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薪酬侧面也反应了景行的能力,时漫略略有些放心,还是问道:“还需要去拉投资么?”
景行顺手把手机摁灭,手指黏着时漫的指尖一根一根的捏过去捏过来的,时漫满心在景行的工作上,没大反应过来,连自己的手指被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景行玩时漫的手指玩得乐此不疲,趁着时漫刚睡醒,人不是很清醒的这当口,才敢这么放肆。
“游戏很烧钱,况且我们又是新公司,虽然我股份卖了很大一笔钱,但还是需要投资的。”
时漫缓缓的点点头:“哦。”
手机嘀了一声,有人发了消息过来,景行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边看边问:“江洲和封阳他们又在问了,去么?”
时漫在国外天天炸鸡面包牛奶什么的,嘴巴早就淡得不行了,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吃火锅行不行?”
景行侧眸,眼睛弯成月牙:“好。”
了解时漫就知道,时漫其实对吃的没大有欲望,喜欢吃的就多吃,不喜欢吃的就少吃或者不吃,也很少去探究自己喜欢吃什么。
所以点菜的时候,景行拿过菜单劈里啪啦的就点了一大串,封阳侧身看:“哎,景哥,怎么不点点猪肝腰花什么的?烫火锅也很好吃。”
景行手上的动作不停:“不点了,猪肝腰花时漫都不吃的。”
闻言,江洲和封阳啧啧啧了一下,林赋和晏欢没到,本以为不用吃狗粮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傅衍还在外面停车,被掰着嘴灌狗粮的就这两。
时漫倒是有些疑惑的挑眉:“我不吃猪肝和腰花?”
这显然是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时漫是真不在意这个,封阳倒是觉得奇怪:“漫姐自己都不知道?”
时漫也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是印象里她好像确实在外面点菜有这道菜没点过,要是别人点了自己好像也很少伸筷子。
景行合拢菜单递给服务员:“对,腰花猪心猪肝这一类,从来就不吃,看到就皱眉,甜的菜不爱,酸甜的就能吃,像糖醋排骨,蘸水里又爱放点白糖,不爱吃蔬菜,尤其是莴笋,带叶的不带叶的都不吃,爱吃鱼,各种鱼,能吃姜但是盛菜的时候得把姜挑出来……”
景行絮絮叨叨的念了一长串,这下不止封阳和江洲,连时漫都惊讶了,喃喃道:“我这么多东西不吃?”
封阳也张了张嘴:“这么难养?”
江洲立刻杵了封阳一下,景行斜睨了一眼封阳:“又没让你养。”
时漫脸红红的,她是真的没在意过自己这些习惯,想不到景行这么多年记这么清楚。
景行倒没觉得什么,和时漫一起吃过那么多顿饭,后来确定自己喜欢时漫了以后,总是不自觉的去关注,渐渐的就发现了时漫这些小习惯。
又不是什么大事,做菜的时候规避一下就行,景行从来没觉得时漫难养,要是时漫现在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顿顿吃他做的饭什么的。
别说生菜挑姜了,挑蒜蓉他都乐意,哪轮得到别人来探究时漫的喜好。
其余几人也掐着时间到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林赋和景行现在正在创业。
景行忙,林赋更忙,一面要忙新公司的事,一面还要规划婚礼的事,晏欢如今正在备战律所的高级律师。
很多时候忙不过来,婚礼的事都是林赋亲自去的,所以一看到林赋,几个人都有些惊讶。
时漫直接问道:“你怎么比景行还瘦得多?”
林赋倒没觉得什么,反正他个高块大的,再瘦底子也在那:“嗨,瘦点穿西装好看,这结婚一辈子就一次嘛。”
晏欢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婚礼的事除却试婚纱那天她出席,剩下的事全是林赋一个人包办的。
时漫他们倒也没有说什么,就是感叹了一下林赋竟然瘦了,个中原因却不知道。
林赋怕晏欢多想,坐下来就帮晏欢烫餐具,小声道:“瘦点更配你。”
晏欢脸红了红,两家人商量结婚的时候,林赋帮晏欢抵挡了所有的外部压力,不管是催生还是催婚。
直言,晏欢愿意生就生,不愿意生就不生,她努力考上大学,考上研究生,进入绿朝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到现在的地位。
不是为了在家相夫教子的,他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与其实现别人认为的价值,林赋从来都是让晏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实现她想实现的自我价值。
就像晏欢知道林赋要创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积蓄拿出来一样,林赋也永远支持晏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在哪怕多年不见,那份子感情的底子在,时漫也很快的能融入到其中。
看着几个大男孩成长成为大男人。
吃饭的地点离景行家不远,两个人吃完饭决定散步回去,时漫刚出门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当初的事说到底是医院方面处理得不好,周彦暮直接给时漫打电话说明了原因,时漫也差不多就要回医院去复职了。
时漫没想着要住在景行家,毕竟自己那离医院更近,这边开车都至少得二十来分钟,要是遇上堵车,一个小时都有可能。
时漫又不喜欢去挤地铁,喜欢走路。
“我后天回医院,明天把东西搬回去。”
景行的步子一顿:“住这儿不好么?”其实他也知道,当初事情出了没多久,时漫和桑柠就解决了。
后来时漫的口碑直转好,不少时漫做过手术,诊疗过的病人带着病例什么的直接把图发在网上,时漫无形中还成了人民医院的明星医生。
学历和经验摆在这,时漫今年的论文也发表了,和医院里好几位住院医一起评主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最迟就是年底,趁着这个时间,时漫又新开了一个项目。
但刚刚听周彦暮的意思,好像还想给时漫安排个什么别的活,时漫一时没有头绪。
看景行闷闷不乐的样子,时漫也只笑了笑,除夕过后她就不大想等了,偏生景行跟个愣头青似的,小心翼翼又万般呵护,该说的一句不说,不该说的说一大堆。
“我住你那不好吧,再说,我家离医院也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