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跳窗成瘾
杜诗韵从醉欢楼离开后,元霖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桌榻前,拿起杯子就要喝水。
“主子,那个杯子刚刚用过了。”青鸢提醒道。
元霖眯着凤眼瞥了青鸢一眼,优雅的继续喝着茶。
青鸢何等聪慧,她自然知道元霖素来洁癖成性,哪个杯子别人用过他又怎能不知道啊?只是,他依然拿起那个杯子用,这说明……虽然不愿相信,但是青鸢心里还是默默接受了。
“宋春风呢?”元霖问道。
“回禀主子,这会儿应在给墨染疗伤。”青鸢恭敬的回答。
“哼!”元霖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而认真的把玩起了手里的茶杯。
青鸢虽略略低垂着头,但是眼睛却盯着元霖手上的动作。心中翻起惊涛。
“下去吧。”元霖道。
“主子。…”青鸢欲言又止。
“说!”元霖盯着手中的杯子,不耐道。
“今日有消息报,慕宁平与禁军侍卫统领似乎关系不一般,具体还在探查。”青鸢小心汇报。
“还有在您失踪的那段时间,慕宁平曾去杜府求娶杜二小姐,但是杜府拒绝了。现在整个皇城也都知道此事。”青鸢边说边仔细观察元霖的反应。
“慕宁平是咱们醉欢楼的常客,是牡丹的座上宾,不过据牡丹报,慕宁平每次见她也都只是听她抚琴,未曾越矩。但是皇城内慕宁平寻花问柳,迷恋女色的传闻比比皆是,慕宁平在这皇城内,素来是一副风流成性的样子,府上姬妾成群。”青鸢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想来,慕宁平不简单。”
“前几日,他放出话,杜家二小姐他是非娶不可!”青鸢一股脑说完,垂下下头,不再出声。
“嗯?非娶不可?”元霖重复道。
元霖心里莫名的烦躁,明明杜诗韵为他染发,给他浣发,搂着他入睡,慕宁平却说他非娶不可?
“主子,…”青鸢思量道。
“快说!”元霖不耐道。
“杜二姑娘知道您的身份吗?”青鸢道出心中疑虑。
元霖微眯凤眼,打量着青鸢,道:“我为何要告诉与她?”
“哦。属下告退。”说着青鸢就往外走,心想:主子的思路还真是他一贯风格,约么杜诗韵娃娃会走路了,他也弄不懂他自己的心思吧!
元霖终于等到天黑透了,今晚他吃得格外撑,就怕见到杜诗韵又肚子饿。
轻车熟路,深夜他又摸到了杜诗韵的窗户外。
听着内室呼吸声,沉稳、均匀,元霖轻轻打开窗户,翻窗入内,轻轻得再把窗户关紧。
今夜,杜诗韵原本打算不睡了,看看那个变态“太监”夜里是不是有又要闯进她闺房,可是熬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杜诗韵,元霖感觉这一天的阴郁一扫而空,迅速脱了鞋子躺到床上。
此时,元霖不像第一次一般,老实巴交得躺在床边,而是上床就一把将杜诗韵捞进怀里,仿佛只有闻着那若有若无的体香,他才能安睡。
一夜好梦。
天未亮,元霖就回到了醉欢楼。
回到醉欢楼的元霖又郁郁寡欢了起来,想起昨天夜里明明是有话对杜诗韵说的,可是见到她,就只想搂着她。思及搂她入怀,又心猿意马了。
天还未大亮,元霖却又在盼着天黑了。
午时,青鸢入屋禀报。
“主子,前几天听风阁一哨点,接待了一位雇主,要买一项上人头。”青鸢道。
“谁的?”元霖自是清楚,若是一般无关紧要人物,青鸢不会大费周章,到他这里汇报的。
“杜诗韵!”青鸢铿锵有力道。
“是谁?”元霖放下手里书卷,盯着眼前的青鸢道。
“属下派人探查了,那人是杜府的一个采买伙计——张庆。但是此次行事,是听了那府上姨娘的安排。”青鸢娓娓道来。
“杜诗韵的姨娘要买凶杀她?”元霖问道。
“嗯。据探查,前些日子,杜二小姐刚刚从那姨娘手上拿回了原本杜二小姐母亲嫁妆。所以那姨娘怀恨在心。”青鸢小声道。
“听闻,那姨娘的女儿被蛇大仙看中了,中邪多日,不曾见好,那姨娘也因此格外怀恨杜二小姐。”青鸢补充道。
“张姨娘?”元霖道。这个人他差点就认识了,没记错的话,那日,就是她领着众人去兰草轩“抓奸”!
元霖坐在桌榻前拿起水杯喝起水来,道:“一个闺阁妇人,怎的如何恶毒!”
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道:“那采买不能留,做干净点。”
“遵命。只是这事儿是不是需要通知杜二小姐?”青鸢疑惑道。
“退下吧!”元霖道。
现在,元霖可是急不可耐的在等着天黑。心里想着: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只顾着睡觉了!
天终于黑了!
元霖等天黑的过程,像是等着分糖果的小子,眼巴巴,心念念。
元霖宛如脚底抹油一般,窜到了杜诗韵窗外,此时杜诗韵还没有睡,听声音似乎是在运动。
元霖打开窗户,翻身入户,转身关窗,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在床上练习着柔术的杜诗韵看得呆愣住了。
直到元霖走到杜诗韵床边,杜诗韵才将将回神扯了件外衫套在了身上,道:“不知公,公子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元霖上下打量了杜诗韵一眼,心想:又不是没看过,还挡什么挡,还是睡着了的时候乖。
“哦,我今夜来此是有件事来通知你。”元霖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杜诗韵道。
“何事?”杜诗韵问。
“近日有人到听风阁买你的项上人头。”元霖不急不慢道。
杜诗韵闻言,捂着自己的脖子道:“何人?”
杜诗韵没想到有人居然要致她于死地。
“你府上的一个采买,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元霖轻描淡写道。
“受何人指使?您可知道?”杜诗韵问道。
“嗯,你的姨娘。”元霖道。
一听是张姨娘要至自己与死地,杜诗韵脸色寒如冰霜,双手紧握成拳。
“霸占我母亲嫁妆,夺了母亲的铺子、庄子,换了母亲的人,占着父亲的画作,欺我,辱我,前段时间还企图下毒给我‘散智’,现在竟又买凶杀我?”说着杜诗韵眼里含泪,不知道是想起父亲、母亲心中伤感,还是被人如此骑到头上拉屎,心中无限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