上药,就算是之前在自己家被打、奶奶和太奶奶给他上药的时候,都没有跟江夏一样温柔。

他抿抿唇,道:“江姨,谢谢您。”

江夏愣了愣,随即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是懂事了。放心,你的腿也会没事。过两天会做手术,怕不怕?”

梁安邦似乎有些瑟缩,但很快表情变得坚毅起来:“我不怕。”

“好孩子。”江夏赞许道。

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中午了,江夏跟母子俩告辞,往梁婉清家打了电话跟梁母说了一声,然后让医院里帮忙给母子俩送送饭,这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