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玩意?”孙思邈摆弄着手上的玩意,朝着长孙成功好奇问道。
长孙冲站起身,接过此物,边给孙思邈佩戴边道:“把它打开夹在耳朵上,再将这个小铁片贴在心脏处。”
扑通,扑通。
一声声心跳清晰可辨。
“这是我做的一个小玩意,我将其称为听诊器,可以用在听心脏跳动,辅助切脉。”
“好东西。”孙思邈满意的点点头,像一个新得到玩具的孩童般,不停的摆弄着。
这时护士也来了,先将几滴的蛇毒注射到这条大黄狗的体内。
被绑在桌案上的黄狗使劲的抽搐了几下。
一盏茶后,嘴角似是流出了几分的白沫。
接着护士将满满一管的血清注射到黄狗的体内。
孙思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试验一番这新到手的仪器。
将听诊器的一端贴到黄狗的心脏处,杂乱的心跳声沿着橡胶传入孙思邈的耳中,这一切都给孙思邈带来了一种全新的体验。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跳逐渐平稳下来。
听着这有规律的咚咚声,凭借多年诊脉的经验,孙思邈清楚这只黄狗已经脱离了危险。
长孙冲一脸嫌弃的看着孙思邈像个好奇宝宝般,用刚刚贴在黄狗腹部的听诊头,在自己身上听来听去。
“这刚听完狗的心跳,咱能先用酒精擦擦,再往自己身上贴吗,你也不怕有跳蚤?”长孙冲又将椅子往后搬了搬,离孙思邈远了些。
“唉,对啊,我还没用显微镜好好观察过跳蚤呢。”孙思邈一拍大腿兴奋道。
说着便站起身,扒开大黄狗的毛发,寻找起跳蚤来。
长孙冲看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孙思邈的喊声也全当没听见,这屋子他是待不下去了。
……
“你们看,这个带着小轮的梭子被安装在滑槽里,我们在滑槽两两端安装上弹簧,这样这梭子不就做到了快速的来回穿梭?”
“还有这个纺纱机,如果我们将横着的纱锭变成直立的。他猛然想到:如果把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不就可以一下子纺出更多的纱了吗?”
“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试试用水力纺纱?你们想想水车在水流的冲击下是不是会发生旋转产生力量?如果这股力量直接作用在纺纱机上,岂不是可以事半功倍?”
服饰工厂里,长孙冲对着一帮工匠们循循善诱着,为他们解释这飞梭与珍妮纺纱机的基本工作原理。
在长孙冲看来,古人并不笨,只是被思维局限,缺少了从零到一的创造而已。
而飞梭、珍妮纺纱机,这两个在工业史上占据着开端的工业产品,便是为这群工匠们拓宽思路与视野的最佳选择。
“行吧,你们继续讨论,我给你们布置个作业,一个月的时间,发明或改进一件器具,前三名一人五十两银子。”
听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长孙冲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去。
“哟,你怎么也来这么晚?”马车从服饰工厂行至自家的饭店前,长孙冲刚跳下马车,转头就看见了同样刚刚来到的柴令武。
在系统提供的一系列蒸馏酒的技术下,长孙冲酿出了各种度数、各种味型的酒。
又放在地窖中陈上了大半年,甲醇等有害物质已经挥发殆尽,今天便是开坛的日子。
这种好事,长孙冲自然把熟知的好友们全给邀来了,不过因为要给工匠们讲课,长孙冲便晚到了一段时间。
“别提了,我那小妹,天天粘着我,好不容易把她哄睡,我才溜出来的。”柴令武叹了口气道。
“作为过来人,相信我,好好珍惜奶娃娃般的妹妹吧”,长孙冲像老大哥般,拍拍柴令武的肩膀道,“现在可可爱爱,再过几年,唉……”
长孙冲叹息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朝着酒楼走去,身后的柴令武虽一头雾水,但还是快步跟上。
“嗷。”柴令武捂着鼻子哀嚎一声。
前面的长孙冲忽然停下,他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
“愣着干啥,往里走啊。”柴令武揉了揉酸痛的鼻子,没好气的给长孙冲的后背来了一巴掌。
长孙冲撇了撇嘴,侧过身子。
柴令武见状挑挑眉,探头一看,愣了一下后,惊讶道:“军叔,你咋也在这?”
“少爷。”柴军拱了拱手,食指朝天指了指。
“你请我爹了?”柴令武好奇道,柴军是柴绍的亲兵队长,负责保护柴绍的生命安全,他在这里就代表柴绍也在这里。
“我就叫了你们,鬼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长孙冲无语的环顾四周。
整个一楼大厅里坐满了身穿盔甲的将士,都是负责护卫国公的亲兵。
不要问长孙冲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了,虽不知道名字,也混了个脸熟。
“我就这么给你说吧,本来我运来了一大缸酒,是足足够我们喝的,可现在……”长孙冲话还没说完,柴令武便哀嚎一声,朝着楼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