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天,等容靳和封阳下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边其乐融融的两个人。
明明上次见面最后还闹得有点不愉快,这次见面就相谈甚欢了,封阳小声和容靳感慨:“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
容靳抿嘴笑得很温柔。
有了这段时间的联系,封阳和江洲的关系好歹也越来越近了,但现在到底不比小时候,没办法天天混在一起。
一个星期能够见一面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江洲已经很满意了,但每次和江洲见完面,封阳心里都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对于江洲有女朋友这件事,封阳开始持怀疑的态度,一个城市,两个人几乎没有见面。
一问江洲,江洲就说忙,但就算再忙,偶尔也要见一下的吧,又不是异地恋,条件不允许。
但江洲几乎没有什么空闲的时间,空闲的时候封阳一约就约出来了,但他也不知道怎么问?
难道开口就说,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么?
这太伤兄弟的心了。
两个毕业后都顺利的留在了实习公司,成为正式工,工资也高了不少,封阳偶尔还会接私单。
杂志社就是这样,只要你名气够大,有人愿意约拍,公司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又能赚钱,还能无形中打响知名度。
封阳现在已经是微博上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了,想找他拍照的人还得排队。
江洲刚加完班,最近公司接了一个大公司的项目,天天加班,江洲一度认为自己没准会猝死。
还没来得及跟人吐槽自己的社畜生活,傅衍夜里十一点还给他打电话。
江洲十分的无奈,接起来:“怎么了?”
“封阳出事了!”
“什么?”江洲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还没干,边走边擦头发,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惊醒了。
“出什么事了?”
傅衍这会儿没在绿朝,但是他做娱乐新闻的,网络上有点风吹草动立刻就会知道,所以看到封阳深陷抄袭丑闻的时候,还很懵,但一时也找不到人说,想起江洲和封阳隔得近点。
立刻就给江洲打了电话。
“就一个摄影师说封阳抄袭他的人物照,我就想不通了,那两张照片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不过就是摆了一个差不多的动作,结果就咬着封阳不放。”
江洲后面的都没怎么听清,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还是直接披了一件外衣朝着外面走:“你把帖子发我看看,我现在去看看封阳。”
傅衍立刻哎哎的答应。
等打了车,江洲立刻点开傅衍发的那几条帖子,看过了以后稍微放下了点心来。
一个小网红自己拍的街边大片夜景风,其中有一张照片,和封阳给人拍的很像。
但也仅仅是动作,小网红是男的,封阳拍摄的人物是女的,但小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封阳如今的名气还不错,逮着他咬。
还引导他的粉丝在网络上曝光封阳,有理有据的还发了好几条帖子,说那张照片明明是他先发的,封阳后发的,就是抄袭的。
封阳公司压根管都不想管这种事。
每年来碰瓷的人无数,这种指向性,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不过是一个动作,就说抄袭,那人体一共就两只手两只脚一个脑袋,翻天了也就那么几个摆拍的动作。
凭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根本对封阳没有任何的作用,但好不容易攀到了一个有名气的摄影师,小网红哪肯放过。
实锤贴都放了几十条了,全是封阳之前拍的各种照片,看到一个模特动作一样的,就要说抄袭。
但没什么人骂封阳,都是看热闹的,和江洲想法差不多,动作这种东西,你可以举手,难道别人就不能举手了?
底下都是围观的,倒是让小网红在微博上挂了一段时间。
江洲看完了就放下心来了。
但此时已经到了封阳的楼底下,来都来了,江洲也还是准备上去看看。
封阳租的一个单身小公寓,就一个三十来平的房间,什么都放在了一起,玄关这边有个很小的厨房,可以做饭什么的。
江洲在门外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江洲有点疑惑,门缝下有光,证明家里是有人的。
但封阳怎么不来开门?
江洲心里不仅有点担心,封阳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被人骂了几句会不会想不开?
江洲越想越觉得有点担心,直接上手砸门:“封阳!我知道你在家,快来开门!”
敲了两三分钟,敲到隔壁的邻居都开门来看了,江洲终于听到了屋里的拖鞋声,和邻居说了抱歉。
门缓缓的打开了。
看到封阳,江洲楞了一瞬,此时的封阳真的说不上好,一张脸潮红,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褶皱不堪,看起来……有点颓废。
门只开了半边,江洲一把将门推开,封阳避之不及,踉跄着就往后倒,江洲吓了一跳,闪进门就去揽封阳。
封阳往后仰了一下,江洲恰恰好的揽到了封阳的腰。
江洲这才闻到了很浓的酒味,江洲单手揽着封阳的腰,另一只手反手把门关上,封阳软塌塌的窝在江洲的颈窝。
人看着就要往地下滑,江洲急了,手下就没留力,牢牢的锢住封阳的腰,许久没有这么近的身体接触。
少年人的身体已经是紧绷有线条的成年人了,封阳显然是喝醉了,乖巧的窝在江洲颈窝,发顶的软发不自觉的蹭了蹭江洲的下巴。
江洲几乎是压着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封阳站不稳,手胡乱的抓了抓,找不到支撑点,干脆侧了侧身子,双手直接环保住了江洲的腰。
像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封阳终于放心了,头顺从的靠在了江洲的肩膀,嘟囔:“粥粥粥?”
江洲真是要疯了,没想到这件事对封阳的打击这么大,竟然在家酗酒,要是他今天不来,封阳喝醉了难道就这么过一夜了?
要是半夜有个什么,真是……
江洲又气又急,恨不得狠狠的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