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苏静好凑到傅子沅的耳朵边大声喊出来的。
傅子沅捂着耳朵,看着她一副得逞了的笑容。
“静好,你这还是个姑娘家吗?那么暴力,我耳朵都要被你震破了。”
“切,要你管……阿嚏!”
上一秒,苏静好还在得意地笑着,下一秒,她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然后她又接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苏静好拢了拢衣服,擤了擤鼻子。
估计是晚上凉,她穿的又少,刚刚爬树又出了那么多汗,所以有点感冒了。
她瞥了一眼傅子沅,刚要走,却被他拉住了。
苏静好刚要问他干嘛呢,就见他脱下了外面的马褂,披在了她身上。
“你……”
苏静好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子沅这是转性了?
“不用太感谢我,身为男人,保护姑娘是我应该做的。”
傅子沅拍了拍胸脯,还跟苏静好挑了挑眉。
苏静好“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
他这话乍一听好像很man很有安全感的样子。
可仔细想来,又总感觉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
算了,懒得想那么多了,有的披就不错了,先回客房再说。
——
两人就这么并排走着,一路上都沉默不言,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苏静好深觉尴尬,尽管路不长,却总感觉走了十万八千里一样。
卧房
苏静好进了屋子,躺到了床上,才想起来傅子沅的衣服忘记还给他了。
奇了个怪了,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在月老树那里。
还是说,他也是去系红丝带的,可自己好像也没看到他拿了红丝带啊?
苏静好这么想着,没过多久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连傅子沅的那件马褂都未脱下来。
——
翌日
太阳慢慢“爬”上了天空,因为今天要早起赶路,大家都早早的起床了。
晴儿已经洗漱完毕,却迟迟不见苏静好起身,便过去叫她。
“静好,静好,醒醒,今天还要赶路呢,快起来了。”
晴儿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却也未见她有醒过来的意思。
她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往日虽然静好也喜欢赖着床不起,可知道要赶路的话,最多叫一两声也就起来了。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着苏静好红扑扑的脸颊,晴儿迟疑地去摸了摸她,温度极高。
晴儿转而又去摸了她的额头,这才惊觉,原来她是发烧了。
“合欢,双喜!”
晴儿赶忙叫正在外面候着的二人。
“晴儿小姐,怎么了?”
“你们两个快去跟老爷说,静好发烧了,今天恐怕不能赶路了,然后再去请个大夫来看。”
闻言,两人连忙应是,着急地小跑去了前厅禀告。
——
卧房
皇上以及傅子沅一行人都在外厅等着,皇上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的折扇。
“大夫,静好她怎么样啊?”
屏风后面,晴儿有些着急的问道。
大夫收回了诊脉的手,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
“这位姑娘就是受凉发烧了,倒没什么严重的,只不过发现的有点晚,烧的有些久,但是啊吃了药休养两天也就好了。”
说罢,大夫的药箱也收拾好了,合欢跟双喜二人连忙在前面送他出去,也刚好跟着他一块儿去医馆拿药。
刚刚大夫的话,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
知道只是发烧,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后,他们也就放心了。
“既然静好发烧了,不方便赶路,那咱们呐就再在这月老镇上多住两日吧。”
临出门前,皇上透过屏风,往里面看了一眼。
那个架子上有件衣服似乎有点眼熟啊?
皇上摸了摸胡子,然后灵光一闪,看向身后的傅子沅,心里有了自己的想法。
他没记错的话,昨儿个好像就看见傅子沅穿了那件衣服。
皇上默默地笑了,但考虑到这还有这么多人,又赶紧咳嗽两声恢复了表情。
年轻人呐,昨儿个还闹别扭呢,这么快就把衣服都给披上了。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