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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是郁初柳出的手。

穆淮之寒潭般的眼眸染上了怒意,“不知死活的东西。”

还没有人敢当面骂他,若不是……这妇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众人都没看见穆淮之怎么把赵氏打飞出去的,就只感觉到了一股劲风。

若不是穆淮之说话,都没人知道是他出的手。

无论是对黑衣人还是对土匪,郁初柳都没看到穆淮之如此的怒意。

这是真生气了。

这赵氏是咎由自取,惹谁不好,惹这么一位杀神。

自己刚才还拿他来当挡箭牌,一会儿可得跟他解释解释。

这么厉害的一个主,还是为友别为敌。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真打不过他。

白家人都去顾着昏死过去的赵氏了,白老夫人深知她们此刻的处境。

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郁家嫂子,就算是我们亲家做不成,可我们白郁两家再怎么说也是世交,何苦下这么重的手。”

“你若是不想把你这把老骨头扔在这,就离我们郁家远点。”郁初柳厉声道。

白老夫人本想吃定郁老太太心软,可是郁初柳已经拉着奶奶躲开了。

留下白老夫人一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们白家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柳丫头差点没因为你们白家丧了命,还有脸来攀亲,呸。”

“还不走,想留这过年不成?”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白老夫人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抬上,走。”白老夫人狠狠地用拐杖捶了一下地。

但是白家却并没有走出去很远,就停了下来。

远远地观察着宛谷村的动静。

郁初柳也懒得搭理他们,这山又不是她家的,人家在哪走,在哪休息,她也管不着。

只是被白家这一顿闹腾,耽搁了启程的时间。

由于还要多赶一些路,匆忙吃了一口早饭,就启程了。

白家的人看宛谷村的人启程,也跟着动了起来。

赵氏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不敢动,一动就疼得“嗷嗷”直叫,估计是肋骨折了。

这山里也没处寻个大夫,据说郁家那丫头能医伤治病,可是伤就是他们打的,又怎么会给医治呢!

赵氏没办法走路,只能把她扶到马上,让马驮着她走。

马上驮着的东西就得卸下来,有人来扛着,背着。

被点名背东西的二房和三房,没好气地怼道:“夕日里刁蛮惯了,总以为自己儿子是金疙瘩,谁都高攀不起,这回好了,风水轮流转了吧?”

“要背,让他们大房自己背,自己看不清形势找死,别连累我们跟着受罪。”三房受这个大嫂的欺压这么多年,可算找到机会出口恶气了。

白谨弋拿起地上的东西背到自己背上,剩下一包东西,白谨弋的爹背了起来,没办法,自家媳妇惹的麻烦,自己受。

白老夫人心疼自己的这宝贝孙子,十八年肩没担过,手没提过。

“你们这是都要反了,我的话不好使了。”白老夫人使劲儿用拐杖捶地。

“娘,你别生气,我来背。”白老二看不得自己的老娘生气,顶着媳妇的白眼,把白谨弋背上的东西,扛在了自己肩上。

白老二媳妇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我的脚,我的脚都磨烂了,呜呜呜。”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这勾心斗角,谁不能走就留下来喂狼吧。”白老夫人心里这个恨啊!

白老二媳妇一听要把自己留下来喂狼,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跟着走了。

白老二叹了口气,这糟心的媳妇,这么多年又啥时候争过大嫂了,何苦呢!

本想也出幺蛾子的白老三媳妇,看形势不妙,没敢言语。

虽说是现在逃荒,可是这婆婆要真是发话把儿媳妇丢下,她这几个儿子还真不敢忤逆。

他们家这一闹腾,宛谷村的人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已经有一波难民超过他们了。

只有跟住宛谷村的人才有活命的机会,这是所有进山的难民心照不宣的事。

至于为什么,或许就是对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信任感吧。

为了甩掉狼群,宛谷村的人晌午都没有歇息,郁家人是不会饿着的,郁初柳时不时从背篓里拿出水果,包子,馒头,鸡蛋投喂给几个孩子。

自然郁老太太也拒绝不了孙女的盛情。

对于早上拿穆淮之当挡箭牌的事,郁初柳一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给穆淮之送包子的时候,拿出了两个苹果,塞给他。

“那个,早上我说的话,你别介意啊,我就是为了让他们白家人死了那条心。”

“你早上说了很多话,你指的是哪一句?”穆淮之眼睛看着手里的苹果,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切,这家伙,在这装傻充愣呢吧,郁初柳暗暗撇了撇嘴。

“不记得那就最好了,当我没说。”郁初柳挤出了个勉强的微笑。

“可我又想起来了,拿我当了挡箭牌,两个这什么果就把我打发了。”穆淮之用颇具意味的口吻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不过这个人情你得还。”穆淮之狡黠的目光闪了闪,把两个苹果揣进了怀里。

郁初柳看到了穆淮之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这家伙可别憋什么坏。

“你喜欢那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

“啊?”郁初柳被穆淮之问愣了。

“没眼光。”穆淮之扔下一句话就快步往前走去。

扔下郁初柳在风中凌乱。

这什么跟什么啊。

咋还突然生气了呢!

由于没有找到足够大的空地供全村人夜宿,村民们直到走到天将近晚,才歇息。

后面跟着的那些难民也一直跟到宛谷村的人停下来。

这可苦了白家那一家人,他们何时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女人哭,孩子叫。

男人们愁眉苦脸,如霜打的茄子。

他们选了一块离宛谷村最近的地方宿营。

生怕宛谷村的人会偷偷跑了一样。

白家的女人除了白老夫人和赵氏,都累趴下了,抱着脚哀嚎。

直到飘来的肉味才让他们想起一天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