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宫中能这么说话的小孩,就是几位皇子,都要叫自己一声舅舅,他也只好出来看看。
“嗨,刑伯伯好。”长孙冲朝着刑部侍郎打着招呼。
首先,你怎么来了。
其次,老子姓陈,我在刑部你就叫我刑伯伯,那你爹刑无忌,你叫刑冲。
还有,你搁这叫唤啥呢。
刑部侍郎满脑子都是吐槽,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到了嘴边轻轻吐出一个字,“艹。”
刑部的众人看着打开门便愣在当场的刑部侍郎很是好奇,陈石无奈的让到一旁。
可能长孙冲给他们带来的伤痛太多了,让他们得了轻微的情感障碍症,为了各自的心理健康,他们的大脑齐齐屏蔽了长孙冲这个祸害,现在看到来人,众人才想起来还有这位的存在。
确实啊,这么想来,能无所顾忌,在都堂内吵吵嚷嚷的也只有这一位了。
长孙无忌和刑部众人看到长孙冲,齐齐的发出了一声,“艹。”
艹这个字是长孙冲教给长孙无忌的,他给的解释是,当自己的吐槽像小草一样旺盛,自己的心情像小草的长势一样繁杂时,就可以喊一声艹,也可以搭配‘我’这个字,一起使用效果更佳。
长孙无忌之后在办公过程中也莫名的明白了这个字的好处,有事没事,处理着公务就喜欢喊一声,每次喊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心情舒畅了几分。
久而久之,刑部的众人都学会了这个手法,艹字的好几种用法也被众人无师自通,音调上扬的艹表疑问,音调下降的艹表震惊,音调平行的艹表示叹息,在一定程度上节约了他们的交流时间。
“哟,伯伯们好呀”,长孙冲自来熟的朝着刑部官员打着招呼。
接着转头看向长孙无忌一脸嫌弃的说道:“爹,你咋出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修唐律,你懂不懂啊。”
“怎么一点点动静就能吸引你的注意?你的定力怎么那么差。”
“你看看人家房伯伯,尚书省不一个人都没出来。”
自己上一世高中自习的时候,当有人走进教室时,有学生抬头,便会被如此教育,长孙冲这就照搬了回来。
“彼其娘之。”长孙无忌怒吼,自己累成这样是因为谁,自己就休息活动活动而已,你还上纲上线了,还房伯伯,尚书省离得多远了能听到就奇了怪了,你个儿子还教育起你老子来了,但一堆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就蹦出这几个词。
“哦豁”,长孙冲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一脸的激动,“你完了,你骂我娘,我要去告诉她,你完了,你没夜宵吃了,你完了,你要睡地板了,你完了,你要……”
长孙无忌一拍脑门,完了,忘了面前这人是自己的种了,接着更生气了。
“逆子。”长孙无忌撸起袖子就追。
“救命啊,杀人了”,长孙冲叫喊着,“来个人拦一下啊。”
其他几个部门的官员都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幕,没人阻拦。
陈侍郎走上前拽住了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一脸惊讶的看向陈侍郎,他们天天累成这样都是拜这个逆子所赐,现在他替天行道,竟然还有人拦住他。
陈侍郎摇了摇头,递给了长孙无忌一个麻袋。
一脸希冀的看向自家尚书,没问题,长孙无忌朝着一脸期盼的刑部众人比了个同意的手势。
不就是想圈踢长孙冲吗,简单。
围观的其他部门中人,有不少都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刑部最近有多惨,他们还是知道的,每天来的时候,刑部的灯已经亮了,每天他们走的时候,刑部的灯还在亮着。
他们都曾怀疑这群人是不是天天住在都堂了。
“等”,长孙冲自认跑不过,决定果断认输,“待我先送完温暖,再处理我可好?”
长孙无忌点点头,同意了,毕竟他也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干啥。
长孙冲坐在了宦官搬来的茶桌前,讲茶具一一放置其上。
茶桌旁边的椅子,自然被六部尚书给包圆了。
长孙冲给众人来了一套茶艺展示,又一一将品杯注满热水。
闻之清香,喝之甘甜的茶水,让众人都不禁享受的哼了一声。
“这个茶叶可是被我使用了特殊的手法哦”,长孙冲得意洋洋的说道,“提神醒脑,处理公务的必备佳品。”
闻言,刑部的人死死地盯着长孙冲,我们天天都累成这样了,你还想让我们提神?这是真想让我们死啊。
长孙冲摸了摸鼻头,有点尴尬。
“这茶叶怎么卖的?”房玄龄好奇问道。
“五十文一两。”长孙冲解释道。
房玄龄点了点头,虽然有些昂贵,但这价格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下面就开始紧张刺激的抽奖环节了。”长孙冲笑着道。
“啥玩意?”
“怎么就抽奖了?”
“我就做了这么一点”,长孙冲理所当然的说道,“那自然要限量发售啊。”
“这个纸箱里有五个黄金会员,二十个白银会员,剩下的就是青铜会员了。”
“黄金会员,一个月可以买十斤。”
“白银会员,一个月可以买七斤。”
“青铜会员,一个月可以买三斤。”
“怎么,不抽?”,看着众人犹豫的样子,长孙冲转身就走,“那就算了,我这可是给伯伯们送温暖的,如果你们没兴趣,那我就走了,毕竟长安城里不少富商还等着我呢。”
终究百官还是排队抽了。
毕竟已经知晓,这世上还有如此纯净甘甜的茶汤,众人对以前那种加盐,加调料品的茶水,已经难以下咽了。
“呀,爹爹,你抽到了黄金会员啊”,官员们大多都是从罐子里抽了就走,躲在一旁看看,毕竟地位低的抽到了好的要考虑要不要交给上司,地位高的抽到了又怕被人说是潜规则,于是大家都抽了就走.
反正凭借这个条子就能去长孙冲的店铺领取会员,长孙无忌也是这么想的,但终究还是没躲过自己儿子的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