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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慌乱和恐惧是这种感觉。

会让人浑身发凉,会让人感觉血液都被凝固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多少年了,她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明明血液冷的快要凝固,却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疯狂的声音在大脑叫嚣,有种几乎压制不住的毁灭的欲望。

远处的高楼之上,井樱小暮咬碎了一口银牙:“系统!这都没能击中她吗?我可是花大积分买的最高级别的预判瞄准和射击精通!难道不是可以直接击中她的头部,将她一击毙命吗?”

这次积分她甚至动用了一点积蓄,三世实习,两世转正,这才攒了这么多积分,如今已经超出预算了,竟然都没能杀了这个穿越者?

这个白茶到底什么来头?

【宿主,经过系统六万三千八百次的计算,已经选中了最有可能击中白茶的方案,说明白茶的实力已经超出了系统的计算阈值。】

井樱小暮:“这怎么可能??”

【而且并不是没有击中,白茶是被其他人挡了子弹。】系统冰冷的机械人难得也出现情绪的起伏,听得出它也十分震惊【但是,即便没有人来挡子弹,这次攻击也只能击伤她的手臂,此人攻击力已经超出系统预判。】

【系统警告!建议:远离白茶,不建议与其产生正面冲突。】

“刚刚如果击中她的话,她不就受伤了吗?我再补一枪她不就能死了?”井樱小暮咬牙切齿说着,还是不甘心。

她突然有种恐慌,她已经得罪了白茶,如果不能短时间内击杀白茶,说不定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就凭她现在还没有打入酒厂内部,白茶一句话说不定就能把她赶出来。

【系统计算中……】

【计算完毕得出结论,如果击中也只是击中手臂,白茶不会失去战斗力,完全有能力躲进障碍物逃出攻击范围。】

突然,一道激光带着一串电流一往无前奔涌而来,刹那间便从很远的地方来到了井樱小暮面前,所过之处亮如白昼,带起的劲风将沿途的树叶都撕成碎片。

【系统警告!系统警告!系统警告!】

【有超过计算阈值的能量体!攻击警告!自动进入防御模式!!】

系统发出刺耳的警告声,井樱小暮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系统自动接管井樱小暮的身体进行自主防御。

井樱小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系统接管了自己的身体,做出紧急防御和躲避。

被系统接管后的身体速度已经很快了,可是那一往无前的苍白色激光竟然更快,【井樱小暮】只来得及微微侧身,那束激光已经贯穿了她的左臂,炸碎了她半边身体。

激光霎时贯穿了身躯,融化了身后的墙壁,射向遥远的尽头,就连卷起的劲风都凌厉无比,竟然将她的左耳硬生生撕碎。

一节白皙如藕的小臂掉落在地弹跳了两下,井樱小暮张大嘴巴半天发不出声响,似乎还没从这惊惧之中回过神来。

她缓缓低头,惊愕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左半边躯体从大臂到左边锁骨以及左胸都被炸碎,破碎的肉体和骨架内部能看得见半颗鲜红的心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疼痛和恐惧贯穿了井樱小暮,随着尖锐惨叫,井樱小暮把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大脑一片混沌,隐约能辨别出冰冷的系统机器音。

【再次提高对白茶的危险值评估,超越高风险评语范围,警告宿主不要与其产生冲突,不建议与白茶为敌。】

【检测到宿主生命值过低,对宿主进行死亡警告,自动消费积分进行修复与复活。】

【防御蓝屏损耗严重,短时间内无法启动,在此期间无法进行防御,请宿主以自身安全为重,再次死亡可能无法复活以及脱离世界。】

井樱小暮无法阻止,也不能阻止,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积分在一瞬间下降了六成,好在破碎的躯体在一点一点的修复,疼痛也在慢慢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井樱小暮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围鲜血已经被系统自动清理干净,当她双手触及冰冷的地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强!”井樱小暮红着眼,即便她大声嘶吼,也掩盖不住她语调中的颤抖与恐惧。

【宿主,穿越者身份保密没有对方允许无法查看相关资料,但是白茶绝对不是平衡木的同事。】

【检测到高危风险,为宿主提供选项。】

【继续任务】【脱离世界】

井樱小暮犹豫了,她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想要大干一场,她还花了不少嫁接了两个世界,只要成功,就能完成两个任务,而且积分还能拿双倍。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舍不得。

“先,先不脱离世界,大不了,下次我不动手了。”井樱小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大不了,以后不动用武力了。”

她还是打算冒险,只要这次能想办法不让白茶和她计较,然后她不和白茶产生冲突,就没问题了吧?

另一边,白茶却没将车开出多远,她匆忙将车停在了一出密林中,琴酒被她随手塞进了后座。

琴酒倒是一声没吭,老老实实坐在后座,若非那一股血腥气染红座位的鲜血,白茶还以为琴酒什么事都没有。

“别动,你给我趴好!”

琴酒默默趴在了后座上看着白茶从后备箱拿出医药箱,或许连白茶自己都没注意到,她的尾音中竟然带上了一丝轻颤。

还好上衣还没和伤口粘在一起,白茶稍微松了口气,将琴酒的风衣和上衣直接扯了下来,白金色的长发散落在他白皙的脊背上,像极了极北的星河。

或许是长期将自己裹在黑衣之中,琴酒的肌肤甚至有一丝病态的白,后背有深深浅浅的疤痕,有刀伤,也有枪伤,或深或浅,狰狞而没有规律的交错着。

白茶拿出手术刀,给手术刀和伤口进行了简单的消毒,随手拉上了车窗上厚厚的窗帘,将手电筒打开固定。

“不用麻药。”琴酒看着白茶一连串的动作,突然出声:“直接取子弹就行。”

白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冷笑一声:“有还不给你用呢,取枚子弹而已,抠都能直接抠出来,酒厂里没人这么矫情。”

只是,她嘴上这么说,已经点上麻醉剂的左手却默默收了回来。

狙击枪威力很大,即便这个距离很远,削弱了子弹的威力,枪伤依旧在琴酒皮肤表面形成了类圆形、像是火山口一般的伤口,甚至周围的肌肤都已经皲裂,喇叭型的空腔普通人光是看了都要倒抽一口凉气。

“算你幸运,没击中大血管,不然我这小小医药箱可没有止血钳。”白茶手上动作不慢,大脑已经陷入了一种异常的冷静,切开伤口,镊子取出子弹,取出衣物残片,切除坏死组织……

全程无论是消毒还是取子弹,琴酒一声没吭,只是白茶跪在琴酒背上,为了防止琴酒忍受不住乱动的膝盖还是感受到了他好几次肌肉的紧绷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