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洲校考结束,也投入了最后的复习冲刺中,大家的心也全部都收了回来,没有时间再去想其它。
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的向着那个目标冲刺,江洲在知道了封阳目标院校后,特地打印了一副大大的画报贴在了封阳的房间里。
封阳直接失笑:“这么大阵仗?”
大家都过了在房间贴偶像画报的年纪,江洲也不过是给封阳一个目标。
校考结束,他过了朝美,只要文化分够,他就能够上朝美。
封阳的目标院校是个二本院校,但那个学校的摄影社团十分出名,从那社团里出来的知名摄影师数不胜数,一度以这个社团为招生简章的地步。
对于现在的封阳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所以江洲觉得封阳是肯定能够考上的。
“你不是想去这个学校么?”
封阳瘫床上:“你觉得我行么?”
“行!”江洲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封阳很喜欢用相片记录生活,一开始大家还只觉得封阳就是拍来玩玩。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封阳几乎在摄影上花费了很多的时间和金钱,甚至一度为了买相机和镜头,可以连续几个月不花钱,就为了攒钱买。
大家就知道封阳不止是拍来玩玩的了,他是真的热爱这件事。
封阳对上江洲坚定的目光,那比他自己还要坚定的目光,如果是一年前,江洲说这句话,封阳自己都不相信。
但现在……
封阳内心的躁动从来就没有平息过。
江洲拍了拍画报:“你能行!”哪怕那个学校不在绿朝,哪怕那个学校和朝美隔着一个市的距离。
但高铁不过两个小时,江洲从不觉得这点距离会阻碍到他和封阳,他不会阻碍封阳做更好的自己,就像封阳也一直全力的支持他做更好的自己是一样的。
封阳猛的起身,大喝一声:“好的,那本大爷我就好好努力,争取考上那个学校,再进社团,以后成为知名的摄影师。”
江洲拍了拍封阳的头:“那我们一起加油!”
“好。”
……
随后的日子没啥可说的,乏善可陈,众人几乎都被试卷淹没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背书,然后就是一张又一张数不清的试卷。
周末也好像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做试卷。
但是没有谁抱怨,因为有那点抱怨的时间,能多做两道题了。
天气越来越热,六月悄然来临。
离高考最后的几天,学校不再一味的让人做试卷,老师和家长也不再给学生们压力,时不时的讲点俏皮话。
考完试的那天,所有高三的学生在教学楼撕书丢作业,满满的一地,宣泄着这么久以来的压力。
几个人考完以后第一反应都是冲回家,关上门,躺上床。
然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的睡上一觉。
江洲睡到第二天下午,封阳差不多的时间,揉着咕咕叫的肚子起床,一度睡到差点昏迷。
在他们几个人的小群里叫。
阳阳阳:大家都回过神来了没?出去吃好吃的?
粥粥粥:吃什么?都起了么?
行:时漫还没动静……
敷衍你个头:漫姐……挺能睡的哈……
阳阳阳:有本事你当着漫姐的面说?
粥粥粥:漫姐考挺好的吧?康师傅他们一天到晚的说漫姐这次怕是市状元。
行:别问,别说,成绩出来了再扯。
敷衍你个头:那也不能直接睡过去啊,要不要出去玩?趁成绩还没有出来。
阳阳阳:同意同意!
粥粥粥:同意同意!
行:等时漫醒了以后问问她吧。
……
大家聊了些有的没的,再扯皮几句。
随后确定了去一个农家乐玩,四天三夜,699元,除却他们几个还加上了晏欢。
吃完饭回来江洲就跑去封阳家里帮他收拾东西。
封阳还是没忍住:“你考得怎么样?”
“稳了。”
封阳尖叫一声,直接跳到了正在帮他收拾东西的江洲背上:“嗷嗷嗷,你可真厉害。”
江洲生怕把封阳摔了,反手托住封阳的腿,任由某人在他背上尖叫作乱:“那你呢?”
封阳嘿嘿嘿的笑得开心:“我也稳,都想夸自己一句牛逼。”
到农家乐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一行人到了农家乐,老板还特地抓了个土鸡炖着。
时漫和景行有点怪怪的,前后脚的出门,大家撒欢的玩,免不了就要喝点酒。
封阳不大会喝酒,但饭桌上或许是开心,或许是高兴,不知不觉的就喝了很多。
江洲和封阳一个屋,搀着小醉鬼往楼上走,但小醉鬼非要扯着他去院子看月亮,看星星。
江洲拗不过他,只能带着封阳在院子里面看星空。
蚊子太多,江洲一边打蚊子,一边看旁边躺椅里正摇头晃脑的封阳。
封阳嘟着嘴巴,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英俊的脸上泛着红,带着潮意,眼神迷蒙泛着潋滟水渍,江洲看得有些呆了。
下一秒,某个刚刚还呜呜呜呜的小醉鬼脑袋一栽,就栽到了他的肩膀上:“粥粥粥……”
如此近的距离,江洲低头看着某人的脸,像是只要稍稍一低头……
就能够打破某些桎梏,但江洲没舍得,只是极尽痴迷的看着封阳,眼睛一眨不眨也丝毫不觉得累。
封阳哼哼唧唧了两声,在江洲的颈窝处蹭了蹭。
江洲:……
真是要了老命了。
下一刻,克制不住般,江洲垂眸,不敢亵渎一般的轻轻吻在了封阳的头发上,带着香香软软的香气。
让他克制不住,却又拼命的忍住了。
他不能趁人之危,只能这样纾解一点点暗恋之苦,其余的什么都不敢做,眼角一滴清泪滑过。
江洲心疼得难以呼吸,喜欢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这种感觉,只有他自己清楚。
封阳似乎动了动,江洲骤然回神,克制的抬起眼睛,泛着泪意赤红的眼眶就和某个站在门口的人对上了眼睛。
江洲惊得差点站起身,但爱护封阳的本能还是没让他站起来,只是定定的看着来人,眼泪一瞬间滑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