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小樱桃再次沐浴后住进她专属的闺房中。
她有些忐忑地摸了摸大床,又摸了摸柔软的被褥。
而后她才轻轻躺到床上,脑袋枕在软硬适中的枕头上。
好舒服呀!
一双大眼睛弯成月牙儿。
自打她记事以来,睡在床上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睡在这样柔软的大床上了。
“大哥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爷爷说过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的。”
她挥了挥小拳头,缓缓进入了梦乡。
外面,皎洁的月光被一道飘来的乌云遮挡住了。
一道小小的影子悄悄落到小樱桃房门外。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影子跳到床上,垂涎地盯着小樱桃。
正当影子欲行不轨之事时,小樱桃突然睁开了大眼睛,一把抓住了肚皮上的事物。
突如其来的巨力直接让影子晕厥了过去。
小樱桃舔了舔嘴唇,光着小脚丫跑到门外,然后凭借本能找到了厨房,开始生火。
“嗷嗷嗷!好烫好烫!我的羽毛!我保养的光鲜亮丽的羽毛啊!”
“天杀的小子,还不快来救本大爷!本大爷要被烤熟了!”
苏简言夫妇闻讯而来,看着厨房的一幕,又无语又想笑。
“铁锤妹妹,你做咩呢?”
小樱桃揉了揉眼睛,有些呆滞地说道:“我有点饿啦!”
“那你也不能把小九烤了啊,它就那么点肉,都不够你塞牙缝的。”苏简言叹道。
“啊?”小樱桃这才意识到手上抓的是什么,吓得她连忙松开手。
“嗷嗷嗷!我的毛!我漂亮的羽毛!”小九飞到苏简言肩上哭爹喊娘。
“我不知道是小九,我刚刚梦到一只小鸟落在我肚子上。”小樱桃哽咽道。
苏简言眼神微眯,一把抓住小九,递给小樱桃:“来,把它烤了吧。”
“天杀的小子,你想干嘛啊!”小九疯狂挣扎道。
“干什么?你还有脸说,你大半夜跑到人小姑娘房间是要做什么!别以为小爷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之前提醒过你的。”
“现在做错事,就要受罚!”
“错了!本大爷错了!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小九自知理亏,只好乖乖认错。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干吗?”苏简言再次把小九递向小樱桃,“铁锤妹妹不用给我面子,烤了它!”
“我,我不敢...”小樱桃躲在江晚棠身后说道。
“你刚才的那股劲呢,算了,我帮你。”苏简言提溜着小九的尾巴往火上一放。
“嗷!你个天杀的小混蛋!你帮外人都不帮我!”小九咒骂道。
“帮理不帮亲!”苏简言淡淡地道。
他要让小九彻底长记性,还好没酿成什么大祸。
小九若真的把小萝莉体内那只蛊虫给捉出来吃了,后果将不堪设想,他现在可是急需高手助力的。
滋啦滋啦!
难闻的气味在厨房里扩散。
小九的羽毛变得和焦炭一样,浑身黑漆漆的,看起来像只没毛的乌鸦。
“本大爷累了!毁灭吧!”小九放弃了挣扎。
“它好可怜呀,大哥哥还是放过它吧。”小樱桃求情道。
“你呀,要不是你刚刚反应快,你可能就...算了。”苏简言随手把小九扔进水盆里。
“看看人家小姑娘,再看看你,你活那么久了,混蛋不混蛋啊,你就是真吃了能咋滴?”
“是能让你多活几年,还是能让你变个样子,这里是人间!”
小九甩了甩脑袋,小声嘟囔道:“我就是忍不住诱惑嘛。”
“不要拿食物链当借口,我知道是你的本能在作祟,但不应该用在朋友和亲人身上。”苏简言说完后就转身出了厨房。
朋友,亲人。
小樱桃大眼睛中弥漫起一层水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落。
江晚棠伸手把她揽到怀里,用手背轻轻帮她擦拭眼泪。
而后把她抱起,缓缓走向耳房。
小九扇了扇没毛的翅膀,飞回窝里,默默的用鸟喙梳理身体。
江晚棠把小樱桃哄睡后,回到自己房里,担忧地问道:“这样会不会太伤小九的心了?”
“别管它,它自己做错事了嘛。这大爷的内心没那么脆弱,皮也厚的很,刀砍不伤,水火不侵。待到明日睡醒后,它那身羽毛也就恢复如初了。”苏简言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江晚棠好奇地问道。
“咳,这鸟嘴碎的很,我这样搞过它很多次了。”苏简言摸着鼻子道。
“你呀...”江晚棠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眉心,然后拥着他躺回床上。
“夫君,我想...”
“呼呼...”
“你别装睡!”江晚棠佯怒道。
“呼呼...”
“真拿你没办法,”江晚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乖乖躺进他怀里。
......
“两位来的挺早啊。”
苏简言打着哈欠招待登门拜访的范玉和徐司白。
“不急不行啊苏兄,这铺子都弄好了,就等米下锅啦。”范玉迫切地说道。
最近桃花酿在江南越来越火,已经有人高价购得桃花酿,再转手卖给其他人从中谋取暴利了。
桃花酿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但仍然有很多人眼巴巴的重金求购,即便花费再多银两也在所不惜。
这已经不单单是想品尝桃花酿的味道了,也关乎到脸面什么的。
“哦,最近忙,就给忘了。”苏简言随口回道。
“忘了?我的亲哥呦,您忙什么呐!”徐司白问道。
“忙着招兵买马造反呢,我也想坐一坐那张龙椅,看看是啥感觉。”苏简言语气平淡地说道。
范玉和徐司白两人心里同时一咯噔。
“苏兄莫要说笑了。”徐司白脸色发白道。
范玉仔细看了一下苏简言的脸色,试探道:“苏兄好像不是在说笑啊,真有这个想法?”
“当然,我能骗你们么。”苏简言认真道。
“那也不能当着我俩的面说吧,这也太...”范玉苦笑道。
徐司白倒是知晓苏简言的身份,见他不是在开玩笑,不由自主地帮他权衡起其中的利弊了。
“苏兄,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啊!”范玉劝说道。
“怎么掉脑袋了,皇帝老儿现在不知所踪,我是在帮忙平叛啊,律法上可没说平叛会掉脑袋的。”
“额...这倒也是,不过还是有些不妥。”
“啥妥不妥的,干就完了,两位有没有兴趣跟哥们搏一把,到时封你们个大官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