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秦家不利的新闻,早两年被秦家的人买了下来,早就销毁了。
但不知道被谁给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部都找了出来。
一瞬间爆出,其中秦家三房二儿子开车撞死了一个学生,还逃逸的案子,如今更是在网络上引起了热议。
受害者家属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赔偿,还被秦家威胁泼红油漆签谅解书,胁迫他们私下和解,一家人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支离破碎还要忍受秦家的骚扰。
签下谅解书,受害者母亲在高楼上直播自杀,生生控诉,引发一众网友对秦家的口诛笔伐。
上面立刻成立了专案组,涉毒又涉黑,秦家成了毒瘤。
一时间秦家成为了众矢之的,秦远本人做事谨慎,料不好找,但他的表哥表弟表妹表姐的料可好找得多。
腹背受敌,秦父今早已经紧急回了雅宁去处理了。
对秦远有些恨铁不成钢,自从秦远有了时漫的消息以后。
秦父就直接通知了时家,但时漫如今毕竟不是个小透明,回绿朝的声势浩大,人民医院还用了大篇幅在新闻上宣传过时漫这个海归博士,尤其时漫还获得过国际青年医师奖。
在医学方面属于后起之秀,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
想要对时漫贸然下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时家还没有找到对策,秦家就出了事。
动作不可谓不快。
秦父愣了愣:“你到底是谁?”
桑柠抬眸看了一眼,景行揽着时漫的肩膀,这臭小子,占我闺蜜的便宜。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时漫不是你们任何人动得了的。”
秦父气得一张脸通红,感觉要发心脏病:“你!”
桑柠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给秦远,刚刚那副慵懒优雅的样子立刻消失,对上秦远的眸子,眸底满是阴沉:“别再对时漫动歪心思。”
三言两语中秦远还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肯定对秦家不是什么好事,手机又不知死活的响起来。
秦远深深的看了一眼桑柠,扭头看向时漫,景行将时漫护在怀里,迎上秦远的目光,阴郁又狠厉,大有只要秦远敢再来一次,那就鱼死网破的错觉。
电话微信短信猛的涌进秦远的手机,秦远只能放下时漫,先去处理眼下的困境。
眼看人走了,景行长出了一口气,捧着时漫的下巴看,皱眉:“怎么红了?”
桑柠一愣,直接蹿到时漫的面前,一把将景行挤开了:“那秦大个打你了?”
时漫差点笑出声来,秦远在桑柠的嘴里竟然成了秦大个?
“没,我说了些让他不快的事,他恼羞成怒掐了下我下巴,景行很快就来了。”时漫说完,看向两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桑柠耸耸肩:“也没什么,我找了几个人围堵了下秦家,但网上的事情可不是我。”
说着,看向景行。
时漫掏出手机,各个App推送了好些新闻,景行挠了挠鼻子:“我没什么能力,只有用这种笨办法,找了点秦家的料,几年前的也一并翻出来了。”
其实不止,景行几乎是找了大学时期的所有同学,然后让傅衍动用了新闻方面的人脉,挖出了很多秦家之前的事。
封阳也动用了娱乐圈的人脉。
才让事情发酵得如此之快,引起了公众的愤怒,上面才派了专案组下来,专门彻查秦家的事。
好在这些事不是杜撰的,秦家现在分身乏术,哪有空来找时漫的事。
桑柠笑着:“够他们喝一壶了,不,应该是他不敢再轻易对你下手了。”
时漫点头,猛的抱住桑柠的腰:“柠,谢谢。”
桑柠揉了揉时漫的头发:“和我说这个?那我不是更该对你说谢谢?还得多说好几次?”
时漫笑出声,景行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就差把也抱抱我几个字写脸上了。
但面前闺蜜情深的两人很显然没有要给他机会的意思。
“去食堂吃午饭?”桑柠垫了垫脚,高跟鞋穿得脚疼。
时漫点头,拉着桑柠进办公室:“我给你拿我的鞋子和衣服,你换好了我们再去,你下午不用穿西装踩高跟鞋了吧?”
桑柠乖巧的跟在时漫的身后:“不用,刚刚开了会过来的。”
进门之余看到一堵黑墙挡着,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一个人,桑柠差点笑出声,推了推时漫:“行了,我自己进去换,你们在外面等我。”
时漫点点头,门一关。
时漫侧过身子走到塑胶长凳上,慢慢悠悠的脱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想了想,还是很郑重的看向景行说了一声谢谢。
景行本想坐到时漫旁边,闻言自嘲的笑了笑:“我们两个不是需要这么客气的关系。”
景行只用了两秒调整自己的情绪,任重道远,还需努力才是。
时漫抿唇,扭头看向景行,却见景行猛的伸手直接轻轻的掐住时漫的下巴,力道不重,时漫一时忘记躲开。
景行眉头紧锁,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你就不该拦我,我就该给他一拳的。”
时漫有些窘迫,忘了接话。
被景行这么暧昧的掐着下巴,两个人的距离如此之近,时漫有些羞赫的往后微微蹭了蹭。
景行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很快的跟上去,缩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大拇指轻轻的在时漫被掐红的下巴上摩挲:“你这皮肤白,明天怕是得青。”
温软的呼吸打在时漫的脸上,时漫连呼吸都忘记了,景行和小时候真的好不一样。
强势有压迫感就算了,还有这么不容置疑的气势,时漫的声音都变了调:“没……没事的。”
景行也是第一次这般,这几天一边找秦家的事,一边看书学习怎么追人。
两人之前的身体接触少,景行一直都很尊重时漫,不尽然学的书上的,但以一个合适的距离增加两个人的接触。
只要时漫不反感,景行愿意偶尔出格一点点,就像现在。
时漫呼吸都快要停了,一张脸通红,景行倒是没有前进了,两个人的距离停在一个要远不远,要近不近的位置。
景行的大拇指也不算出格,只是摩挲了一下时漫的下巴,但……
又轻又揉的,时漫觉得自己有点心猿意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时漫狼狈的扭过脸:“你……你别揉了。”
景行碾了碾手指,时漫下巴软嫩的触感还似留在指尖上,微微勾了勾唇,时漫不介意,只是觉得害羞。
这认知让景行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