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辛夷最后的语气很重,差点露馅,自己可是重病的人,又立马假模假样的咳两声。
“太子妃息怒,妾不敢,妾只是在陈述事实。妾手里也有赵姐姐送的香囊,拿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舒将自己手里的鸳鸯款式的香囊拿了出来,给了郎中。
郎中拆开看过之后,“禀告太子,这个香囊里面也有麝香。”
刘璟拿过那香囊扔到赵香梨面前,“你还要解释什么,两个里面都有东西,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胆敢谋害太子妃和良娣,来人呐。”
李辛夷没想到她做事这么全,居然给自己的里面也加入了麝香。
“殿下,真的不是妾啊!”赵香梨哭了起来,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捡起来地上的香囊。
“殿下,这香囊被人动了手脚的,针线的走路和妾的手法不一样。”赵香梨发现了漏洞。
又拿过自己的香囊,两厢对比之下确实不一样。
白舒轻轻转头看向春晓,春晓心里也是一阵慌张。
赵香梨的针线走路太难了,她不太会,模仿的也奇怪。
李辛夷心里也是紧张的看向玉竹,眼神示意她,玉竹摇摇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常青,去将几个主子身边会针线的丫头都找过来,现在当场模仿赵昭训的手法。”刘璟表示心累,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是。”常青很快就将人都叫到了院子里面。
就连寒茵也是不例外,寒茵说了自己根本不会拿针线,常青还是让她试试。
后面开始的时候,常青看她那样子着实吃力,直接让人下去了。
玉竹也不害怕,她知道那个人模仿的并不好,她干脆直接全力去模仿赵香梨的。
一刻钟的时间结束,常青拿过几个人的到刘璟面前开始准备对比。
春晓站在白舒的身后紧张的不行,手心里面全是汗,她刚刚拿着针的手都快要捏不住了。
她已经尽力模仿的很不像了。
刘璟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什么,让常青拿去找府上的嬷嬷过来看。
毕竟是在宫里面待过多年的老嬷嬷了,一眼就找到了春晓的。
“回殿下,这个最不像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其他人都尽力去模仿昭训的,而这个人明显是有基础的却一点也不像。”
常青接过去看了看后面的标记,“殿下,是良娣的丫鬟春晓。”
春晓早就吓得腿都站不住了,立马跪下去,“殿下,不是奴婢。”
“贱人,还说不是你,我知道了,你在成为良娣的丫鬟之前就是做针线这些细活的。”赵香梨站起来冲到她面前给了一巴掌。
李辛夷就靠在床上看着这一场闹剧,给寒茵了一个眼神,让她送郎中出去。
趁着夜色,到没人的地方时,寒茵拿出银子塞到郎中手中,“多谢大夫!”
“姑娘不必客气,给太子妃看病是草民的荣幸。”
屋里面春晓还跪在地上,赵香梨一通发脾气发在人身上。
白舒脸色十分不好,“只是一个绣花而已,又怎么能直接定罪。再说,如果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给我自己也下麝香?”
“良娣,这种时候了,你是在质疑嬷嬷还是在质疑太子。我好心赠送你们香囊,没想到良娣要害我至此。”
“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是我做的。”白舒就是一个死不承认。
李辛夷就看着她演,“白良娣,这东西是出自你丫鬟的手,没有你这个主子的命令,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胆敢来害本宫,不要命了?”
“真的不是妾,殿下,你要相信妾!”白舒开始求助刘璟。
“醒行,她都说了不是她,而且她也是受害者,明明就是这丫鬟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扔出去。”
刘璟还是相信白舒。
“殿下饶命啊,良娣,良娣求求你了!”春晓爬过来拽白舒的裙摆,白舒嫌弃的躲开。
李辛夷重重叹了口气,“殿下,你的眼睛其实可以捐了的,浪费。”
“李辛夷!”刘璟咬牙切齿。
“干什么?”李辛夷扶着玉竹站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坐着气势不足。
“春晓,你都要被乱棍打死了,还不愿意说实话吗?要是说了实话,兴许能保住你的命呢!”李辛夷暗示她。
春晓不确定的看看白舒,主子说过的,就算真的被查不出来出了什么事,只要她承担下,主子就会保她。
可是现在,白舒明明不想救。
“想好了吗?”李辛夷又问。
“太子妃这是做什么,是想来利诱她吗?”白舒坐不住了。
“你紧张什么,心虚?”李辛夷反问。
“行了,既然是这丫鬟做的,就拖下去,别在这里耽误时间。”刘璟喊人来准备将其拖下去。
“禀告太子,太子妃。这事是奴婢做的不假。”春晓看白舒是真的不打算救自己。
本来还以为自己是遇到好的主子,以后有出头的日子了,这段时间那么细心的照顾她,结果也就这样,干脆直接全盘说出。
“但是,这些都是良娣吩咐奴婢做的,那些麝香是良娣让奴婢去白府找白夫人拿的。”
“你这贱婢敢诬陷我,春芽,掌嘴。”白舒命令道。
春芽本就看不惯她,撸着袖子就要上手。
“住手!”李辛夷喊道,寒茵过去一把拉住春芽。
“春晓,你接着讲。”李辛夷示意她。
“太子妃,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白府找白夫人的丫鬟求证。而且还剩下了一点的麝香就埋在心舒阁丫鬟们住的房间旁边。”
春晓将一切都交代出来。
“殿下,真的不是妾做的,请太子明查。”白舒跪到刘璟脚边,她知道这种时候只要男人相信她就好。
“明查?还需要查吗,这不是都已经出来了,你的嘴还真是比那石头都硬。”李辛夷吐槽道。
“本宫信你,明明就是这丫鬟对主子不衷心,还敢陷害,死不足惜!”刘璟跟没有脑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