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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白婪接过下属的密报,若有所思的看起倪情的“黑历史”,看到她那种种出格有伤风化的作为,有些喟叹。

真是个奇女子。

若是这郡主迟迟不表明态度,那就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勾了勾唇,向来儒雅的脸上竟带了狠辣的意味,随即将密报轻轻折叠,缓缓的靠向猩红的火烛,灼热的火舌蔓延,最终只剩下灰烬。

侍卫退下,他才打开门窗,拿出一只信号弹,扯开栓,顿时如同一个悄无声息的利箭飞向天空。

他仰着天空,仿佛看到未来一统天下时的光景,顿时浅笑盈盈。

不一会儿,察觉到信号弹的人姗姗来迟,他体态有些臃肿,拿着拂尘,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为了掩人耳目,姿态有些佝偻。

“殿下。”他行了个礼,正是老皇帝的身边的贴身太监吴田。

“最近那七弟可有频繁出入皇宫?”他倒了杯茶,递给吴公公。

对方摇了摇头:“老奴近日不曾见过七殿下。”

“若是他再找父皇,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本王,到时候我继承皇位,必定能够让吴公公安享晚年,享受荣华富贵。”

他笑眯眯道:“父皇近日身体可好?”

吴公公笑了笑,嗓音有些尖锐:“陛下身体还算硬朗。”

“吴公公是个聪明人,陪伴父皇几十余载,如今,也该换个明主了。”他直视着吴公公,一字一句道。

吴公公心领神会:“老奴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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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情这边压根没有把四皇子说的话放在心上,没事就去去茶楼,听听小曲,尽量错开和男主待在一起的时间。

那些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着,少女坐在二楼厢房看的津津有味。大约是开窗原因,她甚至能听到隔壁交流的八卦声。

“听说了么?陛下近些日子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这皇宫里啊,天要变。”

“朝廷都传疯了,立储君一事估计得提上日程,不知道会是谁?”

“陛下一向圣明,身体素来没什么状况,怎么最近越来越严重了?”

“自从郡主来和亲之后,就越来越不好了,南方旱灾,北方土匪成群,没一件好事,你说会不会是……”

他们越说越离奇。

听的隔壁倪情都开始心梗了,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珠珠气的挽起袖子:“待奴婢去撕烂他们的嘴!胡说八道!”

少女一个愣神功夫,珠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出去,直接将隔壁的门踹开。

“何人在这里议论皇亲国戚?!难道不知道这可是重罪?仅凭猜测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们这些老不死的怕不是想人头落地!”

倪情闭了闭眼,珠珠治人功夫进步神速。

那些人有些心虚,但看珠珠一个丫头片子,立马反唇相讥:“你又是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话?死丫头想挨打是不是?”

情况越来越不对,倪情立马站起身急匆匆的出去,还未进门便被抢先一步。

珠珠被人推了一把,腰被礼节性的扶住,立马回头。

神色冰冷的少年例行公事,将令牌亮出:“见令如见人,谁敢嚣张?”

那是白观清的暗卫牧水。

闹事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那是七皇子的令牌,这可不能随意冒充,嚼舌根嚼到正主面前,顿时心惊胆战起来。

他们的目光落在他俩的身上,又察觉到倚靠在门框上气度不凡的少女,心里猜疑起来。

莫非她就是那位七皇妃?

倪情若有所思,使了个眼色之后珠珠和牧水相继退下。

她目光继续看向那群瑟瑟发抖的百姓,眼神平静淡漠,略微顿了顿,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

等出了厢房,她轻靠牧水耳边道:“最靠窗的那两个人,留意他们动向,如果发现不对劲就抓起来。”

牧水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百姓们嘴里的小道消息传的比宫里还快,皇帝身体健康最为要紧,一般都封锁消息,怎么还传的到处都是?

她急需回府确定一下。

珠珠丢下银子,随同一起回到府里。

“殿下人呢?”她拉着一个下人道。

“殿下刚回来,在书房里。”下人尊敬回答道。

少女快马加鞭,脑子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犹豫,身体已经推开门。

殊不知落在白观清眼里就是:我鬼混回来啦!

“何事?”青年拿着一张张信报,看的目不转睛。

“听说陛下最近身体抱恙?”她试探道。

白观清这才放下手中的信,轻声道:“朝廷确实很久没来了,吴公公说只是感染了风寒,不打紧。”

在倪情欲言又止之下,他接着道:“所以我打算进宫一趟,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女眉眼顿时松懈下来,果然是男主,是有点警觉性的。但她隐隐约约又觉得对方似乎是从她下手,与其按兵不动,不如主动出击。

“我随你一同前往,你何日进宫?”

“明日一早,那个时辰你还在睡,应当起不来。”白观清面无表情的陈述道。

倪情:“……小看谁呢?”

骂人的话到嘴里又咽了下去。

脑海里不自觉想起四皇子那般话,随口道:“之前你四哥莫名其妙和我说了很多话,什么许我荣华富贵,让我干什么来着?我忘的差不多了。”

她人设只是个头脑简单蛮横无理的草包,只能粗略说个大概。

白观清眼神微微一顿,随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再次看起了信报:“你怎么没答应?”

倪情:“我觉得他在侮辱我。”

她是首富家的嫡女,钱对于她这个人设当然毫无吸引力。

青年眼底泛起阵阵涟漪,唇角不禁微微弯起,下一秒他就收起微表情,抬头道:“他心思深沉,最好不要接触。荣华富贵吸引不了你,他就会换别的。”

青年坐在椅子上,穿的并不似之前那般隆重,随意慵懒,长黑笔直的睫毛下,缥缈如水雾朦胧的寒瞳和少女遥遥相望。

带了点认真的意味。

“但你是我的妻,我们本是同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