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表哥以前也说过我?”李承乾凑上前问道。
最近李治这小子天天找不见人影,似乎是在躲着自己,还要从东宫搬出去。
李承乾认为这是因为李治没有焦虑感,觉得皇位很容易,所以开始摆烂了,这样下去父皇万一觉得他不堪大用,自己不就惨了。
所以他决定再培养一个继承人,让他和李治形成竞争关系,到时候自己再随便推一个给李世民便好。
虽然郑氏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被李世民赐名为李象,可是其毕竟不为嫡子。
李承乾一定要培养一个完美的继承人,因此寄希望于长孙皇后身上,可惜母后这次给他生了个妹妹,让他的计划流产了。
“你说呢?”长孙皇后翻了个白眼道。
“你想想那时候你表哥才三岁,一个三岁娃娃说你丑,这说明你小时候是真的丑,不过还好现在长开了。”长孙皇后拍拍胸脯,似松了口气般。
“你一个快要当奶奶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记仇呢。”长孙冲小声嘀咕道。
“承乾,给本宫打。”长孙皇后一拍床前桌案,这小子一天天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令。”李承乾撸起袖子冲向长孙冲。
一盏茶的时间后,李承乾被长孙冲反绞双手按在地上。
水儿和薛仁贵天天在院落中练武,长孙冲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对付一个李承乾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了,姑姑,我打算请李伯伯给我府上的那个小贵子当老师,你说我送红伯母什么比较好?”长孙冲按着李承乾,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后背上,看着长孙皇后道。
“小声点,没听见大人们正在谈正事吗?”长孙冲没好气的给了正在自己屁股下哀嚎的李承乾一巴掌,换来了后者的一阵白眼。
“还翻白眼”,长孙冲又拍了李承乾一巴掌,“我这可是给你训练你以后的大将呢。”
“不是给我,是给治儿。”李承乾认真的给长孙冲纠正道。
长孙皇后狠狠地瞪了李承乾一眼,要不是自己不好下地,她绝对让李承乾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我记得你红伯母比较喜欢有香气的东西,比如熏香、香囊之类的。”长孙皇后思索了一会道。
“特别是茉莉花是吧。”长孙冲看着长孙皇后忽闪忽闪的眼睛道,这哪是红拂女想要,这明明是长孙皇后自己想要。
“没错,对了,你要是做的多就给本宫送点过来。”长孙皇后面不改色道。
……
“你这玩意做起来安全吗?”长孙无忌忧心忡忡的看着正在后院中制作着火药的长孙冲问道。
他是目前为数不多的知道这东西威力的人,一百米的堤坝说炸就炸,这东西在自己家里制作长孙无忌实在是放心不下。
“放心,只要没火星就啥事没有。”长孙冲用秤称了两斤的硫磺倒进陶罐内,又洒上几勺白糖后,拿木棒搅拌均匀。
“慢点,慢点。”长孙无忌在一旁焦急,他又不敢把声音喊的太大,怕影响到长孙冲,只好压着声音道。
“哎呀,没事的。”长孙冲在陶罐上贴了几个写着字的封条,又将半湿半干的泥土抹在上面,将陶罐死死地密封住。
“做好了。”长孙冲捧着陶罐递到长孙无忌的面前。
长孙无忌往后推了推,危险的陶罐在加上这脏不拉稀的泥浆,让他很是嫌弃。
“去去去,把这玩意放你屋”,长孙无忌摆摆手道,“明天你估摸着时间,快到下朝时就往皇家猎场赶就好。”
“行,我那再多做几个。”长孙冲掀开一旁的陶罐盖子,又开始称起木炭。
长孙无忌忧心忡忡的一步三回头转身离去。
……
李世民这次叫来的人不多,只有喊来了从秦王府时就一起的老兄弟,外加一位李靖。
听说有新武器的众人匆匆赶来时,看见长孙冲正带着一批将士热火朝天的干着活。
“至于吗?还挖壕沟。”尉迟敬德一脸惊讶的开口道。
长孙冲本就将信息锁的很严,高慎行和程处弼也不是第一天当官,自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将属下管教的死死地,因此长安的众人并不知道汴城实际上发生了什么。
“相信我,会给你们惊喜的。”李世民笑了笑道,但他其实心中也十分没底,毕竟他也只是看过暗卫递交上来的情报,听长孙冲嘴上说过而已。
一盏茶的时间壕沟已经挖好,长孙冲走到一百多步的马车旁,小心翼翼从马车上捧来一个陶罐。
又走了回来,放在事先挖好的坑里,周围撒上石脂水。
接着长孙冲便招呼众人跳进壕沟。
“蹲下,蹲下。”长孙冲招招手道。
众人也是风餐露宿惯了,也不介意,各自找了个地方蹲下,靠在刚刚挖好的壕沟上。
“记住,射完就马上跳下来。”长孙冲抬头嘱咐着壕沟上正准备张弓拉箭的侍卫,后者恭敬的回了声是。
“三,二,一,放。”长孙冲一挥手,早已瞄准好的侍卫立即放箭,接着便跳了下来。
看着长孙冲双手捂着耳朵,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的样子,侍卫虽不知为何,但也有样学样。
“至于吗……”程咬金看着长孙冲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嘲讽的话还未说出口。远处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
如晴天惊雷一般,震的众人脑瓜嗡嗡作响,接着便是这临时修建的壕沟旁还未来得及夯实的泥土簌簌的往下落。
“呸呸呸,娘的,吃了一嘴土。”段志玄抹了一把嘴。
“老段,你说啥?我听不见。”张公瑾朝着段志玄大喊道。
听不见?长孙冲眼神一亮。
“你们这脑子,屎壳郎见了绝对眼神发亮。”
“阎王爷打盹让你们抢了张人皮出来混是吧。”
“你们脑子里的知识,还不如你们耳屎多。”
“你们可真是女娃造人的草稿。”
……
骂的有些累的长孙冲喘着粗气,打算歇歇。
“爽了?”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