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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奶奶听后,连忙摇了摇头,她拉起江成月的手,

“小江啊,这件事你让周安去处理,你就别掺和进去了。

这三癞子在村里名声不大好,你要是跟他扯上关系,村里人会传的很难听的。

小姑娘家家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周安点点头,“大娘说的有道理,我明天把三癞子送去派出所就行。

我找吴向说明一下情况就可以了,保证关他个十年八年的。江知青你放心。”

“不行!”

江成月摇了摇头,“他这种人,关个十年八年的,出来还是会霍霍小姑娘。

你找个厉害的理由,关他一辈子吧!要是能枪毙就最好了!”

周安眼神微闪,嘴角抽搐了一下。

就刚刚江成月踩三癞子的那一脚,他觉得,三癞子以后肯定是没那个本钱,去霍霍小姑娘了。

周奶奶怔愣了一下,好歹是一个村的。

她跟三癞子的爹娘处的也还算不错,有些不忍心看着他被枪毙。

周奶奶犹豫了一下,

“要不~要不就关着三癞子一辈子吧!枪毙那可是大事,小吴也做不了主吧!”

三癞子确实不是个东西,主要也是因为他爹娘走的早。

一直没人管他,三癞子就混成了这个死样子。

江成月蹙了蹙眉,知道老人家是心软了,她定定的看了一眼周安,

“你看着办吧,人先交给你了。明早你出发之前,留点时间,让我跟三癞子说一句话!”

江成月扫了一眼三癞子,他现在已经痛的全身抽搐了。

此时,她跟三癞子说话,他也不会听进去的。

周安微微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江成月一眼,

“好,我明早六点出发,你在这之前过来就行!”

周安觉得江成月看他的目光,似乎认定他有办法关三癞子一辈子一样。

而且,江成月说到枪毙三癞子的时候,眼神也飘向了他。

他确实有办法关三癞子一辈子,至于枪毙三癞子,就有些不太好办了。

江成月点点头,“好。”

“奶奶,太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江成月转身接过周奶奶手里的煤油灯,扶着她回去了。

周安看着还在地上翻滚的三癞子,忍着恶心,上前捏住他的衣领子,把他往家里拖去。

三癞子双眼闭得紧紧的,双手颤抖的捂着裤裆。

裤裆里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站都站不起来。

三癞子痛的浑身一阵一阵的抽搐。

冷汗不停的从他的头上流下来。

周安把三癞子拖回去的时候,三癞子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他的嘴角也被咬破了,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贱...贱人...坑.坑我,我草你祖宗的!哎哟----”

三癞子此时要是能爬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知青大院,暴揍张秀芝一顿。

要不是这个贱人出的馊主意,他的家伙事咋会母老虎被踩坏了。

这以后,他怕是娶了媳妇,也生不出娃来了。

都怪那个贱人害的他。

周安听着三癞子的嘟囔声,目光越发森冷。

他气的把三癞子,直接扔在了院子里。

过了半晌,周安又气呼呼的从房间里出来。

把院子里冻得半死的三癞子,拖回了房间里。

知青大院的女生宿舍里。

张秀芝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以前虽然也会暗戳戳的怂恿别人使坏,但是那都是小打小闹的事情。

可是这次不一样,她有些紧张又有点兴奋。

这次这事要是成了,三癞子得感激她一辈子。

可要是失败了,也不知道三癞子会不会把她供出来。

张秀芝心里焦灼的不得了,又是担心又是害怕的。

此时,宿舍里的人全都睡着了。

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磨牙声、梦话声,不停的在张秀芝耳边响起。

张秀芝本来心就一直悬着,再听着这些嘈杂声,闹得她咋都睡不着。

翻来翻去,迷迷糊糊间,不知何时,张秀芝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五点,江成月在空间里吃完早饭后,就直接出来去了周安家。

这两天大家都在养精蓄锐,等着去上山。

所以五点多的村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江成月走到周安家门口,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你来了!”

周安冲她点点头,侧身让江成月进去。

“嗯。”江成月轻声应了一下。

“他有点烧迷糊了,你跟他说话,他可能听不进去!”

周安摸了一下鼻子,有些尴尬的看着江成月。

都怪他,昨晚把三癞子扔院子里冻了一会儿,把人冻的发烧了。

江成月微微愣了一下,“没事,我看看再说!”

“我陪你一起去吧!”

周安快走两步,紧跟在江成月后面。

他有些不放心,虽然江成月打人很厉害,但是男女力量毕竟还是有些悬殊的。

三癞子现在又烧糊涂了,说不定会爆发出更大的力量。

江成月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周安,

“不用,你先去大门外面守着,防止有人过来。”

周安看着江成月不耐烦的表情,他苦笑了一声,

“好,那我去门口守着,有事你喊我!”

江成月点点头,下巴往大门外点了点。

周安叹了口气,在江成月的目送下,乖乖的关好大门,站在大门口等着。

江成月看到周安关好门后,才抬脚进了房间里。

“呕----”

一打开门,一股恶臭冲鼻而来。

江成月没忍住,干呕了一声。

她扭头冲着外面深吸了一口气,蹙着眉走了进去。

“喂----醒了没?”

江成月抬脚踢了三癞子两下。

这家伙在地上睡了一夜,不发烧才怪。

“...呃....额.....”

三癞子翻了个身,平躺在地上,嘴巴里发出了一串呻吟声。

他现在感觉自己好像坐在棉花上,软乎乎飘乎乎的。

江成月拿着炕桌上的煤油灯,凑到三癞子脸边看了一下。

三癞子的嘴巴都干的裂开了,他的脸烧的通红的。

江成月从空间里,拿了一片退烧药出来。

她把退烧药放在三癞子的嘴唇上面,拿了一根小棍子,把药捣进了他的嘴里。

这根小棍子,是她在周安家院子里捡的。

一番捣弄下,三癞子的嘴被戳的血呼啦哧的。

她才不管什么血不血的,只要把药弄进去就行。

江成月瞅着药捣进了三癞子嘴里。

她从炕桌上拿了一壶凉白开,浇在了三癞子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