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伸出食指道:“第一就是纸币的制作方法,这纸币需要有极高的防伪度,不能被仿制,这个我可以处理。”
之前系统给的染料方法中,里面就有一种独特之法,利用中草药和矿物,能将纸张染上一种类似变色油墨的颜色
虽然没有水印,不过长孙冲觉得那复杂的颜色,应该也没人能调的出来。
“第二”,长孙冲又伸出一个指头道,“这纸币印刷的多少,应当要有节制,绝对不能框框就知道印。”
长孙冲专门看了眼李世民和戴胄二人。
两人脸色一僵,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超印滥印,否则,这东西就是社稷之祸。”
长孙冲认真道,他可不想以后天天提着一厚摞的纸币买东西。
“这是为何?能如此严重?”李世民惊讶道。
他刚才还幻想着,直接把一车从户部中运出来的热气腾腾的纸币拉走,尽情挥霍。
如今听长孙冲的严肃的话语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长孙冲翻了个白眼,刚才看那两人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就知道这俩人在想什么了。
“我说的简单点”,长孙冲随手将一条毛巾塞到房玄龄的手上,又将那一两纸币放到杜如晦的手上道,“现在,你们开始买卖,杜伯伯用一两纸币,买了房伯的一条毛巾,二者换成了一次交易。”
“像这样每生产出一两纸币,就有一条毛巾做了出来,长此以往下去,一个毛巾就稳定在了一两银子。”
“可若是刚做出了一条毛巾,这边就印刷出了三两纸币。”
长孙冲撕了张纸,写了个数字三放到了杜如晦的手上,又将一个毛巾放到房玄龄的手上。
“那这样,一条毛巾就需要二两银子买。”
这时,众人的脑海中似有一道灵光闪过。
长孙冲自顾自的继续道:“假如纸币的印刷量再提高,生产出一条毛巾,你这边印出了五两纸币,那……”
“那一条毛巾就值三两银子。”杜如晦接道。
“嗯”,长孙冲点了点头,认真且严肃道,“长此以往下去,钱就变得不再值钱,而国库中又有那么多金银储备吗?”
“到了那时,百姓们如果堵到皇城门口,要用一两纸币来换一两银子,你还有那么多的银子能拿出来吗?”长孙冲目光灼灼的看向李世民,后者忽的一阵发冷。
“不止如此,如果纸币印刷的速度较慢,还会造成纸币越来越值钱,一两纸币就能买四五条毛巾的情况。”
“所以,你们还以为能凭空印钱吗?”长孙冲翻了个白眼道,“你偶尔稍微多印一点,在大唐这么大的体量下,还翻不起什么浪花。”
话锋一转,长孙冲认真道:“可假如不知节制的一味的只知道印,那其危者堪比大业末年。”
“这也是我一直有这法子却不说的原因,这就是一把锋利的双刃剑,进可安家卫国,退可引颈就戮。”
长孙冲目光灼灼的扫视一番在场众人。
几人对视一番,正准备继续讨论之时,被长孙冲拦了下来。
“等我把银行这东西说完,你们再讨论。”
“银行这东西说来也简单,其实就是一个存钱的地方,我把钱给你,你要给我保管好。”
“呃……我凭什么要存到你那去?”杜如晦思索一番后,看着长孙冲认真道。
“我一年给你存的总量的一成当利息。”长孙冲眼睛微眯笑着道。
“成交。”杜如晦飞快的点头,这钱放家里烂着也是懒着,到长孙冲手里还有一成的利,何乐而不为。
“那怎么赚钱?”戴胄脸色微垮。
“当然是放债的了,用你家的房契地契做抵押,还要多还两成利息,这样不就凭空多出了一成的利?”
“最关键的是,这银行和纸币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能将天下的财富聚集起来。”
“百姓们总不会聚一起取钱的,如果操作得当,这银行里半数的钱,都可以被国家借用取用。”
“感觉这银行比纸币操作方便多了啊。”杜如晦摩挲的下巴缓缓道。
“确实,但这银行应该和纸币是相辅相成的吧,二者同时推行,能使效益最大化。”房玄龄若有所思的看向长孙冲。
“那肯定的,要不然为何放一起说?”长孙冲翻了个白眼道,“行了,我言尽于此,想用啥法子,怎么用,你们自己讨论,我就先撤了。”
说完,长孙冲打了个哈欠就想出门,迎面撞见了端着甜点走进来的钱明。
“公子,吃点再走?”钱明试探道。
“不用”,长孙冲摆了摆手,随手将那一托盘端到自己怀里道,“我直接打包带走就好,客气啥啊。”
留下在店门口独自凌乱的钱明,自己溜溜哒的走了。
……
时间就像兜里的钱,眨眼便没。
长孙冲自从接了纸币印刷的活后,又开始摆烂,课不上,早朝不去。
将染料配方交给了工匠,让他们先行试验后,自己窝在院中躺椅上看漫画。
这破系统给的漫画居然还是实时更新,里面的网球王子和海贼王等漫画,都是隔三差五的更新一回。
长孙冲翻看着正看到德川随手一挥,划出一道黑洞,将网球定住。
还没来得及吐槽时,就看到一众人推推搡搡的冲了进来。
长孙冲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帮人便对着长孙冲开始上下其手,按脚的按脚,捶腿的捶腿,一个个的殷勤无比。
“等等,别按了,痒”,长孙冲将身子缩成了一团,直勾勾的看向众人道,“你们到底想干啥?”
“大侄子,伯伯我平时对你不错吧,有啥事都想着你,你可得选我啊。”
“大侄子,你小时候我可是天天抱你啊,你记不记得还尿过我一身。”
“大侄子,我秦家枪法你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学啊,我可以来你府上叫你的。”
“大侄子,只要你把这事给某办好,你天天翻后院围墙,瞧某女儿的事,某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