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揉了揉眉心,仔细的将各种球类运动都回想了一遍。
足球,他打算缓缓再推出,一是身为世界第一运动,自然要压轴登场。
第二便是想想穿越之前,自己的主队切尔西,联赛六轮不胜他就头疼。联赛败完,欧冠败,自兰帕德上任来,蓝军还没赢过,亏他有事没事还熬夜看个球,他严重怀疑上辈子猝死就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其他像篮球、网球、乒乓球这东西没有橡胶,长孙冲怕做不出来或者做出来效果不好。
橄榄球要护具,排球、冰球自己连规则都不太清楚。
纠结了一会后,长孙冲想出了一个合适的运动,棒球。
具体规则记不太清了,但大体还是记得的,简单易做,而且充满 激情,很合适。
虽然中国最早的球类运动为蹴鞠,特别是在两汉时期极为繁盛,而且还有专门的供蹴鞠比赛所用的鞠城,这也是中国最早的专业体育场。
但在这个尚武的唐朝,马球的地位却稳稳的高出了蹴鞠一头,在唐朝用于玩耍马球的专业体育场—马球场的修建也是相当的讲究,三面矮墙环绕,一面是亭台楼阁用于观赏。
马球场从上到下是黄土、红土、沙土等各种土壤层层夯实,场地光滑而且寸草不生,非常适合马球这项运动,这样的耗费巨大的马球场,在现在的长安城就有这五六座。
不过在这种棒球、足球现代的球类对比之下,长孙冲感觉马球所带来的乐趣还是低了一点,而且危险性有点高,长孙冲可是极其惜命的。
确定了运动,可是场地又成了一个难题,马球场太小。
戏院门口的广场面积是够了,但是水泥地,不适合运动。
现在正是作物濒临收获的季节,根本也找不到那么大且平整,而且没有种植庄稼的场地供他们玩耍。
并且长孙冲也不能将土地推平,重新建造,长孙冲确定,只要他今天敢踩踏作物,或推平耕地,明天自己就得挂在城楼上。
全身能完整的挂在城门上,都算是自己那个无良姑父对自己的偏爱,是看在自己过往的贡献上,君恩浩荡。
“怎么了?”牛师尚看着正抓耳挠腮的长孙冲问道。
“要十几亩地,可能没合适的地方啊。”长孙冲唯一想到的合适的地方就是练兵场。
练兵场进倒是好进,在座都是勋贵子弟,都或多或少的有点军方背景。
进个练兵场是简简单单,可要是被知道,偷着进去是为了玩,那也是个死。
混在程处默与牛师尚中间的王立、卢羽等人也低头思索起来。
在国子监这一帮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窗的威逼利诱与画大饼之下,他们也选择自己喜欢的影村加入了。
既然已经加入了影村,那就是自己人,因此这些世家的本家子弟现在也和长孙冲等人混在一起。
看着这一帮几个月前文质彬彬,喜欢吟诗作赋的文雅少年,如今叉开双腿,瘫在沙发上聊着天,时不时还从嘴中蹦出几个污言俚语。
长孙冲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果然啊,老祖宗们留下的谚语还是相当准确的,这些都是老一辈人总结出来的人生经验。
崔牧忽的眼神一亮,拍了拍长孙冲的肩膀,在长孙冲疑惑的眼神中,指了指窗外。
长孙冲站起身,顺着崔牧的手指走到竹子做的窗框旁,伸头望去窗外是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
因为从长安到戏院的路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于是朱雀大街也复制粘贴,用水泥铺上一遍后,画上了五车道,两车道进两车道出,中间的一个车道用来运送军情。
随着物流网的逐步铺开,使得长安的商旅数量也逐渐增多,看着楼下的一排排马车来来往往,长孙冲不禁自得的点点头,这都是自己的功劳啊。
王立好奇的走上前,一把揽住长孙冲的脖子道:“看小娘子呢,那么出神,看上哪一个了,你指出来,我派人给你找去,两个时辰,有无婚配、家里几口人,保证给你问的妥妥的。”
“什么玩意,不是他让我看的吗。”长孙冲指向崔牧,愤愤道,自己可是个纯情男孩,怎么能遭受这种诬陷。
“我是让你看天”,崔牧怒声道,又朝上指了指,“往天上看,谁让你低头看小娘子了。”
“你不会说话?”长孙冲也不惯着他,转头就怼了回去,“指指指,就知道指,多说一句话能累死你?”
“我就指,我就指,你管我”,崔牧立刻反唇相讥,“自己眼睛想看,心里想看,现在还怪别人了。咋的,是不是还要说,不怪你想看,是因为人家小娘子太好看了引诱你啊。”
“我呸”,长孙冲冲着崔牧啐了一口道,“别拿你那龌龊的心思,带到像我这样高洁的人身上。而且你平时就是怎么想的吧,要不你也说不出来这话。”
“he~tui~”崔牧忍不过,朝着长孙冲回吐着口水。
长孙冲也不是吃亏的主,立刻回敬回去。
二人隔着张矮桌开始了吐沫大战,越吐越带劲,到最后吐吐沫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
于是二人便踏在矮桌之上,抓着头发,插起鼻孔,在地上滚成一团。
也没人制止,众人倒是围着二人摇旗呐喊起来,显然这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开盘啦,开盘啦”,郑烈喊了起来,“长孙冲一赔二,崔牧一赔五。”
“千年杀。”忽的,一股似乎压抑了许久的声音,从正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的方向传出。
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声,吓得正在押注的众人一跳。
等众人回神,转头望去,只看见长孙冲站起身,双手在胸前交叉握在一起,但是两手的食指伸的笔直,嘴里发出一阵阵桀桀桀的怪笑声。
而崔牧已是撅着屁股,侧着头趴在地板上,嘴角似乎还泛起了一点白沫。
众人震惊,这是什么绝技,竟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