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怎么还没怀上呀!”江晚棠委屈地摸着肚子。
“咱们俩的身体都正常,不是不孕不育,怀孕是一件有些玄学的事情。”
“有时候一发就中了,有时候牛都快累死了,地里还是没长出粮食。”
很生动的比喻。
“那怎么办呀?”江晚棠有些慌。
她要一直怀不上怎么办,即便自己性命无忧,总得生个孩子,不管男孩女孩。
“不怎么办呀,啥时候怀上都行的。”苏简言抬手又往河中扔了一块石头。
啪!
石头被游龙拍开了,它总喜欢这么玩。
“不行的!”江晚棠噘嘴。
“行的!”苏简言坚持。
“那好吧...”
江晚棠妥协了,挤进苏简言怀里,用手轻抚他的脸颊。
苏简言低下头,用侧脸轻轻蹭了蹭她的俏脸。
银月倾泻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光。
如谪仙在世,美不胜收。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破开云层的时候,整片大地随之亮堂堂起来。
炽热的高温再度席卷,众人洗漱过后也踏上了前行之路。
崔莺莺没有找到苏简言的踪迹,只收到一封信。
信上说,若崔家有合作之意,就去姑苏城找“浮声扉音”徐司白。
......
云罗城,原本名为春城。
四季如春的城市。
云罗国主在此建都,建的还算不错,比南问天舍得花钱。
大概是怕死的缘故,云罗国主上官池在都城和城外囤了重兵。
三十万大军!
吃喝拉撒都是极为恐怖的。
但上官池就是这么干的,也不改。
没事做,就让这些官兵修城,各种修。
越修越大,越气派。
上官池此时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这是一件很辛苦,很枯燥乏味的事情。
大多数奏折都是在找他要银子。
天天要银子,我哪来的银子。
一边腹诽,一边用红色毛笔在上面批了红。
“陛下,陛下!”年轻的宦官脚步轻快地跑进御书房。
“何事?”
“回禀陛下,长歌少门主递上拜帖。”宦官将一张普普通通的名帖递给他。
上官池捏着名帖挥了挥,似要挥去上面的气味。
他有点轻微的洁癖。
“明日见,先安排他们住到盈秀公主那里,别怠慢了。”
“奴才遵旨。”
盈秀,是上官月儿的封号。
宦官到公主府传了消息。
“我知晓了徐公公,我马上让人安排。”上官月儿十分平静地说道。
徐公公诧异地瞥了她一眼,行礼道:“奴才告退。”
他一走,上官月儿就开心的一蹦三尺高。
她刚刚忍的太辛苦了。
“呦吼,少门主他们来看我啦!”
“快去打扫客房,要打扫的干干净净,都换上新的。”
“多准备点吃的,尤其是肉食!”
“是!”
公主府的奴婢们应了一声,不敢耽搁。
“我要穿什么衣服见他呢?”
上官月儿此时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她冲进自己的闺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在衣柜里挑挑拣拣,换到身上试穿。
两辆马车慢悠悠地往公主府驶来。
马是赵岩和白苍在城里买的,挑的很随便,主打的就是一个性价比。
因为接下来还要走水路,马儿就失去作用了。
“小月儿可是你的头号女粉,想嫁你想惨了。”许玉泽小声地说道。
“去你丫的!”苏简言白了他一眼。
师兄最近是飘了,我不就才教了几手,这就开始坑我。
姑娘们还没跟他混熟,他就已经把孩的名字想出来了。
这要是得罪我,以后准备好打光棍吧。
在云罗城稍微逛了逛,买了些吃食和补充小樱桃的口粮,就前往盈秀公主府了。
逛了一会儿,苏简言就得到了很多消息。
云罗的阶级分化很严重,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种风格,跟原来的神武王朝差不多。
只不过上官池还保留着。
苏简言有些意外,因为保持这种阶级分化,到时候自己也会撑不住解体的。
不知道上官池是怎么想的。
他是真不怕别人反他啊!
“吁吁吁!”
走在最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
车厢剧烈的摇晃。
好在苏简言眼疾手快,把车厢里的东西收进了纳戒中。
“干嘛呀!”打坐的小萌娃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恼怒。
“对不起姑爷、大小姐、小少爷,有个孩子突然冲了过来,差点撞上。”赵岩解释道。
“没事没事,没撞上人就好。”苏简言安抚了一句。
“额,我也不知道到底撞上没撞上,可这孩子躺在这了。”赵岩有点懵。
明明孩子都冲过去了,怎么还跑回来躺到马车前面呢。
“哦,那我看看。”苏简言伸手撩开车帘下车,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名小女娃。
大红的衣服似乎很喜庆,小脸也没有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
似乎没有受伤,为了以防万一,检查一下吧。
苏简言蹲在小女娃面前,准备伸手去把脉。
周围的人群围拢过来,有的是看戏,有的是怒视苏简言等人。
“别碰我的孩子!”
人群中,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朝苏简言冲了过来。
“我帮她检查一下身体。”苏简言高抬着手,表示刚刚没碰到。
“撞了我的孩子,赶紧赔钱!”妇人冷冷地道。
同时伸出了手,一双保养的还算可以的手。
额...
苏简言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地上的小女娃。
你先看看孩子啊!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
“人是我们撞的,我们认,先给孩子检查一下伤势,别有什么闪失。”
“赔钱!五十两!”妇人还是不依不饶,执意要苏简言赔钱。
到这儿,苏简言算是明白过来了。
好家伙,遇见碰瓷的了!
嘿,新鲜!
他其实觉得这还有点亲切的。
从怀里摸出一打银票,抽了张五十两的,递给妇人。
妇人深深看了一眼他怀里的银票,要少了。
近乎是用夺的方式夺走的银票,相当粗鲁。
“豆豆起来,我们走了。”
躺在地上的小女孩立马睁开了眼睛,咕噜一下站起身。
好像真的碰到了哪里,苏简言见她托着胳膊肘吸了口凉气。
人走了,围观的群众就散去了。
苏简言朝白苍使了个眼色。
白苍点头,悄悄跟上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