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邺城全城一片白,昨日夜上,李季洗换好了衣后,在宫中冉闵的御书房内详详尽尽的说了锦州一战的事。
“禀皇上,”李季并没有再称呼冉闵为叔叔了,因为宫中记事的在了,这么大的事,需要记录在案的。所以李季喊了皇上,并跪拜上禀:“我父亲东路大将军李农,在锦州城内被围困了整整二十多天,知张雪和李菟的援军已无望了,燕国一路弃城,只引我父亲大军入锦州,定是倾了全国之力,就是要灭了大汉魏国的这一支劲军,所以只能拼死突围,就开了西门,让五十万军士,全都是骑兵,多带标枪和弓箭,向城外的燕国阵地冲击,我的两位哥哥也在这突击队中,父亲把我叫到了锦州府衙的内房,给了我三十斤炒面,和大将军印盒,告诉我他当年破了上京,初见玉玺,一时贪念而起,动了称帝之心,如没有了那个念头,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危难。会扫平山东后镇守京津,就不会不顾大汉不入关的禁令而冒然打辽东,打辽东灭燕国就是想在关外称帝,不和皇上争江山,因为兄弟情义在,不想相残,可如令悔之已晚,只能敬遵皇上书令保护好玉玺,不落燕国之手。父亲给我换了燕国人的衣服,抱着将军印盒藏身于后衙的水井里,这水井也是为解决燕人围城,给井下毒,为找水源时发现井中内壁有一处房洞。父亲让我藏身于井内,是因为我会燕国的语言。我在井中呆了大概十天,因父亲封了井壁,外面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我打开井壁,乘深夜,顺井绳偷逃出了府衙,到了街上,还能在街上看到我们汉家铁军的遗体,都是身中数刀,或身上插满了雁翎箭!我找了张席子把将军印盒卷在了中间,又找了个小被子,我的衣服在水井洞中已脏得不行了,刚好我就扮成了乞丐,背着席卷和被子一大早就想混出锦州城,天一亮,锦州城内到处都是燕兵,只要听到有中原口音的都杀,不管燕人还是汉人,城门口有百十个燕兵在查,城墙边上已有十几具还在流着血的尸体。我是个乞丐,又讲一口燕国语言,出锦州城还是很顺利的,出了城,我回头望望锦州城,不知我的父兄能不能冲出包围!可我却看见了我们一家之人的头,其中还有我的头,因该讲长得像我的人的人头,和李菟伯伯一家人的人头吊挂在城墙上。我想大哭,却又不敢大哭!只能慢慢得离开锦州城。我知道也许整个东路大军只有存我一个了,但大印在,皇上的玉玺在,东路大军就没有灭,我就是大魏的百万东路军。我向西南而行,一路上听到燕人纷纷赞他们的大将军慕容恪,用兵之神,雁天荡命三十万军弃甲,散走四方,山东合集,取义军山头,藏兵于义军山头,我大汉扫山东,取徐州。所接受的义军都是假的。特别是慕容雪取了凤凰山义军张雪,李勤部后,还助我父亲破泰州城,取烟台。慕容雪得知我父亲有取辽东之意后,通报了慕容恪,慕容恪用了连连空城计,引我父大军入锦州,断水断粮,瓮中捉鄨,张雪取了山海关,断了援军,我听到后才知燕国在山西惨败后就开始谋划复仇,也因我父贪念,才有如此惨败,我知道过不了山海关就绕道蒙古入关,来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