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除了棒梗受害雷达之外,就像还装了个秦淮茹出轨雷达一样。特别是她儿子不能动之后,对儿媳妇看得越发紧了。
见秦淮茹和徐定山进了中院,贾张氏朝着秦淮茹就扑了过去,上去就是一巴掌:“秦淮茹!你这个挨千刀的,你儿子在家受欺负了,你跟野男人出去鬼混!我打死你!”
徐定山神情微变,将秦淮茹推到一边,打算去挡贾张氏。
秦淮茹稍稍闪了闪,踉跄了两步,鬼使神差一样用反作用力将没有准备的徐定山推得后退了两步,然后自己被贾张氏打了个正着。
江夏看得都惊呆了。这是巧合?
如果不是,秦淮茹可真是让人佩服,那步法简直要超越凌波微步。
呃,好像现在《天龙八部》都还没写出来呢。
那边几人电光石火间“闪转腾挪”,最后的结果就是秦淮茹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脸上略略有些肿,眼泪刷地跟着下来了,带着哭腔道:“妈,我就出去买点东西。”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又恶狠狠地给了徐定山一眼。扑地往下一坐,哭喊道:“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吧。儿媳妇大白天的跟野男人一起出门不知道去哪儿钻旮旯了。他们都不背人了啊。”
徐定山无奈道:“贾家婶子,您怎么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跟淮茹一块出去了?就是碰巧了遇上的。您这么说,让东旭怎么想?”
贾张氏狠狠呸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叫什么淮茹?你要是在乎我们东旭,就该离秦淮茹远一点。”
徐定山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确实对秦淮茹有些好感,但人家是有夫之妇,他不会做有违道德的事,只是平时会忍不住多关照一些。
今天他只是出去供销社买包烟,和秦淮茹真的是凑巧遇上,回来就看到这乌央乌央一大群人,还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贾家婶子,我徐定山行得正站得直,嘴长在您身上您爱怎么说怎么说。但是我得说一句,您说话的时候也看着点,您孙子在一边看着呢。您让他怎么看?”
徐定山倒是比小说里的何雨柱强多了,起码比他有脑子。
共同点只有在秦淮茹的事上拎不清。
其实他知道贾张氏根本就不是能讲理的人,但遇上秦淮茹,总忍不住要多解释两句。
然而果然没用,贾张氏闻言又狠狠呸了一口:“我就是要让棒梗看看,他妈有多不要脸。还有你,也不要脸。”
徐定山终于认识到和贾张氏说不清,便不费那个口舌,这个时候也不好跟秦淮茹说什么,于是走到徐欣欣跟前,道:“欣欣,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跟棒梗和小当玩吗?”
徐欣欣怯怯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棒梗,低着头怯怯道:“我……我就是想出来玩。”
徐定山摸摸女儿的小脑袋,笑道:“想出来玩就出来玩,只要不出院门就行。”
江夏很想知道徐定山脑子怎么长的,居然让自个闺女跟棒梗玩?这是生怕他家闺女没有童年阴影是吧?
那边贾张氏发现徐定山不理自己了,转头看到这边一波人,总算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又掐了秦淮茹一把:“看着干嘛?你儿子给人家欺负了,你管不管?”
秦淮茹顾不上被掐得生疼,赶紧去摸棒梗:“怎么了棒梗?谁欺负你了?”
棒梗就是她的命,她看不得这小屁孩受一点欺负。
棒梗哇地在秦淮茹面前哭了起来:“哇哇——妈妈,江六月欺负我——”
秦淮茹一怔,看向江夏。
江夏一摊手:“贾家嫂子你别看我。棒梗抢欣欣的奶糖不成,自己摔了,还赖我不成?”
许大茂在旁边补充:“我可以作证。秦姐,你要是不服,就去街道办告。咱们这不带怕的。”
江平目光微动,看一眼许大茂,眉头皱了起来。
不动声色地将江夏带离了许大茂,江平道:“贾张氏,秦淮茹。”自从上回江夏被秦淮茹害得热闷过去之后,江平就直呼其名了,“这事跟六月没关系,你们要是不服,尽管去告。”
“是谁要去告六月啊?”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是何雨水把后院聋老太太请了过来。
老太太是这院里辈分最高的,德高望重,大家都很尊重她。她一出现,本来打算再出声要讹上几块钱的贾张氏也老实了下来。
但还是悻悻不平:“老太太,您不能偏心啊。也跟着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聋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下顿了顿:“张丫头,你说别人欺负你孤儿寡母?”
贾张氏理直气壮道:“这不明摆着的吗?”
聋老太太道:“贾东旭死了?”
贾张氏气得要跳起来了:“谁说东旭没了?”
聋老太太道:“秦淮茹男人还在,算什么孤儿寡母。你要说你自己,他们欺负贾东旭了?”
“他们欺负我们棒梗,就是欺负我们东旭不能动啊。一大爷您给评评理,这不是欺负我跟东旭孤儿寡母吗?”贾张氏脑子忽然好使起来。
一大爷凑过去扶住聋老太太:“老太太,您怎么来了?柱子的喜宴还没开始呢。”
聋老太太装作没听清:“什么?”
一大爷大声道:“喜宴!”
聋老太太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们还知道今儿是柱子喜宴啊?人家六月把事儿说得清清楚楚,是哪个在这里胡搅蛮缠闹事儿呢?搅人喜宴,天打雷劈!”
贾张氏缩缩头。
秦淮茹眼泪说来就来,而且是专门对着两个人的,一个是徐定山,一个是何雨柱:“对不住啊,柱子。姐跟你道歉,不该这个时候计较这个。可是棒梗他是个孩子……”
于莉上前一步:“贾家嫂子,您可别乱让我家柱子认姐,这是我俩大喜的日子。再说了,要真是是大姑姐,是要给礼金的。比别人多不说,之前还得添点彩礼钱。您都给了吗?”
秦淮茹哑口无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徐定山有些急,但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跟人家新媳妇计较,只能手足无措地往秦淮茹那里走了两步,又在贾张氏的冷眼下退了回来。
徐欣欣看着自己爸爸,小嘴扁扁的,低下头,眼泪啪嗒落到地上。
于莉又道:“棒梗是孩子,人家欣欣就不是孩子了?您有没有搞清楚啊?这事跟六月就没关系,是你家孩子抢人家孩子东西。小孩子是不懂事,不知道是哪个坏了良心的玩意教出来的。”
江夏忍不住在心里拍手叫好。
这种话她是说不出来的,她就没点亮这个技能。甚至他们家人都缺乏跟人对骂的本事。江平和江安办事,都是堂堂正正压过去。江安还好点,他可以装浑把人打一顿,但是这对女人没用,他不打女人。江平更惨,他最多用些法子让人吃点暗亏,嘴上本事是基本没有的。
可是在这大院里过活,最不能差的就是嘴上的本事。他们家跟何家兄妹都不行,这下被于莉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