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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丫头,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老村长走过来问道。

郁初柳和穆淮之互相对视了一眼。

“还是等县衙的人来调查再说吧。”郁初柳说道。

“咋了,村长,难道那吴家兄弟还没有抓到吗?”牛根看着老村长问道。

“哎!吴家老三昨晚又被咬死了。”

听到老村长的话,牛根吓得面色有些发白,幸亏自己昨天晚上反应快,不然那被吸血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都多加点小心吧。”老村长丢下一句话就往院门外走去。

既然柳丫头说是要等官府的人来,那就等着吧。

他现在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了。

他总觉得这柳丫头看出来什么了,但是没说。

往回走的时候,弓义问道:“公子,我咋看着那牛家墙头的红手印与杨家院墙上的那个手掌印咋那么像呢。”

“公子,通臂猿也吸人血吗?”弓津问道。

穆淮之没回答他们的问话,眼睛瞟向郁初柳。

郁初柳心不在焉地走着,没有注意到穆淮之在看她。

她一直在琢磨,这胡蔓草到底是本就长在这里,还是有人弄到这里来的。

穆淮之看郁初柳心不在焉,就停住了脚步,郁初柳一下就撞到了穆淮之的后背上。

“斯哈”了一声,揉着鼻子气道:“走的好好的,干嘛突然停下来?”

“你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停下来,你看不到吗?你在想啥?”穆淮之一副欠揍的表情问道。

“我想啥关你屁事。”郁初柳火大道。

这穆淮之分明是故意的。

弓义和弓津一看郁初柳要发火,赶紧互相递了个眼色,快步开溜了。

一会儿公子吃瘪,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撞疼没有,我给你揉揉。”穆淮之说着就伸出手去。

郁初柳抬手就把穆淮之的手打到了一边。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郁初柳瞪了一眼穆淮之。

穆淮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讪讪地说道:“我哪舍得打你啊,疼……还疼不过来呢。”

只是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小。

郁初柳又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穆淮之,这人这么聪明,这情商咋不怎么样呢。

总说出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呢。

穆淮之被郁初柳看得极不自在。

郁初柳气呼呼地绕过穆淮之走在了前面。

穆淮之愣了一下,又快步追上去,正色道:“我是想问你,发现什么端倪没有。”

郁初柳回头看了一眼穆淮之,心想:这才是那个据人于千里之外的穆淮之。

然后猛地停住脚步。

穆淮之差一点没撞到郁初柳身上,“你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郁初没有理穆淮之,转身往荒地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穆淮之问道。

郁初柳也不说话,她要去确定一下自己心里的怀疑。

“有什么发现,干嘛不说出来。”穆淮之追上来问道。

“我现在还不确定,得看完再说。”郁初柳回了一句,但脚下的步子没有停。

两个人来到前天吴家人开荒的地方。

在还没开起来的荒地上寻找着。

“你到底在找啥?”穆淮之问道。

“别说话,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郁初柳扒拉着四周的荒草。

“找到了。”

然后从空间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戴在手上,把她找到的草拔出来。

毫不费力,感觉手上都没用力呢,草就拔出来了。

对着那棵草的根须打量着。

“你看看这个草根有什么不一样?”郁初柳把草根对着穆淮之问道。

穆淮之伸手要去拿,“别动,只能看不能摸。”

“啊?”穆淮之抬眼看着郁初柳,手就缩了回去。

“你看我干什么,我让你看这草根。”郁初柳气道。

穆淮之低头仔细瞧着郁初柳手里的草根,“这草根被你拔断了,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郁初柳催促道。

“不过,这草根似乎又长出来了新的根须。”

穆淮之的话刚说完,郁初柳的脸上就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勾。

“你穆公子的眼力果然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穆淮之一时没明白郁初柳为何突然夸他。

“那是,我还能透过你的眼睛看你的心呢。”穆淮之骄傲地说道。

郁初柳狠狠地瞪了穆淮之一眼,这男人果然不能夸。

郁初柳又接连在荒地里找了好多棵胡蔓草,拔出来,都是一样的情况。

或许她以前开出来的那些荒地也有胡蔓草,只是她没有注意。

她是用意念和空间开的荒,并没有用手触碰过这些荒草,所以她没有被胡蔓草所伤。

但想想又不是,刚才拔的这些胡蔓草也就刚移栽到这里三四天的样子。

每一处有胡蔓草的地方都有用水浇灌过的痕迹。

这就更能说明,这些胡蔓草是有人故意移栽到这里的。

看来是有人想让她变成吸血鬼啊!

只不过吴家人当了替死鬼了。

郁初柳用意念拔了一些荒草,把胡蔓草扔进草堆,一把火烧了。

“你让我看这些草根,是想说,这些胡蔓草是有人新移栽到这里的?”穆淮之眯着眸子问道。

郁初柳点了点头。

“我只是想不明白的是,想对付我,直接派个杀手来就是了,干嘛这么处心积虑,拐弯抹角的呢?”

“他们的目的不是想杀死你,而是要从你身上得到东西。”穆淮之眸子里闪过一抹杀气说道。

郁初柳回头看了穆淮一眼,沉思了片刻。

“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有空间的事了?”

穆淮之摇了摇头,“这倒未必,别忘了,当初那个赵县令就惦记上你的孰湖了。”

赵县令已经死了,那这次又是谁呢?

杨语嫣的表哥,郑元青,还是现在这个朱县令?

郁初柳觉得谁都有可能,还或许他们连手也说不准呢。

她感觉自己已经得罪了一圈的人。

不知不觉树了这么多敌人,还都是挺有势力的敌人。

哎!这躺平之路遥遥无期啊!

在回去的路上,郁初柳一言不发,有些郁闷。

想平平淡淡过个日子咋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