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恒最喜欢看江慕雪自信的模样,便情不自禁的抱住她,问道,“你这么喜欢花草吗?”
江慕雪半真半假的说道,“那当然,花草就是我的生命。”
李经恒却听在了心上,他知道江慕雪在花草上确实有些神异的本事,无论是小河庄还是房间里面那些有毒的植物,都不是一般人能养出来了的。
他笑道,“嗯,你是仙女,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江慕雪抬头看他,“只要你不变,我就一直在啊!”
“对了,这几天布政司、都司、按察司的三位大人还有其他的官员都递来了帖子,我都收下了,让他们回去等消息。”江慕雪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经恒一眼,“你这一手可把他们吓到了。”
李经恒笑着摇头,“若是心里没鬼怎么可能会被吓到呢!不过若是真能坦诚,我也缺人的很,观后续能不能用,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孟中这几天一直在惴惴不安,靖王一直没有召见他们,他怕靖王心里在想着怎么处置他们,那本账本在他手中一直纠结着。
孟夫人正带着女儿孟玲在玩耍,孟玲特别的喜欢桃花,孟夫人干脆剪了一枝开得最好的桃花戴在了孟玲头上。
孟玲蹦蹦跳跳的跑到孟中的旁边,问道,“爹,你看我头上的桃花好看吗?”
孟中也没仔细看,就连连点头,说道,“好看,好看!”
孟夫人笑了一声,“这是靖王妃赠的,当然好看了。”不好看的也不能赠送啊!
孟中问道,“靖王妃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夫人想了一下说道,“比咱们孟玲大不了几岁,但是要漂亮的多,虽然年纪小,但是做事很有条理,照顾起别人来也很周到。”然后她反问道,“靖王是什么样的人?靖王妃年纪这样小,靖王年纪也不大吧?”
孟中心里烦躁了起来,“不知道,我还没见过,递了帖子过去,他一直没见!”
“年纪这样小,却被派到这里来,又掌握这样的大权,皇上到底是喜欢他还是不喜欢他?”孟夫人说道。
孟中一愣,顺州的事务表面上是交给靖王,但是到底是靖王做主还是皇上做主?靖王的这些信息是哪里来的?若是皇上给的,那岂不是皇上早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
他感觉眼前有些发黑,想要往后倒去。
孟夫人及时发现了孟中的情况不对劲,赶忙让人扶着他坐下来,给他按摩捶背。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靖王府来人了。
孟中一下就蹦了起来,冲向了自己的书房,他得快点向靖王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靖王府门口很多辆马车,孟中下车的时候正好也看到了布政使桑良翰,桑良翰同样的一脸焦急。
孟中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看来这几天睡不着觉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桑良翰尴尬的朝孟中拱拱手,孟中也回敬了一下,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打算。
也是,在顺州这种地方做官这么久,谁背后没点把柄呢!
早知道靖王年轻,当众人见到靖王时,还是被惊到了,这也太年轻了,不过经过了宴会的事情,也没人敢小看他了。
李经恒说了一些场面的话,见这些官员有些坐立不安,笑着说道,“我前几日一直在阳长熟悉军中事务,今日早上才回的王府,也不是故意怠慢各位,今日我们也不说别的事情,就了解一些顺州的基本情况,各位说说看,一起商议着处理。若是还有单独的事情,可以单独的回话。”
孟中一听这话心里就安定了,靖王也一直等着他们来坦白。
接下来从顺州的各知府开始,禀告自己管辖内的大致情况,李经恒认真的听着,偶尔提问一下,每次都能直接挑中问题的中心,这些大人回话更加仔细了,不敢丝毫的糊弄。
孟中回到,“顺州共有十三个卫所,每个卫所辖兵一万,总共十三万兵力,但是这些兵分散在顺州各地,战时很难组合在一起,每每想要练兵,但是马草军饷都跟不上。”
他说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这些状况他也改变不了,朝廷出的兵饷大部分都在裕北,顺州只是第二防线,也就是近几年军饷才多了一点,又分了一部分去阳长了。
李经恒知道这种状况,裕北八十万大军,顺州十五万,加上全国其他地区的总共接近二百万的士兵,可是大夏也不是连年风调雨顺,所出的粮食养不了那么多兵,之前的粮饷大部分又给了定北将军,结果养出了一个心腹大患。
“我知道,这种情况我会想办法改善的。”李经恒说道,随后又问布政使,“顺州荒地有多少,其中能耕种的多少?另外固定人口多少?流动人口多少?各年龄段的人口分别是多少?”
桑良翰脸红了半天没说出来,这么细小的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李经恒皱着眉头看着他半天,然后才说道,“你回去详细核实了再禀告我,记住一定要真实的数字,若是误了我的事情,别怪我不讲情面!”
桑良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领命。
等所有的事情都说完了,孟中忐忑的留了下来。
李经恒笑着问道,“孟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孟中看来靖王这笑容,分明是请君入瓮的笑容,但是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他从怀中掏出账本,颤抖着手交了出去。
李经恒接过账本,前面都时孟中与各官员财务的往来,其中也包括定北将军,这点李经恒没有奇怪,顺州与裕北这么近,若是没有丝毫的联系才是怪事情。
不过他翻到后面脸色勃然大变,可惜孟中一直低着头,并不知道李经恒的脸色变化。
上面记录着在定康二十九年,有斥候发现柔然大军南下,定北将军的副使派人前来说道,裕北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请孟中不必要担心,也不要将情况上报免得扰乱了皇上的寿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