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没理会他的贫嘴,跑进山洞里面,想再帮苏简言拿一些。
等她跑到地方时,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那么一大堆金子呢?没啦?
难道是我没睡好,眼花啦?
南黎揉着眼睛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头看了一眼。
还是没有…
不会闹鬼了吧…
她“噔噔噔”跑到山洞外,吓得俏脸发白。
“闹…见…见鬼了…”
“大白天净说些屁话,赶紧走了,带我们去你家参观参观,看看有多气派。”
“你…我…洞…金子…”南黎有些语无伦次了。
“都装起来了,走吧,让你父皇千万别反悔哦。”
“已经装起来了呀…”南黎满脸困惑。
她虽然不知道苏简言用的什么办法,但坏家伙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办法的。
不然以他雁过拔毛的性子,不可能面对一座金银山而无动于衷的。
都拿了也挺好,这下父皇总没话说了吧…
南黎派了一名亲卫,拿着自己的令牌,让周围的战船回港了。
如果南月国主知道苏简言这么妖孽,他肯定不会让人把巢穴里面的东西全清理出来的。
现在好了,忙活半天,徒做他人嫁衣。
当然,也不能说一点收获没有,有些赌徒为了方便,都是带着银票来的。
银票的数目必然不少。
至此,温陵之行就算结束了。
本来行程里就没有来这里的计划,突然得知这里有望仙教的巢穴才特地过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当然也是为了让道尊放心,证明剿灭望仙教不光是嘴上说说的。
既然这里的望仙教巢穴被剿灭,那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苏简言还得去见一下南月国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顺便把第三道龙气收了。
温陵距离南月城不到四百里地,因为没什么急事需要赶路了,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
沈顾清回北雁了。
他本来是想和苏简言一起去南月城的。
但苏简言觉得大师兄出来够久了,还有老婆孩子在等他,所以就把大师兄劝回去了。
道尊没走,好像就打定主意暂时跟着苏简言了。
封莳被送去了姑苏,有白卓调教,问题不是很大。
清净山上也有代道尊处理事务,所以道尊难得清闲下来。
一路上,小萌娃的改变是最多的。
他好像被小樱桃刺激到了,没日没夜地苦修江晚棠传授他的功法。
时间在流逝。
算算日子,苏简言一行人从姑苏出来将近一个月了。
横渠四句越传越广,绝大多数文人都将这四句话当做惊世之言,每日品读,无不心血澎湃。
这种影响力是很正面的,也是最能深入人心的。
此前,共情的话也被有心人传播开来。
造势进行的非常顺利,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把苏简言当成救世明主了。
毕竟,亲眼见证紫气东来,天降祥瑞的百姓不是一个两个。
此外,还有张元张大儒的努力。
他自长歌一役后,就告别了修身养性,重新入世。
一边帮苏简言造势,一边帮苏简言招揽可用的人手。
一代大儒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尤其是张元这种门生很多的。
而且,自从五位国主跟长歌撕破脸后,就有一部分长歌弟子脱离了五位国主麾下。
这是一盘乱棋,需要好好的盘,才能盘活。
苏简言半道出家,对比五位国主,优势是有一些,但劣势更多,也更明显。
这些是需要经年累月才能弥补的。
“坏家伙,衍圣书院的老头子追你都追的快断气了,你为什么不见一见啊?”南黎好奇地问道。
“他们追他们的,我走我的,难道还要我当个乖孩子,在原地站着等他们么?”苏简言对此并不在意。
南黎捂嘴一笑,“你就不怕他们,治你个不尊圣人的罪名。”
苏简言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承认他们是圣人,天地也未曾认可,不过是一帮自以为是、欺世盗名的人自封的。”
“按照他们的标准,圣人多如牛毛,遍地走了都。”
“他们就是善用道德绑架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你,要求你,约束你。”
“你若有一点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用文章骂你,让你遗臭万年。”
“这种人被称为圣人,真是够讽刺的,在我看来,他们连老师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老师也不知道现在在哪,我想他啦。”南黎轻叹道。
“我也不知道,你说这老头,也不传个消息回来,真不让人省心。”
苏简言也非常担心老师的安危。
张元以前只顾做学问,身手其实很一般的,跟药老头半斤八两。
一个人到处跑,其实安全问题挺大的。
不过现在也没办法,谁也找不到张大儒了。
“公主殿下。”一名亲卫忽然策马驶上前来。
“有一位自称衍圣书院的弟子要见苏公子。”
“嘿!说曹操曹操到,这狗皮膏药不就黏上了嘛。”苏简言吐槽道。
“这人肯定要我等人,我才不想惯他们臭毛病呢。”
“小白赵哥,蒙个面过去跟人打个招呼。”
“是,姑爷。”赵岩顿时来了精神。
他知道苏简言这句打招呼,可不是简单的打招呼。
跟苏简言混这么久了,他要还摸不清,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赵岩笑眯眯地跟白苍蒙上了面。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衍圣书院的弟子正牵着马站在路旁,下巴微抬,看上去比其他人高人一等。
面前突然蹦出来两个山贼,让他愣了愣神。
这什么情况?
大哥别闹,官兵还在附近呢。
“留下买路财!”白苍模仿赵岩,语气凶狠。
其实他不擅长这种事,但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了。
“在下衍圣书院的弟子,还望两位好汉行个方便。”龚彦拱了拱手。
“俺不识字,他说的啥意思?”赵岩故意装傻道。
白苍虽然跟赵岩第一次配合,但他可是跟苏简言学了不少。
他当即憨憨地说道:“他说他是啥院的弟子,要我们不要客气,他有的是钱。”
龚彦嘴角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用难以置信地目光看向白苍。
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是这么说的吗?
“那还跟他客气啥,不把他扒干净就是对不起他!”
赵岩说完,如饿虎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