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最终还是败在了景行的甜言蜜语下,同意了同居:“那我的房子怎么办?空着?”
景行回眸:“不用啊,那地段,租出去一个月至少得四五千,不也是一笔收入么?”
时漫觉得言之有理,但:“我们吵架我不没地儿去了么?”
景行正在那找搬家公司,时漫其实自己的东西不多,主要是书,又多又重的,时漫要是过来,专业书必得拿过来,不然时漫又三天两头的往那边跑,景行又得独守空闺。
听见时漫说吵架的话,直接扑过来,捏着时漫的脸:“你说什么?你再说!我不和你吵架。”
时漫脸被揉红,无奈的看着景行:“人生虽说不过短短几十年,但到底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牙齿和嘴唇挨那么近,偶尔也会咬到,住一起,怎么可能连架都不吵的?”
景行撇嘴:“楼下给你单独留了间客房,要是真的吵架,我出去,你别出去。”
时漫失笑:“啊?”
景行放开时漫的脸改为捧着,很郑重的看着时漫:“我说的是真的,要是我们两个吵架,你不可以摔门出去,实在到了要分开才能冷静下来的地步,我出去,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
时漫抿抿唇,景行的很多话,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每每都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
看时漫不说话,景行捏着时漫的脸颊肉,嘴被捏得嘟起,发出啵的一声,景行凑上前,在时漫的金鱼嘴上连戳了好几下:“听到了没有?”
时漫被揉搓得浑身哪哪都热:“听到了,听到了!”
“那你现在是同意同居了?”
时漫摆手:“那我能说不同意么?”
景行把时漫掐进怀里:“不能!”顿了顿:“你说屋里的装修要不要换一换?现在看起来冷冰冰的,要不我先搬你那边去,等装修好了再住这边?”
时漫仰头,再一次审视这件屋子,以前到底不算自己要住的地方,所以无所谓,但现在自己要住了。
别说,这屋子还真是一年四季都给人一种冷冰冰的错觉。
茶几沙发墙漆地毯,清一色的冷色调,还都是灰色,深灰色,黑色这种看起来就没什么温度的颜色。
实在是有点冷清过头了。
“可以换一换,现在看起来是真的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景行点点头,在手机上给江洲发消息,让江洲介绍一个室内设计师。
发完消息又转向时漫,双手攥着拳头,对着时漫拜了拜:“求包养。”
这转换得实在太快,时漫险些没跟上景行的脑回路:“那……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优点啊,特长啊什么的?”
景行脸腾的红了一下,然后贱兮兮的看着时漫:“我什么特长你不知道?”
时漫怔愣了一瞬没反应过来,景行就来捉时漫的手:“金主大大,可以先验货的。”
时漫一下子反应过来景行说的什么特长,从沙发上起身就要跑,被景行从后捞着腰,再反手一下,扛到了肩膀上:“走走走,金主大大,验货去!”
时漫无能咆哮,挣扎了几下。
景行一巴掌轻轻的拍在时漫的屁股上:“别动。”然后稳稳的上楼往楼上的卧室去。
时漫想捂脸,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到底是你验我,还是我验你。”
景行自敲了时漫的屁股一下,许是得了趣儿,后来又拍了好几下,拍得时漫恨不得抓着景行咬几口。
周二晚景行约见了室内设计师,和时漫一起讨论了装修的风格,欧式什么的,时漫觉得太隆重,老想穿裙撑穿繁复的裙子。
田园风其实比较合适,但又怕家居太多浅色系,看得视觉疲劳。
最后在室内设计师的建议下,综合了一下田园风和小清新,家装主要还是以浅色为主,深色为辅。
两间客房留了一间,另外一件改成了放映室。
楼上的放映室和书房打通,时漫本来的想法是做两间书房,景行不愿意,非要打通做成一间。
中间用玻璃和帘子隔开,随时都可以打开关上,有自己的空间,也随时都能够打开看到对方。
当然,最后这玻璃和帘子形同虚设,从装上那一天除了打扫卫生的时候关上打开过以外,从来没有起到它本来的作用。
卧室依旧维持原来的格局和大小,只是衣帽间增添了很多柜子,主要摆放景行给时漫买的各种手链项链什么的。
左边是时漫的柜子,右边是景行的柜子。中间则是两个人的一些配饰,帽子手套围巾一类的全部都放在了中间的柜子里面。
梳妆台的位置就被敲了,扩成了衣帽间,景行非要时漫把梳妆台搬到卧室,说什么在床上也可以看到时漫对镜贴花黄,是幸福。
时漫数次想敲开景行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只装了时漫两个字。
其他的照旧,健身室什么的没有改变,卫生间增添了一些柜子,换了墙砖地砖什么的颜色。
哦,主卧换了一个超大的浴缸……
楼下的客厅也增添了一些可以增加生活小情趣的东西,像游戏手柄一类的,地毯,地垫,抱枕也多了数倍不止。
基本的想法有了,接下来就是景行收拾东西搬到时漫家去。
时漫那里没这边这么大,景行的很多东西就算是装好了,也没法搬过去,不然时漫那小小的房子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最后的决定是,先把家里的家装卖掉,剩下的私人物品,整理好了以后放到江洲家。
景行只带常用的东西去时漫家。
时漫看着景行收拾东西的背影,隐隐的还能够听到景行在那哼小曲儿,满脑子都是景行的:“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就这么两句歌词,在时漫的脑子里转了一天,转得时漫崩溃。
时漫站起身:“我帮你吧,不就是把衣服什么的收拾一下么?”
景行回头:“不用,你休息,我慢慢弄就是了。”
时漫挑挑眉:“难道到时候我搬我的东西,你也让我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