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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轩算是最后一个出现症状的,大巫师这回是真慌了,到底是谁干的?

这一下子把军中所有将官都撂倒了,还用的是他的半日噬心散。

这要是有人站出来说这事是他干的,恐怕都没有人会反对。

大巫师把洒在地上的解药连土带灰的收起来,可是即使这样,也就这一份解药,给谁吃,他着实犯难了。

既然元帅说不是士兵干的,那他就想不明白,自己的半日噬心散是如何跑到两位皇子的酒囊里的。

“把这解药先给四皇子服用了,我还能挺一会儿。”拓拔轩捂着胸口说道。

尽管他已经疼得站不起来了。

最后大巫师把解药和着土分成了两份,给两位皇子服了下去。

虽然不能把他们身上的毒彻底解了,可是这点解药能拖延一下时间,他得去想办法。

“大巫师,你确定我们所中的毒是半日噬心散?”拓拔轩满脸痛苦地问道。

“我确定,我自己配的毒药,我当然知道。”大巫师笃定地说道。

“那谁能接触到你的毒药,你的毒药又可否丢了?”拓拔轩又问道。

大巫师被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按理说,是没有人能接触到他的毒药的。

他的这种毒药是在南陈国时就配制好的,到军营里他未曾拿出来过,昨晚去敌营也是他自己去的。

还有他只配制了三瓶这种毒药,用来以防万一的。

想到这里,大巫师往腰中摸去,然后他的脸色又是一变,他的锦囊里怎么还有两瓶毒药?

那也就是说自己的半日噬心散没有丢,那元帅他们中的毒是从哪来的?

其实从一开始四弟中毒,再到军中的所有将领中毒,然后是自己毒性发作,拓拔轩就觉得这事不简单,就开始怀疑一个人了。

现在看到大巫师一脸吃屎的表情,他就彻底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是敌营的那个女人干的。”

拓拔轩的话刚说完,就有军兵来报,探马回来了。

拓拔轩摆手示意让探马进来。

探马禀报,敌营的军兵生龙活虎,在进行训练,没有中毒的迹象。

大巫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嘴里碎碎念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把毒放到水井里的,他们那么多人马不可能不喝水的。”

还有就是敌营里的女人怎么把他的半日噬心散又下到他们军营里来的?

想不通,他实在是想不通。

“备马,我要去敌营。”拓拔轩挣扎着坐起来说道。

“元帅,你要去哪?你现在的毒并没有解,不易乱动,会加速毒性发作的。”大巫师道。

“我就是死,也要把我四弟,以及军中的将领们的命救回来,我不去,你有解药吗?”拓拔轩晃晃悠悠,站起身说道。

“那我陪元帅一起去。”大巫师惭愧道。

最后是大巫师和拓拔轩骑一匹马,带着一队士兵来到了穆淮之他们军营的驻地。

要不是大巫师扶着拓拔轩,拓拔轩都得从马上掉下去。

当放哨的士兵向郁初柳她们报告有敌军过来时,郁初柳还以为他们是来打仗的。

但士兵说,只是敌军的将领带了十几个人来的。

穆淮之看了郁初柳一眼,“他们貌似不是来打仗的,难道是来下战书的?”

当郁初柳和穆淮之来到营地外,看到拓拔轩都不由愣了一下,昨天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怎么一夜之间变得这副模样?

郁初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是中毒了,怎么他们自己人下的毒药,都没有解药的吗?

“拓拔元帅,你带着这几个人来我营地意欲何为啊?”穆淮之端坐马上沉声问道。

拓拔轩一开口,话没等说出口,却先吐出了一口黑血。

大巫师赶紧从马上跳下来,一抱拳道:“淮王爷,都是我的错,不该动歪心思,还请淮王高抬贵手,救救我家元帅吧,我的错,我认罪。”

郁初柳坐在马上微微一笑,“你们南陈总是爱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还总是自食恶果。”

大巫师的脸被臊得红一阵白一阵。

“还请这位姑娘明示。”

“这是我的王妃郁初柳。”穆淮之傲娇地说道。

大巫师一听,又抱拳道:“原来是淮王妃,失敬失敬。”

“你放在我们井里的毒我可是原封没动地还给你了,怎么你自己都解不了自己配制的毒药吗?”郁初柳一副夸张的表情说道。

大巫师的脸又一次臊得通红,这次他是踢铁板上了。

“淮王妃只要你解了元帅和军中将领的毒,我以南陈国大巫师的名誉发誓,只要我是南陈国的大巫师一天,南陈国绝不再进犯西陵国一步。”

郁初柳扭头看了一眼穆淮之,分明是在问,这大巫师有这么大的权利吗?

穆淮之点了点头,南陈国的大巫师那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仅次于皇上。

“如果大巫师能够说话算话,那我可以考虑让我的王妃给你们王子解一下毒。”

穆淮之的话刚说完,拓拔轩扑通一声从马上掉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在马上坐不住了,还是激动得下马没站稳。

后面的几个士兵看到元帅摔下马,都纷纷从马上跳下来,去扶拓拔轩。

此时的拓拔轩已经是在强撑着了,要是再不及时救治,恐怕挺不过半个时辰了。

大巫师把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穆淮之和郁初柳的马前,“淮王,淮王妃还请救救我家元帅。”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过去。

穆淮之用手中的软剑把那块令牌挑在手中。

“这是我南陈国大巫师特有的一块令牌,你可以凭借此令牌向我南陈国借兵一次。”大巫师说道。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事情到了无解的地步,他说什么也不会把这块令牌拿出来。

穆淮之眼睛一眯,“这诚意我收下了。”

这可要是比他和郁初柳定下的计划还要完美。

能不战屈人之兵,而且还双手奉上这么个大礼,这以后绝对是一张底牌。

不过这都多亏了这大巫师,要不是他来下毒,或许这计划不会实施的这么完美。

郁初柳在马上右手一扬,三枚银针就飞向了拓拔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