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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拿着报纸敲开了校长的办公室。

最近因为高考的原因,全校的老师都在忙活着,校长也不例外,所以已经晚上八点了,校长室的灯还亮着。

“请进。”

顾音推开门,见校长带着眼镜在忙。

杜仲名抬头,见是顾音,意外道:“顾同学?你怎么过来?有什么事?”

顾音把报纸放到他面前:“校长,您先看看这个。”

杜仲名把眼镜拿下,然后拿起报纸,当看到那标题的时候,他眉头变得紧皱起来。

一字一句看完整个板块后,气得他一把把报纸拍在桌面:“荒谬!这是诬陷!这人怎么敢乱写!我们江高的入学条件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决定了?楚宴呢?”

杜仲名气得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这人心思何其歹毒!不仅仅是要毁了楚宴,还要毁了江高百年声誉!

“他们班今天毕业聚餐,在外面吃饭呢。”

“你给他打电话,让他在校门口等我,我们去南报那边,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人为了关注度,已经到了捏造事实,吃人血馒头的地步了吗?!你跟着一起,路上你把经过和我说说!”

顾音点点头,先给楚宴打了电话,说完后一路上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杜仲名气得脏话都冒了两句。

等两人到校门口的时候,楚宴和他们班的班主任已经在那等候了。

两人上车,高三的班主任项老师气呼呼道:“刚刚楚宴说得不清楚,报纸呢?我看看什么情况!我们班的班长,岂是那些阿猫阿狗能污蔑的?!真是气死我了!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人给破坏了!什么玩意?! ”

顾音把报纸递给他,项老师拿过,一边看一边骂:“成语用错了!造句都不对!这是错的,这也是错的!什么狗屁玩意都可以当记者?这和村口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他还敢怀疑我们学校是公子哥的镀金摇篮?!我倒怀疑这报社是不是他家的!不然就这满篇狗屁不通的玩意也能过审?我要举报!举报!”

顾音眨了眨眼,然后看向楚宴,楚宴嘴角上扬,靠近顾音低声道:“江高的老师都这样,护短,你要习惯。”主要是学生都争气。

顾音想到语文老师程老师,也是这模样,笑着点点头,很可爱。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大厦前。

顾音下车,看着前面写着:“江市报社集团”几个大字,然后看向校长。

校长整理了一下衣服,寒着一张脸往里面走去。

除了顾音,其他三人全都身着正装,面色严肃,要不是还有穿着校服的顾音在,别人一看还以为是来检查的领导呢。

这栋楼,整个江市的报社都在这边,还有一些政府单位也在。

南报在4楼,四人坐了电梯上去。

电梯门打开,正对电梯门的,就是南报的前台、

里面人来人往,吵吵闹闹,显然这会儿还有很多人在加班,甚至可能是全体在上班。

杜仲名拿过报纸走了进去,敲了敲前台:“麻烦找一下你们的报社的总编辑,我是江高的校长杜仲名。”

前台见他脸色不对,于是打了总编辑办公室的电话,不到两分钟,一位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出来,看对方略微凌乱的衣着,以及像是好几天都没有打理过的胡子,显然他应该很忙。

见到杜仲名,对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然后无奈笑着上前,伸出手来打了招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杜仲名见他这样,那一股气想发出又发不出,最后只能冷哼了一声,没有伸手。

对方见此也没觉得尴尬,笑着摇摇头:“去我办公室聊吧。”

显然对方已经知他们因为什么事过来的。

进了办公室,杜仲名把报纸拍在对方的办公桌上,嘲讽道:“这事你是不是给我一个交代?路大编辑!”

路编辑给他们倒了茶,苦笑道:“前天看到这个排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我能说我拦了,但拦不住吗?”

杜仲名坐下,喝了一口茶,静声道:“你是总编辑,报纸没有你过目,能过审?你骗别人可以,但你确定骗得了我?老同学,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和你一起在报社待过一段时间的。”

路编辑抿了抿唇:“确实,看到这板块内容的时候,我确实是拦,但我是真的拦不住,我们报社的社长换了一个新的,这个记者,是他的儿子,从他来报社之后,这里基本就是他多的一言堂,我是报社的总编辑,但我不是社长儿子的编辑,我管不到他,老同学,我是真的没法啊。”

就是他想管,也管不来啊。

“所以你就让他诬陷我的学生,诬陷江高,造谣江高,你不是管不住,你是想把事情闹大,你是想让这事闹得人尽皆知,你想让他付出代价,做好是滚出报社,还不脏了你的手,路大编辑,连我都算计进来,你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如果你直接和我说,或者找我帮忙,我难道不会?你搞这一出,让我看低你,今天这事,算是我最后帮你一次,往后,咱们就当不认识了吧。把你当事人和社长一起喊过来。”

杜仲名说得没错,他就是想借着他的手,把新来得社长弄走,当时看到这份稿子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对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搞江高的人,后来一想何不如借杜仲名的手,把社长高走,再不济,把社长的儿子搞走也行,于是像往常一样,他只是提出了一些疑问,对方就不耐烦让他立马签字通过,他装作挣扎了下,就签字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反正两人已经走在不同的道路上,杜仲名越走越高,自己还窝在这小小的报社里委曲求全,人生一眼望到头,他也就这样了。

很快,社长和他儿子就过来了。

社长看到杜仲名,笑着上钱:“杜校长过来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我好安排时间招待招待!看看,真不就怠慢了吗?!”

之前拦住楚宴要采访的记者,看到楚宴和顾音,他愣了一下,然后满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顾音扬眉,地方似乎还不清楚他们来的原因,或者是知道了,觉得他们是过来求和的?

项老师没有杜校长那么好的脾气,直接看向那记者:“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造谣!为什么诬陷我的学生!这种不实的报道!身为一个记者!一个正式单位的记者!你这样乱来,是会害死人的你到底知不道!”

那社长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他们,再看向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他还以儿子是过来找路编辑的,看这样,貌似不是,而且还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杜仲名把报纸递给他:“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吧!你完了,我跟你讲,你被你儿子玩完了!”

社长心里咯噔了一下,接过报纸,越看胸膛起伏越大,越看呼吸越急促!

看完他踉跄了下,转身就一巴掌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