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时,张萍看到自己办公室的秘书小姑娘吴玉清趴在办公桌上在偷偷抽泣还不停地抹眼泪。
张萍纳闷:这个小妮子怎么昨天还都好好地,有说有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清儿,怎么了?怎么大清早的还抹眼泪了呢?
吴玉清抬起头来,低声回答:“萍姐,没事的”
没事怎么还哭的像个小花猫一样呢?有什么事跟我说。
真没什么事,萍姐你就再别问了。
张萍马上露出霸道总裁的气势来:“不行,今天你必须告诉我怎么回事,是不是咱们公司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姐姐,我给你撑腰。”
萍姐。。。。吴玉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趴在桌上放声痛哭。
张萍过来轻轻拍拍吴玉清的肩膀,又抚摸吴玉清的头发安慰道:“哭吧,哭吧,先哭出来就好了。”
过了好久,吴玉清才止住自己的悲愤,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萍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到底怎么了啊?你快说,真是要急死我了。张萍催促吴玉清快点讲。
吴玉清擦擦眼泪,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讲到:“萍姐,你是不知道,我家里出大事了,塌天了啊。我从小记事时就知道我妈妈身体不好,常年吃药,后来又生了我弟弟,身体一下子垮了,在我十岁多一点的时候,妈妈因为常年卧床,没有更多的钱买药去世了,留下我和七岁的弟弟跟着父亲生活,父亲开始那几年,也算辛劳,白天工厂上班,晚上去蹬三轮再挣点外快,一家三口生活虽说艰苦,但也能过得下去。只是最近两年,父亲在外面跟朋友一起沾染了赌博的毛病,经常是两天一小赌,三天一大赌,并且赌瘾很大。没用多长时间,就把这几年所有的积蓄全部输光。弟弟在部队当兵常年不回家,好在是我开始上班工作了,能赚点工资养活自己,不成想,父亲前几天又被几个狐朋狗友拉走赌博。他们设计连赢我父亲几把,然后让我父亲借高利贷继续赌,最后借款越来越多,他们翻了脸,让我父亲写下借据,并给三天时间回家筹款还债,到时还不上欠款就要把我带走送到那个地方给他们挣钱继续还债。开始父亲还没敢告诉我,直到昨天晚上我下班后,父亲才对我讲这个事情,我听完之后感觉天都塌了,我要是被这些人带到那个地方,我可怎么活呀?父亲一分钱都没借到,还欠下了一个天大债务,一个比天都大的窟窿。明天他们就要来上门催债,抓我走去顶债还钱的。。。。’”
吴玉清边哭边说,时断时续,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张萍听完之后,气得火冒三丈:“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可恶的父亲,还要把你送给别人顶债,这帮畜生还要把你送到那个肮脏的地方去,真是禽兽不如!当今社会,朗朗乾坤。竟然还发生如此恶劣的事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婶子也不能忍。清儿你放心,这件事我管了,并且我会管到底,一定管出个让你最满意的结果,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没想到,张萍小姑娘体内也有一副侠义之心。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大侠英雄梦,只是没有合适的场合激发出来罢了。
张萍随后安排让人去仔细打听赌场在哪里,赌场负责人住哪里,大约多少人。
时间不长打探消息的人员回来跟张萍回报。这几个人员不但打探到了赌场里的消息,还打探到了如何进入赌场,并把所有打探来的内容全部教给了张萍。
仔细询问了赌场详细的情况,张萍还不放心,又去找跟随爷爷多年的警卫队长咨询了了一些赌场里的常用知识喝一些江湖术语。警卫队长老冯不知道自家小姐问这些东西干什么,也没在意,就把自己多年的经验总结出来一些教给了张萍。
张萍有了这些基本心中有底了。自己在心里做了一个简单的行动规划,默默在脑海里演示了一边遍,然后一个人出了门。
张萍趁人不注意,悄悄给自己变换了容貌。不一会,变成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鲜亮,举止不凡,手里加着雪茄,一看就是个南方有钱人大佬的形象。
张萍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附近不断用余光四处打量观察着自己四周。
巷子很深,足有三四十米。整条巷子就只有里面一座大门楼,是个三进的四合院。张萍要去的赌场坐落在这个非常隐蔽的深巷子最里面的院子里。
院子大门常年紧闭。
巷子头上就有人看守,左边是一个买冰棍的摊子,右边是一个腿瘸了的老年人,在经营一个补鞋的小摊。外人走到这里根本不注意巷子里面的事情。巷子口这两个摊位就是赌场安排的第一道防线,他们两个负责放风,并负责对需要进入巷子里的人员进行暗中盘查。
如果是陌生人靠近,修鞋老头就会用力敲打锤子发出又节奏的声响,这是暗号。卖冰棍的听到后就会拿几根冰棍上前欲让来人购买,以此来吸引人的注意力,用不三句话就自然而然的把人引到一边去了。
如果陌生人执意要走进巷子里面,卖冰棍的小子就会大声吆喝,
卖冰棍了,又天又香的冰棍!
这时院子里面负责警卫的人员听到墙外传来的消息,就会悄悄打开高墙底下的狗洞,悄无声息的放出两条大狼狗来。
这两条大狼狗都是经过训练的,跑出来以后一声不吭,当到了来人身边时会突然抬起前面两条腿,扑在来人身上,两只爪子会死死抓住来人的双肩,嘴里的舌头还不停地舔舔来人的脸。
一般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突然跑出两条大狼狗恶狠狠地扑在自己身上还不得吓死啊。就算有了防备一下子两条大狼狗扑上来,还不是用舌头舔自己的脸也得被大狼狗吓的丢了魂。
当然如果是熟人来了或者是知道暗语的人来了,那又是一番景象。
懂行的人要进这个巷子时就会主动过去买两根冰棍。自己吃一根,另一根递给修鞋老头吃。还会装作不经意的问一句:今天会是什么天?
