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已到!”
南尹安临时客串礼部尚书一职,主持祭天仪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皇城中回荡。
苏简言尴尬地绷着嘴,忍住不笑。
“众爱卿平身。”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干将士站起身。
接下来就要前往祭天台祭天了,也是苏简言被天地认可的时候。
他身上的服饰虽然让大家伙都感觉非常怪异,但没人说什么,看着看着,就感觉还挺好看的。
随即苏简言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前往皇城外的祭天台。
等到他按部就班地完成所有的祭祀后,整个人都快麻了。
这时,云层中有一道刺目的金光落下,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充斥在自己体内。
亲眼目睹此景的人再次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得到天地认可了。
昂…
皇城中传来一道惊天龙吟。
一条紫色夹杂着金色的巨龙从皇城方向腾空而来。
皇气!
由皇气凝聚而成的巨龙在空中腾飞,第一次这么欢悦。
这是得益于祖龙所赐的地龙之气,让皇气巨龙感觉亲昵。
巨龙翻腾了一会儿,一头扎向苏简言,身体在空中慢慢缩小。
最后缠绕在苏简言身上,逐渐隐去。
苏简言听到体内传来一道清晰的,枷锁断裂的声音。
桎梏没了,也就意味着他可以通过自主修炼晋升至陆地神仙境了。
噗噗噗!
三盏阳火分别出现在他的双肩以及眉心处。
“三阳之体成了!”澹台琬看着这一幕,眼中有泪水滴落。
棠儿有救了。
“快看,那是什么!”
一片乌云非常突兀地出现在晴朗的天空中,并以极快的速度朝祭天台移动而来。
顷刻间,已至祭天台上空。
这会儿才看清,哪里是什么乌云,分明是一群人。
全都是大宗师的修为,足足有上千人。
就连澹台琬、济梵大师这种战力巅峰的强者,看见这一幕也眉头紧皱。
“终于出现了。”苏简言仰望天空,神态自若。
沈顾清、道尊和南尹安连忙护在苏简言身边。
小樱桃举着大铁锤站到苏简言身前,呲着牙看着天上的人。
“你们站的太高,我不喜欢。”
苏简言左手掐动印诀,连通地龙之气,而后右手掌心往下一翻。
天空上突然出现一道透明掌印,把那千人大宗师往下压。
那千人各自用出手段抵挡,却发现难以撼动透明掌印,于是联合起来,共同抵御。
但随着他们一起抵抗,透明掌印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更大,以更快地速度跌落地面。
轰!
大地震颤,尘土飞扬。
所有人都惊骇于苏简言的手段。
“师弟达到陆地神仙境了!”许玉泽惊呼道。
“并没有,只不过是借助了地龙之力。”苏简言语气平淡道。
如果他真的达到陆地神仙境,这些人压根不敢出现在他面前,来多少人都不够他杀的。
那千人大宗师狼狈地站起身,拍打身上的泥土,看苏简言的眼神充满了惊惧。
这是什么手段?翻手间就差点镇压了他们。
苏简言没搭理他们,而且看向南边,脸色复杂。
嗒…嗒…嗒
清晰地脚步声传入每个人耳中。
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大步走来。
所过之处,守军退散。
他们不敢拦。
“陛…下…不…太…太上皇…”
来人正是神武王朝的前任帝君经武帝。
他微笑着朝苏简言走去,面容和善。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儿子登基而高兴的。
只有苏简言知道经武帝那副伪善的面孔下,隐藏着浓浓的杀机。
他果然是幕后黑手,主导一切的罪魁祸首。
“皇儿,你长大了,父皇真为你高兴。”
“收起你这副令人作呕的嘴脸,老师呢?你把他怎么样了?”苏简言冷冷地说道。
经武帝并未动怒,继续笑着说道:“张元是个硬骨头,前日子差点让他自尽成功,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
“他更像是一位父亲,比我称职。皇儿你知道嘛,他为了不成为你的负担才自杀的,多么感人啊。”
苏简言懒得听他废话,开门见山道:“我帮你重开仙路,你放了老师。”
“不不不,不需要你重开仙路。”经武帝淡淡地道。
苏简言皱眉,“那你想要什么?”
“你的修为和三阳之力,我都要。皇儿你还没来得及看吧,血龙玺上面其实隐藏着第四层功法的。”
“只有皇气伴身后才能看到,它可以完美吞噬同源的力量,只要吞噬掉你的力量,我就能晋升陆地神仙境,自己重开仙路,飞升仙界,自此寿元无尽。”
“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打主意都都打到自己的亲骨肉身上了,你枉为人父。”南尹安痛斥道。
“岳丈您别这么说,这世上谁不想长生,凡世之情不过百年,根本维持不了多久。”经武帝轻声道。
南尹安气的几乎要吐血了,“那你就为了长生,加害你跟惜儿的亲骨肉吗!”
经武帝仰望天穹,叹了口气。
“我没有其他的选择,仙界之上,只有利益,只有杀戮,只有自己拥有力量,才能生存下去。”
澹台琬急忙劝道:“言儿,别听他的,一旦剥夺三阳之力后,你是会死的,棠儿也…”
苏简言抬手,示意自己知晓。
“老师呢,我想见见他。”
“你不用担心,张元很好,还活着。不是父皇不想让你见他,实在是皇儿你的手段令父皇都畏惧啊。”
经武帝说着看了一眼南边,眼中似乎有焦急之色,催促道:“皇儿你的时间不多了,是要张元活命,还是要张元随父皇深埋地下。”
“小师弟,别听这个老瘪犊子的,老师…老师肯定遇害了。”许玉泽劝说道。
这时,经武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怪异的物件。
苏简言瞳孔猛地收缩。
那是一副眼镜,上面还沾染着斑斑血迹。
这世上只有这一副眼镜,是他亲手做的,送给张元的礼物。
许玉泽也看到了,跟着沉默不语。
“不能答应他,言儿你不许答应他。”
长歌的一干大佬连连劝慰。
他们不想苏简言牺牲自己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