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再次拉开之时,已是洞房花烛之夜,摇曳的烛火打在这一对新婚夫妻的脸上。
公主已被取下盖头,和驸马对坐桌前,含情脉脉、眼色如水般看着面前这个将要和自己厮守一生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都是上上之选,公主对父皇的决定是极为满意的。
冯素珍扮演的驸马却心急如焚,将那交杯酒举起又放下,忍不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起来。
台下的观众更是交集,恨不得上台帮冯素珍说出实情。
公主终究是起了疑心,冷着脸站在冯素珍面前,在一番盘问之下,冯素珍才将实情尽数说出,公主不禁大怒,誓要上奏父皇,给冯素珍治一个欺君之罪。
“冒犯皇家我知罪,”
“并非蓄意乱朝廷。”
“公主且息雷霆怒,”
“且容民女宿冤情。”
……
在声泪俱下、宛转悠扬的戏词之下,冯素珍将原因与冤情一并道出。
公主既被感动明白了原委,也权衡一番利弊,毕竟这关乎到自己的幸福与皇家的脸面,最终答应帮助冯素珍说服自己的父皇。
“民间有一女钗裙,”
“文采盖世貌惊人。”
“两家凭媒订了婚,”
“不幸公子遭贫困。”
……
“千推万推难推脱,”
“只得遵旨入宫门。”
第二天的早宴上,冯素珍与公主在皇上与众人面前一唱一和的给皇帝讲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
“此女若是出我朝,”
“孤王处置人称道。”
“先恕女子欺君罪,”
“再赦公子出监牢。”
“成她夫妻百年好,”
“封她义女把名标。”
身穿一身明黄色长袍、头顶黑色冠冕的洛水依张开双手朗声道。虽然为了防止以下犯上,和李世民的衣着相距甚大,但还是能一眼看出她所扮演的身份。
毕竟君无戏言,皇帝也不能反悔,虽心中不悦,也只得将冯素珍收作义女,也救出了被关在牢狱之中的李兆廷。
在一位官员的举荐之下,公主也和冯素珍的哥哥冯少英订婚,最后皇宫张灯结彩,两位驸马一同进宫。
结局皆大欢喜,观众很是满意,本来日子就已经很苦了,自然要看一些令人开心的东西,这个结局大家很是满意。
观众们一边热火朝天的讨论着剧情,一边收拾起东西准备回家。
戏院里的一处房间里。
长孙冲看着李新月淡淡道:“新月啊,其实钱没有什么用,我从来没碰过钱,我对钱也没有兴趣。”
“啊对对对,公子,我信了”,李新月敷衍着面前的长孙冲,看着面前这个人一脸得瑟的样子无奈问道,“还有啊,公子不硌吗?”
长孙冲躺在铺满银子与铜钱的地板上对着李新月摇了摇头。
这种躺在银子上的快乐,是李新月这种俗人明白不了的。
叮,达成成就,成功传播黄梅戏,达成成就‘中国非遗’,奖励技术高炉炼铁。
长孙冲眼神一亮,这狗系统终于上线了啊,没记错的话,今年就要打突厥了。
长孙冲挠了挠头,看来自己家的工匠们得熬几天的夜了,虽然时间有点紧,不过应该还来得及。
什么你问为什么不是自己熬夜?自己是主家,是领导,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唐朝的铁器技术并不低,有南北朝时期流传下来的灌钢法,将生铁与熟铁经过严格配比进行熔炼方法,它使得优质钢铁能够相对摆脱千锤百炼的工序,以一种更加容易的方式获得。
后世着名的唐刀,则是唐朝的工匠在此技术上发明的套加刃的工艺,简单来说就是用钢包熟铁打造出的兵器,内部熟铁柔韧不容易折断,外面是钢锋利且坚硬。
长孙冲兴致冲冲的拿着高炉炼铁的设计图跑到了自家铁铺递给几个铁匠,本以为会换来自家工匠们惊若天人的目光,也长孙冲一惊准备好了被顶礼膜拜。
“没错,没错,是我做的。”长孙冲双手环抱一脸骄傲。
“少爷,这石灰石和煤炭,真能让高炉炼出的生铁杂质降低?”一位铁匠看着图纸好奇的问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长孙冲似乎想起了什么,震惊道,“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是高炉炼铁?”
长孙冲懵了,自己还没说名字呢,这人怎么知道的,不会这人也是穿越来的吧,可为什么以前什么都没展现出来?
是因为地位比较低,为了自保因此没有暴露?
还是穿越的年代比较早,前世出身又比较低,才会普普通通到现在?
那这人自己是留还是不留,这个世界不会还会有穿越者吧……
长孙冲顿时陷入了头脑风暴。
“少爷”,另一位工匠感叹道,“不过你这高炉可比我以往看到的高炉精细多了。”
“你也知道?”长孙冲更懵了,自己这是捅了穿越者的窝,于是试探性的说道:“宫廷玉液酒”
嗯?诸位工匠疑惑道:“少爷说笑了,这宫廷的酒,我们这些下人可不配喝啊。”
长孙冲歪头,这还不知道,看来他们穿越的年代还要早啊,继续问道:“那土豆,红薯,地瓜?”
“这是什么能炼铁的新矿物吗?”几个工匠疑惑对视。
“你们不知道这个,那怎么知道高炉炼铁的?”长孙冲实在是无法明白。
“额?”诸位工匠挠了挠头,纠结了一会道,“一直都这么叫啊,可能因为炉子很高吧。”
在一番讨论之下,长孙冲才知晓,原来从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已经有了高炉炼铁,并且还利用鼓风技术将温度升温,使得融化的铁水聚集在高炉底部,从底部的生铁槽流出冷却形成铸铁锭。
这一原理基本上与现代炼铁已经趋近相同,炼出的生铁,质量虽比不上现代大型高炉炼出的铁,但比起大跃进时期的那种大炼钢铁,不知好上多少。
行吧,长孙冲发现自己还是严重的小瞧了祖先们的智慧。
“少爷,大体原理能讲一下吗,我们才好指导他们改。”工匠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