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好的着凉是小病,最富余两日也该好了。
临行前,待胡太医再次诊脉,确认无碍后,大部队才继续往下一个地点——旗江镇进发。
马车内
苏静好一直没怎么说话,甚至于连附和都很少。
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说。
“静好,看你兴致不是很高啊,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皇上最先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关心地问道。
苏静好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阿玛,要不咱们不去旗江镇了吧,直接去下下一站好不好?”
“不去旗江镇?为何啊?”
皇上摇晃着折扇的手停了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去。
“因为……因为……”
苏静好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啊对,因为前两天晚上我都做梦,梦到了旗江镇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虽说不能太迷信吧,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她刚说完就已经想揍自己了,明明这个理由是被自己给pass掉了的,可现在居然还是说的这个。
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啊!
“什么啊……”
皇上还没表示什么,小燕子就着急地出来反驳了。
“老爷,我都听箫剑说了,这两天啊那个旗江镇好像有个‘烧火驱邪’的活动,可有趣了,怎么可能会像静好说的那样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啊?”
又是箫剑,他故意告诉小燕子这个活动,就是为了引起皇上的好奇心,从而把大部队引到那儿去吧?
也就小燕子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才会那么轻易的就信了别人的话了。
苏静好无语的瞥了她一眼,随即无奈扶额,刚想再反驳,就听见皇上颇有兴致地来了一句:
“是吗?‘烧火驱邪’,我在宫里还没见过呢,这种热闹啊,还是值得一看的。”
“阿玛,可是……”
“静好啊,我知道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放心,看完了咱们马上就走。”
他都这样说了,苏静好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而且看皇上那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想拂了他的意。
算了算了,既然如此,她可一定要死死拉住晴儿,再死死盯着箫剑的动向,尽量保证不让悲剧发生吧。
大不了,也就是要死一起死了。
——
旗江镇
大部队在大门口处停下,骑马的还有坐马车的都下来了。
既然看完了热闹就要走,这车车马马的肯定就不进去了。
留了两个小厮在这里看着,剩下的人纷纷朝镇里走去。
“傅子沅,待会你可要警醒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静好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然后凑到了傅子沅的耳朵边。
“我有预感,待会肯定要出事。”
“你的预感,准吗?”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吗?”
苏静好故作深沉道,想要以此让傅子沅相信她。
而傅子沅也的确信了,没有道理的就相信了。
然后他就收到了来自苏静好交给他的任务——盯住箫剑,不能让他离开视线。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盯着箫剑,但也听话的照做了。
一路上,他的视线都没离开过箫剑。
——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直到后面越靠近镇上的中心处人才越多了起来。
最中心的火堆周围有一群戴着鬼神面具脚踩高跷的人,他们的手里都持着火把,摇着铃铛。
百姓们都双手合十虔诚地拜着,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在拜些什么。
苏静好向来都不是一个迷信的人。
更何况,她还知道这里有好几个人都是白莲教的刺客来着。
这里聚集的百姓们那么多,小燕子也还是不管不顾的一直往前挤往前冲。
作为她的护花使者,永琪毫无意外地紧紧跟在了她的身后。
而之前也会跟在小燕子身后保护她的班杰明,这次却没有再跟了上去。
或许他是想彻底撇清他跟小燕子之间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苏静好一直都死死拉着晴儿,生怕不小心就走散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箫剑还混在四大护卫那一堆里。
再一看傅子沅,他的目光确实一直放在箫剑身上,苏静好这才放心的回了头。
有傅子沅盯着箫剑,她就可以分心去拉住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