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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长都殿只剩下李经鹏和定康帝了,李经鹏跪在地上,慢慢的爬到了定康帝的床前,短短的一段路,他爬了很长时间,背上的汗都把衣服浸湿了。

“皇伯父,您一路走好。”李经鹏轻声说着。

然后他的手轻轻的拿起了床边被子的一角,覆上了定康帝的面,将手按在被子上面,想要将定康帝捂死。

“来人,将他拿下!”裴尚的声音从床后面响了起来。

李经鹏一下魂飞魄散,慌的跌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裴尚不是去了外地吗,怎么会在皇宫!

紧接着十几个拿着剑背着弓的全副戎装的龙禁卫四面八方的出现在长都殿,将他围了起来。

李经鹏头一阵阵的眩晕,腿发酸,如坠冰窖,他强撑着思考,“裴尚,你敢在皇伯父的病床前这么对我?我可是皇伯父选中的皇嗣!”

对的,自己是下一任皇帝,这才是自己的底气,李经鹏心里暗想,手脚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裴尚嘲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跪在了定康帝的床前,高声呼道,“臣,拜见陛下!”

只见定康帝掀开被子,缓缓的坐了起来,眼神锐利的盯着李经鹏,他的脸上还是青灰色毫无生机的样子,但是眼神却明亮异常。

李经鹏脑内轰鸣,眼前发黑,一口血吐了出来,然后晕倒在地。

裴尚看了眼定康帝,这安王胆子这么小,还敢弑君?!

“将他拖下去,严加看管起来。”定康帝缓缓的说道。

苏盛从外面走了进来,垂手站立在定康帝的身边,定康帝看着他说道,“宣宗人令、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督察院御史、通政使、大理寺卿去奉天殿,通知众卿家上朝。”

“是。”苏盛立刻走了出去安排人通知这些大臣。

现在早朝才刚刚结束,这些大臣还未走远,一听皇上的口谕,一脸的震惊!

皇上醒了!

明安侯与洪图有些站不住了。

张随遇脸上露出喜色,转身就朝着奉天殿过去。

李经略还在豫王府,这次他是真的病了,豫王妃命人将郭成玉也接了过来,让她陪着李经略。

郭成玉一边流泪一边照顾李经略,她心里也害怕啊,真要安王登基了,他们一家就难了。

李经略的病是心病,这几天经过太医的医治一直没有好,反而看着越来越重,这时突然听到皇上的消息,立马从床上惊坐了起来。

他紧紧的盯着传信的太监,问道,“哪个皇上?”

刚好这句话被豫王听到了,他骂道,“你个孽子,胡言乱语什么!”

“父王,皇伯父醒了?”李经略又紧张又期待的再次问了一遍,他怕听到的是新皇上。

“你没长耳朵?你现在病了,不方便上朝,我去就行!”豫王说道,他虽然不用上朝,但是这次情况特殊,皇上还宣了宗人令,说明还涉及到宗室,所以他去听一听什么事也是可以的。

李经略等不及跑下来床,周围的侍女与太监连忙上前给他换衣服。

奉天殿内全站的是官员,江高飞也在里面,他心里一阵开心与激动,皇上终于是醒了,自己也不用惦记远在北地的靖王了,这些天他虽然表现的与平常无二,但是随着定康帝一直昏迷不醒,他心里也很急。

这些天他也充分的体会到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以往和善友睦的同僚,在听到安王为皇嗣的消息后全都远着他了。

众大臣就这样站了一个多时辰,每个人心里都在害怕,有些是害怕定康帝醒过来,有些人则是害怕定康帝是回光返照!

整个殿内鸦雀无闻,连呼吸声都仿佛听不见。

将近午时,定康帝才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的脚步声沉重稳定,仿佛是踩在了众人的脑海中。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众大臣全部跪下行礼。

“免礼,这些时日辛苦众卿家了。”定康帝说道,“苏盛,宣读!”

苏盛的声音在大殿上响了起来,熟悉而苍老的声音,往日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却令人毛骨悚然。

“安王弑君谋反……定北将军弑君谋逆、勾结柔然通敌叛国……”这一项项的罪名念了出来,所有人都身如筛糠,这罪名太大了。

他们见到定康帝安然无恙的出来以后,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现在果然是这样的,这些天追随安王的人恨不得立刻晕倒过去。

安王胆子还真大,居然敢联合定北将军给皇上下毒,更可怕的是皇上,掌握了全部证据并且配合着这两人演了一场戏。

那自己私下做的事情,皇上知不知道?所有人都战战栗栗的趴扶上地上,头都不敢抬。

明安侯与洪图遍体生凉,手心冒汗,仿佛不能呼吸了一样。

“明安侯、吏部尚书胡崇抄家革职,案子交由督察院、大理石协同查办。”定康帝一字一句的说道,“此次涉案的人员务必要详查,其党羽从犯者严查不怠!”

众人心里发抖,安王以及明安侯的党羽所占的位置可不少,吏部这次要被连根拔起了。

李经和心里又害怕又惊喜佩服李经湖的远见,他害怕自己私下收买官员的事情被定康帝发现,又惊喜于自己除了这些小动作可是没什么也没做,就算是被皇伯父发现了也不怕什么,和其他人比起来自己算是干净的了!

康王高兴的想要手舞足蹈,他高声呼喊道,“皇上圣明!”

随着康王的呼声,众人也全部喊道,“皇上圣明!”

明安侯此时已经晕倒在地了,但是也没有人去管他了。

李经略坐在了回去的马车上,现在的他充满了力气,身上的病仿佛全都好了,见到安王伏诛比任何事情都要令他开心,浑身都洋溢着喜悦。

他抬头看了一眼豫王,豫王还在玩弄自己的玉扳指,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这种的结局。

李经略瞬间就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他想到自己父王一直劝自己的话,瞬间觉得以前的自己像个台上的戏子,班门弄斧的在皇伯父和自己父王面前表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