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泉接过玉石,嘴上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心里默默感叹着雅典娜考虑周全,不愧智慧之名。
把美杜莎、明心佩和投影玉石全部塞进储纳戒里,墨泉转身就想离开。
“等等!”又被雅典娜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墨泉回过头来,不耐烦地说道。
在他看来,已经交接了美杜莎,还能有什么事呢?
雅典娜已经掀掉了白纱,轻咬嘴唇,双手搓着衣角,脚掌蹭着地面,明显是有话说不出来。
“叫住我又不说话,真是有病!”墨泉心里嘟囔着,又要转身离开。
雅典娜一看,不能指望这小子理解自己的意思了,自己要是再不说,怕是就没机会说了。
“能把你的明心佩给我吗?”雅典娜终于说出来了。
“任务已经完成,你还要明心佩干什么?”墨泉非常不解地问道,一点面子呀,都没给雅典娜留。
为什么还要?我能说喜欢玉佩上面的气息吗?我能说想把它当做信物,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看吗?
不能说吧,肯定会把那小子吓一跳吧!
自己刚开始不就是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吗?
在夜不能寐的夜晚,在经常出现在梦中的身影里,在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中的面孔里,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喜欢上了这个连正眼都不带看自己一眼的,东方男人!
自己真是贱呀,和人家分属东西两大阵营,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人家对自己也是爱理不理的,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人家了呢?
西方有那么多俏男人猛男人,有那么多爱慕自己的,自己怎么就一个都没看上,偏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雅典娜试着抹杀这股喜欢,试着强迫自己忘掉对方。
但是喜欢着东西,生命力真是顽强呀,只要一生根发芽,就再也抹杀不了了!
雅典娜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一次,为了见墨泉一面,她以监督波塞冬的名义,央求了宙斯好久,才加入了使者团,来到了太阳国。
来到太阳国后,她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道身影。
她坚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发现猫腻;以他的脾气,很快就会杀上门来。
等墨泉杀来后,她的目光就穿透黄沙,从来没有离开过那小子!
当墨泉进入最为神秘的图特摩斯金字塔,失去所有联系的那一会,她非常不争气地紧张极了,比她自己身临险境都要紧张!
她这么紧张,对方知道吗?对方屁都不知道!
唉,做个女人真苦!
而且,她知道,这一次分开后,下一次见面不知何时了。
所以,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我喜欢这个玉佩,而且我重塑了美杜莎,也算是帮助了你们,要一个玉佩作为礼物不过分吧!”
看看人家雅典娜,不愧是智慧女神,这话说的既好听又圆满。
墨泉一想,也是,对方也算半个红娘,有功劳也有苦恼,而且他现在又跟浮屠军联系不上,这块浮屠明心佩留着也没用,要不,就先送给雅典娜吧。
“可以。”墨泉直接丢过了明心佩,雅典娜双手接住,当场就戴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下总没事了吧?
墨泉再次转身,想要离开。
“等等!”身后再次传来了雅典娜的喊声。
“还有什么事?”墨泉的脸上呀,就差把“极不耐烦”这四个大字写上了。
人们都说女人事多,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一遍遍地叫住自己,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你最近怎么样?都还好吗?”雅典娜低着脑袋,小声地问道。
那娇羞的模样,都不敢抬头看墨泉一眼。
“我好不好关你……”看着雅典娜的模样,墨泉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他对这个西方女人没有一点兴趣,他只是感觉,对方毕竟是个女娃娃,自已要是那么说,显得太没有礼貌了。
“还行吧!”墨泉虚与委蛇。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不要太劳累,注意好身体。”雅典娜小声地交代着。
“只要你们少惹事,我就能轻松许多。”
“我回去后悔尽量劝阻父王,让他少惹事。”
“狼行千里改不了吃肉,狗行千里改不了……你还是省省心吧,就你能劝住宙斯?”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国事了。”雅典娜非常小声地说道:“你怎么不问问我过的怎么样?”
“你过的怎么样关我……”墨泉再次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你过的怎么样?”
“不怎样!”雅典娜小嘴巴一嘟,非常委屈地说道:“父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们感觉父王的态度变了。
以前他非常信任我,我出的主意他都会听从。
但是现在,他好像防着我,有些重要的事,比如这次给大夏发动诅咒的事,他都没找过我商量。
而且,对我也不冷不淡的,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似的。”
“那你赶紧回去跟宙斯修复关系吧!”墨泉说完就飞出了房子。
他实在受不了了,这个女人开始还挺智慧的,怎么后面就婆婆妈妈的了?
交换完美杜莎就可以离开了,怎么还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要不是看在重塑美杜莎的份上,老子早就上手了!谁还愿意听你唠叨!
看着飞远的墨泉,泪水瞬间模糊了雅典娜的双眼。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这样不解风情呢?
她不够漂亮吗?她不够智慧吗?她的过往不够干净吗?
她都放下身段了,他怎么就丝毫感觉不到呢?
她一点都没有夸大,自从她跟那个郁星河交换,返回灯塔国后,宙斯对她的态度就很微妙。
不在像以前那么信任她了,相反,处处防着她,甚至还派人跟梢。
这可是曾经最心疼她的父王呀,现在跟她有了隔阂,让雅典娜非常委屈。
她把委屈装在肚子里,跟谁都没说,现在唯独跟这个大夏男人倾诉了几句。
结果呢?对方听了两句,就不耐烦地飞走了。
我就那么可憎吗?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