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的朋友的侄子的同学的叔叔就在里面帮忙做糕点,听说种类特别多。”
“他还说有一种糕点叫面包,十文钱一块,量够一家四五口人一天的吃的了,而且比馒头还软还香。”
这自然也是长孙冲打的免费广告,简单的几句话,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书铺和桌游店,大家也是进过的,里面的无论是书本还是吃食,都不是像他们这些种田做工之人买得起的。
但如果和评论中所说,十文钱一大块,偶尔尝一尝的话也是可以的。
“听说和书铺桌游店一样都开在朱雀大街,这个月廿七就开门了,到时候我一定多尝尝。”
“我刚才来的时候,那边有个店有匠人进进出出,在帮忙装修,应该就是那家店了吧。”人群中有一个人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今日廿二,众人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还有四天,这时每日例行的说书也到了时候,众人各自找了的地方坐下,人群也渐渐多了起来,都向着书铺聚集着。、
……
“八卦阵判定,艹,黑桃。”李世民最近几日政务颇少,又和杜如晦、程咬金等几位臣子到长孙冲桌游店的二楼包了个包间,玩起了三国杀,但不知为何,今日运气颇差。
“主公勿虑,我司马懿改判,红桃。”
“嘿嘿,我再改,黑桃。”程咬金用自己的黑桃酒,将房玄龄红桃桃园结义,换了过来。
李世民看了看一旁的内奸杜如晦,后者无奈摇了摇头,李世民只好将武将牌翻了过来,任由程咬金和秦琼二人取走自己面前的银子,虽然内帑有钱了,但自己也不能随意支出,现在花的都是自己的小金库,用一点就少一点,下次补充不知猴年马月,看的李世民心疼的颤了颤。
“承让、承让。”反贼们呵呵一笑,将银两各自分了分。
这一幕看的长孙冲眼角直抽抽,自己玩了十几年三国杀,从来不知道玩这玩意还能赌博,这几位属实给自己上了一课。
“所以,姑父,您有啥事直说呗,我可是很忙的,一炷香几百两上下呢,我可没时间在这等着,要是觉得这些人信不过,咱们去隔壁单聊。”
长孙冲摇了摇头道:“不行,这房间不太隔音,万一伯伯们耳朵贴墙,说不定就听见了,咱俩去七号房吧,那离得远,安全。”
李世民瞥了一眼长孙冲,这小子是真不当人,对着程咬金扬了扬脑袋,程咬金会意,提起长孙冲,对着他的小屁股就是咣咣一顿打。
“现在有时间了?”李世民掀开手中的身份牌,是张内奸,心中暗骂一声,内奸那么难玩,自己今天运气又不好,看来又是白给的一场啊。
“没空也得给您挤出时间来。”长孙冲强颜欢笑道。
“朕打算激励一下将士们,又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你那有没有什么关于军队的歌曲。”
“我爹?不至于吧,他不啥也没干,就过去一趟,然后就回来了,人头都是人家直接送到长安的,随便赏点不就行了,不是我说姑父,不至于吧,我爹不就你发小吗,至于吗,你这奖赏唯亲啊,小心魏伯伯喷你。”
在场众人都面色古怪,这纯纯大孝子啊,李世民也忍不住甩了个巴掌在长孙冲的脑门上。
“喷是何意?”房玄龄好奇问道。
“房伯伯你看啊”,长孙冲回道,然后转头看向李世民,“我弹劾陛下,陛下您任人唯亲,您奖赏不一,您……”
看着长孙冲在空中飞溅的吐沫,不用解释也知晓了什么意思,几人怕忍不住脸上的笑容,连忙纷纷低头。
李世民再也忍不下去,将手牌盖在桌上,又把长孙冲按在椅子上,就是框框一顿揍。
打了一顿后,李世民神清气爽的舒张了一下身子,坐到桌前拿起手牌,终于明白为什么程咬金、尉迟敬德和段志玄几个武将那么喜欢打自家娃子了,原来是那么舒爽的一件事。
长孙冲缩在椅子上欲哭无泪,不知道为啥,自己今天就是想皮一下,可能看见李世民今天运气特别差吧。
“你真敢啊,我张角啊,你敢放万箭。”李世民愤愤的将武将牌向右挪了挪,盖住了一滴血,“没闪。”
李世民狐疑的扫了一圈:“你们不会刚才偷着看朕牌了吧。”
看着众人整齐划一的摇头,李世民只好将心中的疑惑按下。
“所以,你有合适的歌没。”李靖问道,看长孙冲望向他又继续解释道,“陛下不是为了你父亲才找你要曲子的,马上要冬天了,突厥人又要犯边了,由我带着将士们出征,临走前应当激励一番,所以才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曲子。”
“那要我帮忙照顾贞英吗,要不我每天去一趟尚书府,保证贞英的安全啊,你放心,我不嫌麻烦,我助人为乐,不必客气,就这么说定了。”长孙冲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李靖因为玄武门事变时,闭门不出,此时任刑部尚书,还未拜国公,膝下两子一女,分别名为李德謇(jian三声),李德奖和李贞英,长子李德謇已入军三四年,次子李德奖和小女李贞英和长孙冲年纪相仿,互相之间也是熟知。
“陛下,得罪了。”李靖朝着李世民拱拱手。
李世民右手肘支在桌上,无奈捂住眼睛,左手摆了摆,示意李靖随意,好好的孩子,怎么长了张嘴呢。
李世民看着段志玄熟练的翻开李靖的手牌朝众人展示的样子,立刻黑了脸,转头看向身边的房玄龄和程咬金二人。
二人当没看见般,对着李靖的打娃子手法评价着。
“所以,你有合适的曲子没。”杜如晦说话了。
房谋杜断名传千古,杜如晦一直是一个讲究效率的人,真因为如此所以当时拍卖会主持的是房玄龄,而不是他。
这么一会,长孙冲还没给个具体的回答,杜如晦属实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