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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休抓人是突然的行动,之前无一点征兆,连吕浦都有些措手不及,他被关在了牢房中,妻儿被关在了别的地方,看守他的都是士兵,也不是普通的狱卒。

“这位兵爷,烦请问问温大人在哪里?”吕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问在一旁站岗的士兵,他现在连被抓的原因都不清楚,一般的官兵抄家抓人都是先宣读罪状,但是他这里没有,更像是突击。

那士兵并没有理会他的叫喊,而是目不斜视。

吕浦在牢里被关了一天,他与这些士兵说话都无果,直到傍晚的时候有人来送饭,吕浦才悄悄的从身上拿出一张银票,偷偷递给来给他送饭的士兵,然后低声问道,“请问温大人在何处?这次抓了哪些人?我的家人关在了哪里?”

他是商人,年轻的时候跑商习惯在贴身的内衣里面缝上一张银票,为防止在行商的路上被抢后自己走投无路连个银钱都没有,这个习惯一直被他保留着,内衣里面不缝张银票,他就浑身不舒服,因此牢狱收身的时候也没有搜到这张银票。

那士兵低头一看,是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嘴角笑了一下,快速的将银票收了起来,然后说道,“温大人当然在自己的知州府。”至于后面两句问话他就没回答了,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这银票就是白得的。

这一句就够吕浦分析很多事情了,温大人还好好的,说明自己这次并不是被温大人连累的,吕浦暗道不好,心里有了个猜测,他也只有在惠州暗地帮一些官员做了私寡民膏的事情以及与在北地的定北将军与飞漠做了交易。

若是惠州的事发,那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温知州,若不是惠州那就是北地了。

想到这里,吕浦无力的靠着牢门软了下来。

北地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连定北将军那时候都没查出来,与飞漠交易的两次他都非常小心,根本没用真实身份,这如何被查出来了的!

吕浦在想着他要如何给自己脱罪,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怎么能知道对方要造反?只要价格高,他当然就可以交易!这并不犯法,顶多受牵连!

而在外面的吴兴拿着吕浦的手抄账本在愁容满面,现在要怎么办?现在情况和吕老爷说的都不一样,要不要按照吕老爷说的去做?

吕浦帮着温知州做了很多事情,他深知一旦温知州获罪自己就难逃,便把家中的账本抄录了一封给吴兴,让吴兴在自己和温知州都获罪以后将账本交给钦差,并将自己的话带给钦差。

可是现在温知州并没有获罪,钦差也没来,那这账本要不要交出去?

吴兴受过吕浦的活命之恩,对吕浦忠心耿耿,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先去找温大人,这温大人和吕老爷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问一问温知州吕老爷到底是犯了什么罪,这样他才好判断接下来怎么做。

只是吴兴到了温家门口,那温知州听到是他来找,便像见到瘟神一样,命下人将他赶走了,不允许靠近温家大门千尺之内。

吴兴叹了一口气,连温知州都在避嫌,看来事情严重了,必须要去找谭大人了,吕老爷教他说的话也要改一下了。

谭休见到锦绣丝绸庄的掌柜要求见自己,他还奇怪了一下,不过一个小人物,他也没在意,便说道,“不见,让他走。”

“大人,他说此事与吕浦和您都有关系。”那下人又回复。

“呵呵,和吕浦有关系?那喊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什么关系!”谭休气的说道,自己能和吕浦扯上什么关系!说不出来就打一顿丢出去,免得胡乱说话!

吴兴进来行礼后便将账本交给了谭休,说道,“这是吕老爷以前交给小人收着的。”

谭休翻了翻,这是吕浦这些年来给惠州各官员送礼的记录,其中也包括了自己,不过自己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他一万两,免得和惠州的官员格格不入,受他们联手排挤。

看着这账本,谭休知道吕浦有钱,没想到他对吕浦的有钱程度还是低估了,这里所有的贿赂加起来都有近九百万两银子,其中在年前还给了温知州三百万两,又给了云州李家白银五十万两,各种古玩珍奇若干。

谭休看完,将账本放在了桌子上,端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在外面说与我也有关系,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收了这一万两银子的事吗?”

他压根不怕,这一万两比起别人是小巫见大巫了。

吴兴说道,“当然不是,您也看到这账本里面记录的了,这收钱的不止是惠州的官员,还有云州的李家,这李家是太子妃的外家,您这查案子查到太子的头上,太子可能会表面上夸您案子办的好,但是肯定心里也恼怒您,更何况李家有这么多钱,还不是送给了太子,您这不就是查到太子身上了吗?惹怒了太子,对大人您也不好!”

谭休被他的话气笑了,说道,“吴掌柜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吴兴连忙跪了下来说道,“小人不是在威胁大人,而是在替大人着想,吕浦只是一个商人,没那么大的本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受人指使的,吕浦愿意做证人协助大人办案,也愿意将所有的家产奉送给太子,求太子开恩!”

谭休收下了账本,对着吴兴说道,“出去吧,今天在这里说的话敢在外面透露一个字,你的人头和吕浦的人头都保不住!”

吴兴头上的冷汗直冒,说出这几句话他已经是用了生平最大的勇气了,他也已经尽力了。

谭休斜着眼看着吴兴的背影,然后眼神又转到了账本上,吴兴的话说的也没错,万一李家收了吕浦的钱财又给了太子,那这真的查到太子身上了,可惜吴兴算错了一件事,吕浦可不是行贿这么简单,他是私通反贼。

谭休的手指点了点账本,这账本要先秘密送给太子过目,等待太子下一步的指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