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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你们的爹来了。”郁初柳看着撞进来的人说道。

穆淮之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众人都不由惊讶地看着有点狼狈的穆淮之。

就见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划得一条一条的,隐约还带着斑斑血迹,头上的发髻也散乱开来,遮挡住了半张脸。

手中的软剑就只剩下一半了。

这阵里还隐藏着军兵?穆淮之这个样子,分明是经过了生死鏖战。

郁初柳赶紧跑过去扶起有些半昏迷状态的穆淮之。

惨!

认识穆淮之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不堪,受这么重的伤。

“穆淮之,穆淮之。”郁初柳轻轻唤了两声。

穆淮之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郁初柳,嘴角扯了扯,就彻底昏过去了。

两个孩子跑过来,围着穆淮之打量。

左左把小手伸向穆淮之的鼻子,探了探,“爹还有救吗?”

右右则是用油乎乎的小手在穆淮之的脸上拍了拍,“爹,起来吃好吃的了。”

郁初柳嘴角一抽。

郁老太太和村民也都围了过来,“穆公子不是跟你一起来的?”

“是,也不是,你们接着去吃饭吧,我给他治伤。”郁初柳说道。

然后让两个村民搭把手,把穆淮之抬到了旁边。

“娘,爹会不会死?”左左担心地皱着小眉头问道。

“放心吧,有娘在,不会让你爹死的。”郁初柳摸着左左的小脸蛋安慰道。

两个孩子明明是双生子,性格却迥然不同,左左是小大人般的心事过于重,右右则是长个吃心眼的憨憨。

“嗯,娘是最厉害的神医。”左左重重地点了点头,才拉着右右去一边接着吃饭去了。

郁初柳开始专心给穆淮之检查伤势,这次穆淮之受的伤确实挺严重的,经脉都有些紊乱了。

如果是换做了别人,恐怕是没命在了。

看来刚才那努力睁开的一眼,也是凭着意志力强撑。

把穆淮之的外伤处理好,想要熬药的时候犯难了。

这里边没有柴火,没有药罐,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进空间。

好在,这里边有很多大柱子,也不知道这些柱子有什么作用。

她转到柱子后面,从空间里拿出酒精炉和陶罐,别人看到的就是她在柱子后面找到的这些东西。

等郁初柳把酒精炉点着,开始给穆淮之熬药时,郁承安走过来,好奇道:“姐,你是从哪拿出来的这东西?没柴,没炭的,他怎么能着火呢?”

“傻小子,这里是酒,不过这酒不能喝,喝了会中毒而死的。”郁初柳笑着说道。

“毒酒啊?”郁承安惊叫道。

他这一嗓子,惹得村民们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

“是,不是,哎呀,跟你说不明白,总之这酒不能喝,只能用来燃烧。”郁初柳摆手让郁承安到一边去,别打扰自己。

郁承安悻悻地向柱子后面走去,他看到姐姐刚才是从柱子后面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他也去找找。

郁承安围着柱子绕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看到,便抱着柱子,用手在上面摸了摸。

可是这一摸不要紧,就听“咔嚓”一声轻响,他脚下的地面就裂开了。

“啊……”

所有人只听到郁承安的这一声“啊”,抬头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承安!”

“承安!”

大家叫着郁承安的名字,都起身往柱子那跑。

郁初柳是第一个跑过去的,柱子后面什么都没有,地面也完好无损,还是原来的样子。

承安是掉到地下面去了,还是被柱子吸进去了,一无所知。

郁老太太用颤抖的声音喊着孙子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

无助又绝望。

听得郁初柳的心一揪一揪的,扶着奶奶坐回到原地。

又招呼村民们回来,别乱走,尤其远离那些柱子,别碰柱子。

她刚刚进来时,那个士兵就是抱住柱子,然后就转瞬不见的。

不止是门口的柱子,这里面的柱子也都暗藏玄机。

村民们原本明朗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就又沉重起来。

未知的恐惧让他们坐立不安。

“柳儿,承安他……”郁老太太欲言又止。

“奶奶,承安他一定会没事的,这里边看着就一个屋子,其实暗藏很多个屋子,他只是被带去了别的屋子,我会想办法找到他的。”郁初柳安慰道。

其实,郁承安究竟是哪去了,她也不知道,心里只能祈祷弟弟没事。

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不安,得稳住大家的情绪。

把药给穆淮之灌下去以后,郁初柳告诉大家别随意走动,小心有什么机关。

然后她把里面的柱子都仔细查看了一遍,所有的柱子都一样,没看到有什么暗藏的机关。

承安是碰到了哪,而触发了机关呢?

虽然郁初柳有空间,这些机关可能伤不到她,可是被带去别的地方,她怕找不回来,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对于机关这些东西,穆淮之比自己懂得多,所以还是等一下穆淮之醒过来,问问他再做决定。

在等着穆淮之清醒的时候,郁初柳又给弓义和弓津把了把脉,这次她隐约发现真有点不一样。

她取出银针,在弓义的耳后扎了一针,弓义眉心皱了一下。

“原来如此。”

说着郁初柳又在弓义的头顶,双手,双脚上各扎了几枚银针。

如此复制,弓津也是如此。

但是到蒋成的时候,郁初柳在其耳后扎针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应,他的脉象也没有丝毫不一样,显然和弓义和弓津不是一种状况。

郁初柳眼神不由暗了暗。

自言自语道:“看来蒋爷爷是伤势较重,得一段时间能苏醒。”

郁初柳先是取下弓义身上的银针,还没等取弓津的呢,弓义就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郁初柳,赶忙翻身坐起,“郁姑娘,你们回来了。”

然后眼睛看到周围的人,就愣住了。

郁初柳“嗯”了一声,又把弓津身上的银针取下。

这时弓义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弓津。

揉了揉脑袋,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可是想了半天,眼神迷茫地看向郁初柳,“郁姑娘,我们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