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六点,入间带着浑身的疼痛醒来。
酸爽无比,揉捏几处淤青,入间去浴室洗澡。
有师父在,晨跑已经没有意义,入间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就来到练功房。
悟迪正在倒立三指禅,紧致的肌肉线条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位年近半百的中年人。
“少爷早上好!”
谢文南他们也在这里,黄昏之馆的馆主在m国,由于时差问题今早他们刚交涉完毕。
“早啊大家。”入间挨个打声招呼,走到悟迪面前。
“师父,我想见识一下您老人家全力出手。”
麻将天团闻言齐齐望向入间。
他们少爷这是生活太过如意,想找点刺激?
悟迪三指一撑,身体在半空中转体落地。
“可以,给你五分钟热身。”
入间抓紧时间活动身体,谢文南已经和手下一起抱着医疗箱蹲守。
至于吗?入间暗自嘀咕。
五分钟转瞬即逝,入间拿出最饱满的状态站到悟迪对面。
“开始?”
“来吧!”
入间话音刚落,正准备冲向悟迪,眼里就已不见师父的踪影。
出于求生的本能,入间下意识的把双臂架在脸前。
轰——
炮弹一样的声响,入间身形飞出去至少十米。
我胳膊呢?
啊,还在啊,只是没知觉而已。
我师父是人?
一点也不痛苦,堪比截肢,麻药都不用打。
“没昏过去,有进步。”
入间还飞在空中,师父的下一拳和声音就一起到入间身前。
屈膝把身子缩成一团,手臂无力得耷拉在两边。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好嘛,腿也截肢了。
上辈子挨得子弹都没这么]!,5.7+<8:\\\\Gq*Sm3I\/$……
悟迪第三拳将入间的意识轰成乱码。
……
睁眼,是练功房的天花板。
啊,我没死啊……
入间想坐起来,左腿和双臂加上额头的疼痛让他提不起力气。
“你醒啦?少爷。”谢文南跑过来蹲在地上,“暂时先不要动,我们给你缠了绷带,需要再躺一会。”
原来束缚感是这么回事,入间脑子现在有点乱。
“谢叔,我昏过去多长时间?”
“六个小时,现在是十二点半。”谢文南的表情肃然起敬,“不愧是少爷,不仅能挡住李哥两拳在第三下才昏迷,甚至只用了六个小时就能清醒,也没有骨折!”
原来我这么棒的吗?
对,我就是这么棒!
亲身经历才知道全力出手状态下李悟迪的可怕程度,强入谢文南当初也是一脚就陷入昏迷。
“我师父他人呢?是不是以为把我弄死了就跑路去了?”
“李哥他去米花町找哪位老朋友去了,他告诉我们你的身体素质很有锻炼价值,以后争取每个月跟他彻底实战一次。”
一个月截肢一次?拿他当韭菜了?
“我尽力活到那个时候。”入间苦笑。
心理却是很期待,他除了疼痛,也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强度的提升,隐隐约约基因锁好像被师父三拳打开。
捏麻麻的,亏他认为这个世界是正常的世界,师父这个人真的符合唯物主义存在?扔在金庸世界也不见得默默无名。
“谢叔,让你带枪的话,你能不能赢过我师父?”
谢文南认真思考一番。
“少爷,我对于手枪子弹能不能打进你师傅身体抱有怀疑,所以我不敢下结论。”
“这点上我跟谢叔想法一致。”
不怪平冢老师的父亲道心破碎,遇到这种对手对自己毕生所学产生质疑情有可原。
入间都已经不想做人了。
躺在地上和谢文南聊足足一个小时,入间才勉强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
四肢只有右腿还能动,其他的都缠满绷带。
有人贴心的推来轮椅,入间毫不犹豫地坐上去。
没必要逞能,他没用担架抬着走非常骄傲。
只是吃饭很麻烦,总不能让谢叔他们这帮大老爷们喂他吧?有些尴尬。
也许是上天听到他的呼唤,入间的手机适时响起。
“铭,我妈妈她买到很多松茸,我做了松茸饭,你要吃吗?”
惠的声音如同天籁在耳边响起。
“要!惠!我让谢叔去接你,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
“啊?好的,我在家门口等谢叔。”
谢文南无需吩咐,下楼去开车。
半小时后,谢文南带着脸色焦急的惠来到七楼。
“铭!”惠看到入间的样子脸上担忧,连忙跑到入间身边,“你怎么了?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我没事,和师傅切磋两招,惜败而已。”入间心里一暖,头靠在惠的怀里享受她的关心。
谢文南嘴角撇了一下。
惜败……好像也没错,真正败的人这个时候一般还在昏迷。
“我先退下了,少爷,惠小姐。”
谢文南知趣地离开。
“叫你来,只是想让惠喂我吃饭。”
只有他们俩人在场,入间撒起娇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
心中的担忧放下,惠没好气的拍一下入间的头。
“嘿嘿嘿,惠真好……不过,这件事别跟英梨梨和诗羽她们说了,我明天差不多就能正常走路。”
“行,我不会跟她们说的。”惠抚摸入间头上的的绷带,“疼吗?”
“还可以,毕竟为了提升自己,受伤在所难免。”入间抬头望着惠,“谁让我不能输呢?”
“我很感动哦,铭。”
惠弯腰吻向入间。
他这么做,有要和她公开表白的原因,惠心疼之余又怎么能不开心?
唇分,惠把入间推到桌子旁,打开饭盒。
清香又浓郁的松茸饭,几道时令小菜,刺激人的味蕾。
惠一勺一勺的喂入间吃饭。
第一次如此照顾心爱的人,新奇的感觉让惠也乐在其中。
饭后又为入间擦嘴,推着他到卫生间洗脸。
入间有些挣扎的眼色让惠意识到什么。
“铭想上厕所?”
“呃……是,这我自己来吧……”
让惠喂食可以接受,扶枪就太过丢人。
“铭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惠把入间扶起,他单脚可以站立。
入间连捂着脸的手都没有,欲哭无泪。
身残志坚的他,在惠的帮助下不受控制的的起立。
惠红着脸啐一口。
这趟卫生间上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