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丞前往朝堂之前,就让你不要私自行动。”
君子轩大院之中,两方妖艳对立,正是手持武器对峙着的紫女与焰灵姬。
紫女手中赤练软剑如蛇一般围绕在周身,焰灵姬手中的火灵簪不断旋转,火焰跃跃跳动。
“私自行动倒是是没有,可你将人带到我君子轩,还肆意伤人,未免说不过去吧!”紫女严肃望着微微含笑的焰灵姬。
紫女口中的人自然是指和卫庄对战的魁梧大汉。
身形高大,浑身肌肉虬结,金刚自立,不怒而威。
正是焰灵姬同僚之一,无双鬼。
无双鬼手无寸铁,仅凭一身铜皮铁骨便与卫庄打的有来有回。
地板坑坑洼洼,石桌假山碎裂,均是两人大战留下的痕迹。
焰灵姬看向交战的两人,妖媚一笑。
“小郎君只是让紫女姑娘乖乖等待,可没有包括我。”
紫女单臂一收,围在周身的软剑节节缩回。
“你和你的同伴同时出现,直觉告诉我,你们接下来会做一个十分危险的决定。”紫女知道焰灵姬身份,也知道她在为谁效力,故此猜测。
焰灵姬效忠的人,在韩国似乎还是一个禁忌。
“我要做的决定,没人能够阻止!”说完,焰灵姬主动进攻。
六枚火灵簪齐聚手中,漫着火焰的小小圆形阵法出现,喷涌着源源不断的内力,将一枚枚簪子射出。
转眼间,六枚火灵簪便直直向着紫女袭来。
紫女不退反进,借力腾空而起,扭动窈窕身躯完美避过。
手中赤练猛刺而出,由硬化软,如臂使指的精妙操控之下,赤练剑剑头犹如毒蛇般向焰灵姬袭去。
焰灵姬下腰躲避,雪白玉腿倾露而出。
奈何赤练剑过长,刺来的势头不减,焰灵姬只好单臂撑地,借力腾空向侧边翻转几圈。
赤练剑灵活的剑头扎空,猛射地板之上,霎时碎石崩裂纷飞。
卫庄与无双鬼依旧是胜负未分。
无双鬼魁梧,钢筋铁骨,移动缓慢;卫庄身为剑客,身手敏捷迅速。
鲨齿剑锋不断落在无双鬼裸露的皮肤之上,却只能擦出阵阵火花,一丝伤痕也未能留下。
无双鬼力量刚猛霸道,卫庄近战十分吃亏。
不过,接连不断的试探之下,他很快找出破解之法,攻势也不断集中。
紫女的攻击则相对分散,与焰灵姬交战许久,探底也没有个所以然。
两人身法迅速,谁也奈何不了谁。
紫女看看地板,望着将火灵簪收回的焰灵姬,心中顿时生出一计。
内力疯狂凝聚剑上,紫女将剑用力向下刺去;焰灵姬剑紫女身前留有大片空档,往后猛退,同时将手中的火灵簪尽数射出。
等,除心智单纯的无双鬼之外,其他人都在等。
无双鬼同一部位被攻击的次数激增,焰灵姬的或灵簪已经到达紫女面前,而紫女的赤练剑剑头,从地下穿出,反向刺向焰灵姬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一袭白色身影闪现。
正是王宫中赶回来的白牧丞。
白牧丞见君子轩大门紧闭,其中还断断续续传出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就绝大事不妙。
风动一起,白牧丞整个人从围墙中翻进来,恰好看到这危急的一幕。
内力当即疯狂输出,将风动催动道极致。
落在焰灵姬身前,揽住她柔软纤细的小腰,再向前猛进。
地板上重重留下一枚脚印,转眼间,白牧丞已经出现在紫女身前,单手一扣,六枚火灵簪被牢牢吸住,向前的趋势硬生生消失。
白牧丞长出一口气:“都住手——”
见卫庄和无双鬼还打,白牧丞直接按了按焰灵姬的细腰作出暗示。
焰灵姬会意,出声让无双鬼停手。
松开揽在焰灵姬腰上的手,白牧丞问道:“什么情况?”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在来得及时。
“焰灵姬同伴出现,在君子轩中肆意伤人,我岂有不出手的道理。”紫女回答。
“无双鬼并没有恶意,只是认为你们要伤害我,单纯保护我罢了。”焰灵姬也说道。
白牧丞多多少少能猜出战斗的原因,以无双鬼和卫庄的性格,大战难免。
四人似乎均出于保护的心思。
白牧丞一言不发,没有责怪谁,走到焰灵姬身后,亲手把火灵簪给焰灵姬插上。
“我说过让你不要急,韩国当下的局势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白牧丞看着焰灵姬,轻声说着,眼神轻柔如水。
将赤练剑收回的紫女见此一幕,微微吃醋。
“没受伤吧?”白牧丞看向紫女,关切一问。
白牧丞目光中透露的真诚关切,令紫女把流道嘴边的话收回。
“白师兄,韩国之中可是有很多势力等着你的答案。”卫庄持剑迈步而来,问道。
“秦国——”
韩国中聚集的各方势力,早早便得知韩王安邀请白牧丞入宫一事。
韩王安此举,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招纳白牧丞的。
白牧丞的此前一直未曾明确选择哪一国,如今受邀进入韩国王宫,答案便有了悬念,也引起各方关注和好奇。
答案迟早是要浮出水面的,白牧丞索性大大方方承认。
“所以呢?”卫庄抬眸看向白牧丞,再问。
“我很早之前就说过,君子轩与夜幕的合作不会长久,所以我当朝挑出姬无夜与韩国消失的十万金军饷的关系,并邀请姬无夜与君子轩合作。”
“姬无夜不敢应下,与夜幕的合作文书被我当场撕毁。”
“君子轩与夜幕彻底翻脸,已是不死不休。”
“况且,你们也知道,血衣侯已经返回新郑。”
“血衣侯是韩国之中,我最为忌讳的敌人之一,因此需要更多的帮手。”
“而血衣堡禁地中关押着的百越废太子天泽,便是帮手之一……焰灵姬为此出现。”
白牧丞将事情托出七七八八。
卫庄闻言,不由觉得白牧丞真的很狂妄。
实力在他之上又如何?白牧丞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白牧丞的话,至今仍会不时在耳旁响起。
之前大抵认为是语言上的狂妄,如今同样狂妄的行为却真真切切摆在眼前。
想对付白亦非,谈何容易?
“白师兄不担心连累其他人?”卫庄抬眼问。
白牧丞知晓卫庄口中的其他人,多半是指紫女。
“该来的东西,避无可避之下,面对,是最好的选择。”
“借声造势,顺势而上,躬身入局。”
“韩国纷乱局势因我而起,自然也将由我来终结。”
“我,不是没有底牌,也不是没有守护自己在意之人的能力。”
卫庄转身:“希望白师兄的自负是实力支撑的自信,也但愿你不会败北!”
说罢,卫庄迈步离开。
“小庄,今晚若有空,请你看一出好戏——”白牧丞望向卫庄背影,深深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