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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州城的医馆的诊金和药铺的价格虽然都降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但前去看病的人却寥寥无几。

反倒是背篓超市门前每天都会有人排队来买药。

但郁初柳没有再出现。

朱县令每天都会派人来打探一下,郁初柳回来没有。

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朱老夫人用了郁初柳给留的药,打摆子的症状已经大有好转,但原来的病似乎更严重了。

所以朱县令这几天都没怎么处理县衙的事,一直在后宅亲自照顾母亲。

伺候母亲吃完药睡下,朱县令来到二堂,处理公务。

“大人,康王那边又派人来催了,如今得罪了郭家,这事怕是不好办了。”师爷有点犯愁地说道。

朱县令蹙了蹙眉,“只要郭家还想在这俞州城待下去,我想他也不敢不拿。”

“可是……”

师爷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进来的衙役打断了。

“大人,县衙外又来了三户人家前来报官,说是昨夜他们的孩子也被偷了。”

“这已经有十八户丢孩子的人家前来报官了。”师爷说道。

“这么多家丢了孩子,你怎么没跟我说?”朱县令问道。

师爷迟疑道:“我看大人这几日忧心老夫人的病,我就没跟您说。”

“不过,我已经让姜捕头带人去查了。”师爷补充道。

朱县令眉头紧蹙,用手敲击着桌案,半晌没说话。

师爷也不知道这县令大人在盘算啥,这个朱县令的心思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俞州以前可否出现过这么多孩子丢失的现象?”朱县令问道。

师爷摇头道:“这倒是不曾发生过,偶尔会出现有孩子丢失的事,可没有这么大规模,集中过,而且还都是夜里在家中睡觉时丢的。”

“什么?在家中睡觉时丢的?”朱县令诧异地问道。

朱县令的眼眸瞬间一缩,这事情不简单啊!

“姜捕头可在县衙?”朱县令大人扭头问道。

一个门役过来回道:“禀大人,姜捕头去刚才报官的那几家去查看了,估计……”

门役的话还没说完,姜捕头就匆匆走进了二堂。

还没等姜捕头说话,朱县令就先问道:“姜捕头,你可曾查出什么眉目?”

“大人,我回来就是跟您说这个事的,现在俞州城又是闹时疫又是丢孩子的,弄得是人心慌慌,都在传……”姜捕头抬头看了一眼朱县令,就没再说下去。

师爷此时看了一眼姜捕头,显然他是知道姜捕头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朱县令看着两人的样子,挑了一下眉说道:“难道会传丢孩子的事与本县令有关不成?”

姜捕头与师爷又互相对视了一眼。

朱县令就感觉自己猜对了。

“传什么,直接说来就是。”朱县令沉声说道。

姜捕头又看了一眼师爷,那意思是,你没跟县令大人透漏透漏啊!

师爷躲开了姜捕头的目光。

姜捕头清了一下嗓子说道:“大家都在传,是县令大人为了救母亲,让人炼一种丹药,需要小孩子的心做药引子。”

朱县令“噌”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谁他妈的造的这种谣?”

“我已经派我的人去查那些造谣的人了,只是现在还没查出来是从哪传出来的。”姜捕头说道。

朱县令把心中的火气压了压,看来这造谣的人是不想让我在这俞州立足了。

这俞州的水还真挺深啊!

就在朱县令在心里各种猜测的时候,门役走进来回道:“大人,背篓超市的郁掌柜的来了。”

此时朱县令听到郁初柳来了,不是欣喜,而是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怎么就这么凑巧?

“你直接带她去后宅吧,我随后就到。”朱县令对门役吩咐道。

门役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师爷纳闷地看了一眼朱县令问道:“大人,你这是?”

他知道这县令大人这几天等郁初柳都等等疯了,一天得叫自己派人去超市询问七八遍。

这郁掌柜的来了,这县令大人咋还显得忧心忡忡了?

“怕是山雨欲来啊!”朱县令说完就向后宅走去。

而师爷与姜捕头互相看了看,没明白这县令大人想要表达啥。

郁初柳这五天没出现,当然不是真的去寻草药了。

纯粹是想让朱县令着急着急。

草药都在她空间里那,一个意念就完成的事。

再说,给朱老夫人治病,也不是真用那个方子。

她这五天是回云溪村了,白天睡觉,晚上开荒。

而对于丢孩子的事,她也听穆淮之说了,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通臂猿又出手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每天晚上她都让两个孩子跟自己睡了,而且等他们睡着了以后,还会把他们送进空间。

空间里那些笼罩在客房处的迷雾已经散去了。

而至于这个传言是今天郁初柳来到城里时才听说的。

这造谣的人是想一箭双雕吗?

这谣言是郭家传出来的,还是那神秘人,还是……

她给朱老夫人诊了脉,心中已经有数了。

刚交代完怎么用药,朱县令就进来了。

朱县令看了一眼,丫鬟手中的草药,问道:“郁掌柜的,这就是你这几天寻回来的草药?”

郁初柳点了点头。

“怎么?朱县令这是信不过我吗?”郁初柳觉得今天的朱县令有点奇怪。

但哪里奇怪她又有点说不出来。

“哦,那自然是信得过的,不过,这么名贵的药材需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药引子?”朱县令问道。

郁初柳抬头,颇有深意地看着朱县令。

“朱县令所说的药引子是不是就是十八颗小孩子的心呢?”

朱县令面无表情,对郁初柳的话丝毫没有感到震惊。

而是死死地盯着郁初柳。

郁初柳微微一笑,“看来朱县令是认定这俞州城丢孩子的事与我有关了。”

朱县令还是没说话,眼睛并没有从郁初柳的脸上移开。

“那我如果说是,那朱县令会怎么样?你母亲的病治还是不治?”郁初柳笑着问道。

显然朱县令没想到郁初柳会这么说。

倒退了一步,眉头一皱,“你这是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