如果里面今天开张,老头就会说:今天是个好天。来的人就可以直接进巷子。到院子大门再对暗号才能进入。
如果今天不营业,老头会说:今儿天不好,一会要变天。来人二话不说就会转身离去。
要是最近风声很紧,查的比较严。老头就会说:最近天不好,家里的被褥都潮了,等过两天天晴了,要晒晒被子了。来人就明白,近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
这都是张萍通过秘密渠道得来的暗号。
张萍检查一下自己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慢悠悠的来到巷子跟前,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直来到买冰棍的地方,压低了自己的桑音:两根老冰棍。
买冰棍的男子拿出两根冰棍,看了张萍一眼,并没说什么。像模作样的还找给张萍零钱。张萍一摆手,示意零钱不用找了。
张萍慢悠悠的拿起一根,拆掉外面的包装纸,吃了一口。
嘴里还称赞,不错还是老味道。
然后转身来到修鞋老头的摊子前,拿过来修鞋摊专门给顾客坐的小板凳坐下,伸手把另一根冰棍递给老头:打扰一下老人家,我刚从外地来,想请问一下,今天会是什么天?
老头抬起头放下手里的小锤子,接过张萍递来的老冰棍:今儿倒是个好天。
张萍说了声谢了,起身直接向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口的两个人并没感觉刚才进去这个客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每天都要进好多人,只要暗语差不多就可以,也不是什么专业特工每次接头都必须要对暗号都要求一字不差。
这里只要知道暗语说个差不多就可以了,二人见张萍走进了巷子,便放松了警惕,继续放风。
巷子足有三十米深,张萍不急不慢的来到院子大门前,两眼余光观察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异常。
走到大门跟前只见黑漆漆的两扇大门上有三排大门钉,大门中间有两个虎头耳环,让人一看就知道此院主动人一定不凡。
张萍走上前去轻轻扣动耳环:啪啪啪,啪啪。
先拍了三下,又接着拍了两下。
不一会,里面有人问:“干什么的?”
张萍压低的嗓音,低声说道:走亲戚的。
里面又问:亲戚太多,不知是去娘舅家还是姨家?
张萍回答:千亲万亲,还是娘舅最亲!
暗号对上了,只见大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个人头,先是伸头观察了一下张萍身后,见没有其他人,然后收回身体一只手还扶着一扇大门说了声:“快进来”
张萍闻听闪身进入院内。
这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
只见前院院落比较宽敞,院子中间有一座太湖石的假山,假山下是一个不大的养鱼池,里面有几条大锦鲤在水里游动,赌场讲究风水,大红锦鲤能给赌场带来好运,所以每个赌场都会养几条锦鲤,预示着财源滚滚发大财。
养鱼池边上有几颗高大的海棠树,全开满了红色的海棠花,那花瓣被封一吹飘落满地。院子里的人也不打扫,只是让人踩在上面,预示着脚踩金元宝,必定手气好。
这些都是赌场故意搞的噱头,让赌徒们手气好,自己怎么挣钱啊?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风吹落花瓣轻轻落地再没有任何声响。院子里也不见有人走动,感觉死气沉沉的,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张萍站在院子里正四下观察,看门的过来问:“请问这位客官,你是看来大舅,还是看二舅?” 意思是在外面大厅玩小牌还是进后院玩大的?
张萍回答问题:“既然来了,就要都看望一下,人分长幼,先看二舅再看大舅。”
看门的明白了,来的客人这是要先在外边玩玩小牌,然后再去后面整大的。一般的人来这里赌都是这样,先试试手气,感觉自己今天手气不错,带的筹码也足够,就会去后院赌大的。
喊来一个房间的服务生带着张萍直接进了前院大房间里面。
别看张萍暗号对的很溜,看着像个老手,其实,张萍什么都不会。
这都是最近两天临阵磨枪,突击学习的一些赌场常用的暗语。
自己第一次跟别人对话,心里也是一直在犯嘀咕,生怕哪句说的不对,漏出破绽,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基本没出现什么纰漏,顺利进入了赌场前厅。
张萍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平常人要仰视的人,从小就没接触过什么纸牌,麻将,骰子,哪里懂什么叫赌博。
所以先进大房间看看别人怎么玩的。看点名堂再做下一步打算。
服务生带张萍来到大厅门口的一个小房间,示意张萍可以在这里交钱换筹码。
这也是赌场的一个手段,只要你进来就必须先兑换筹码,只要你兑换了筹码,服务生才真的领你进入房间,不然的话他会一直跟着你不让你随便乱走动。
兑换了筹码就相当于买了一个独唱的基本门票。
张萍也不墨迹直接换了两千块钱的筹码,两千块钱在那时候不算少了,不轻不重。在这个大厅里输赢在一万块钱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这个赌场里的筹码不像现在的是特制的塑料制品,每个颜色不同上边印的面值也不同。
这里的筹码是专门制作的一种竹片,像整只铅笔那么长,每个面值都是用各色各样的花代替。
红色梅花每根面值一百元,红色牡丹面值五十元,最大的面值是一千的,整根竹片都是红色,没有图案。
大厅里烟雾缭绕,人声鼎沸,张萍一进来被里面的纸烟味呛了一下,差点咳嗽出来。
气的张萍暗骂了一声。
屋子里有推牌九的,有掷骰子的,有玩纸牌的,还有打麻将的。
大约有十几桌,每个赌台上都围满了人。
张萍手里拿着筹码,不断的左右手倒换,浑身拉胯着,像极了一个职业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