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听了云知浅的回答,意外的挑了挑眉,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开始品尝桌子上这些,他没有见过的菜,心里也在暗暗揣摩。
宁王的吃相,可就比洛天冬要优雅很多了。
洛天冬是那种大口大口往嘴里塞,嚼两下就咽下去了,嘴边弄的都是油。
宁王是不疾不徐的夹一筷子,不紧不慢的嚼着。
但看着他咽下嘴里的菜,筷子就向另一道菜伸去的速度,就能知道,他也是非常喜欢这些菜的。
云知浅则是先顾着睿儿吃饭,给睿儿夹了菜,看睿儿开始吃饭了,她自己才吃饭。
宁王是遵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的,但洛天冬不是啊!
他先吃了一圈的菜以后,就眼睛瞪得大大的,惊奇的看着云知浅说:“小浅浅,你家的菜,这也太好吃吧?!
这些都是什么啊!太好吃了!
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啊!”
云知浅则是耐心的,一一为洛天冬介绍着这些菜。
红烧排骨、清蒸鱼、水煮肉片、白灼菜心等等……
桌子上一共有八菜一汤,没有一道菜是被冷落的。
洛天冬还一边被辣的“斯哈斯哈”的,一边筷子接着往水煮肉片里伸。
在云知浅的指导下,她院子里的这些厨子,都能非常好的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了!
花姨看着洛天冬吃得欢快,她也很高兴。
虽然这些菜,并不全是她做的,那她看着有人爱吃,也是高兴的!
整个晚饭时间,屋子里除了吃饭的声音,就一直回响着洛天冬喊“好吃”的声音。
睿儿也被洛天冬的情绪所影响,多吃了半碗饭。
这也让云知浅觉得,吃饭,还是人多了,一起吃比较好吃。
她也在考虑,以后是不是让孙嬷嬷、花姨、莲儿、彩霞,都陪着她跟睿儿一起吃饭了。
难得的,宁王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了。
“看来浅浅过些日子,要开张的酒楼,生意一定会非常的好!”
云知浅看了看宁王,一点儿都不奇怪,宁王会知道自己要开酒楼。
毕竟是王爷,她还给这位王爷治过伤,那宁王对自己的事儿上心一些,也是正常的。
云知浅笑了笑,说:“那就借王爷吉言了!”
宁王又温柔的冲着云知浅笑了笑,然后就又开始吃饭。
洛天冬听了宁王的话,终于是放慢了自己的伸筷子的速度,调侃的说:“小浅浅的酒楼一开,小八,你的福运楼可就要遭殃了!”
听完这话,云知浅意外的看向了宁王。
宁王则是无所谓的说:“食客喜欢去哪儿吃,端看他们喜欢哪家酒楼的菜了。
我不否认,浅浅的酒楼开了,会对福运楼会造成冲击。
但福运楼也不是一无是处。
再说了,我也不指着福运楼挣钱,即便是关了,也没什么!”
云知浅冲宁王笑了笑,说:“宁王爷大气啊!真的不怕我的酒楼,把福运楼的客人都抢走了?”
宁王嘴角含着一抹宠溺的笑,眼睛直直的看着云知浅,说:“别说是关了福运楼,就是送于浅浅又能如何!”
云知浅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一手掩口,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声音,就好像响在了宁王的心上,让他看着云知浅的眼神,都染上了愉悦。
洛天冬在一旁看着宁王眼神的变化,在心里啧啧称奇。
从小到大,都犹如冰块的八师弟,在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以后,也是可以被融化,有了情绪的呀!
这还真的是神奇呢!
晚饭就在这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了。
云知浅牵着睿儿,引着宁王能洛天冬,去了书房。
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医术。
说是讨论,其实就是洛天冬提问,云知浅回答。
宁王跟小睿儿,在旁边旁听。
云知浅跟洛天冬说了好久,就在云知浅怕睿儿听的无聊的时候,睿儿也开始向云知浅提问题了。
虽然都是一些最浅显的问题,比如人的皮肤被割开了,为什么会重新长好。
比如受伤流血了,为什么还能止住,这些常识性的问题。
但云知浅对睿儿的回答,却跟洛天冬所学的东西,完全不同。
什么血小板,什么细胞,什么皮肤再生,听的洛天冬,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学过医术一样。
这也让洛天冬更加的感兴趣,更加的觉得云知浅所会的东西,跟他这么多年的所学,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但这些听在宁王的耳朵里,却让他心里的疑影更重了。
云知浅说的这些东西,真的是现在的医学,所拥有的吗?
就像云知浅用的缝合术,和她用来给自己包扎是的那些东西。
这些全都是这个世界没有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云知浅是怎么知道,怎么拥有的呢?!
但这些,宁王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是绝对不会问云知浅的。
既然知道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那他就要保护好这个女人,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守护她所有的秘密。
况且,她还是给自己解毒的关键人物。
只有解了毒,他才能更加长久的守护好云知浅。
想着这些,宁王在看云知浅的眼神,就又变了,充满了占有欲。
而云知浅会说这些,她就已经做好了被怀疑的心里准备了。
毕竟她说出来的这些,真的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够理解的,更是不可能拥有的。
既然她决定将自己的这些医术,传扬下去,那就势必会暴露自己。
她在赌!
赌宁王的人品!
赌洛天冬的人品!
时间就在提问跟回答中,悄然流逝。
孙嬷嬷笑眯眯的来到书房中,很歉意的看向着两位客人行了一礼,然后,又跟自己家小姐行了一礼。
这才开口说:“小姐,实在是抱歉。
您跟二位贵客继续聊着,我得先将小少爷带走了,到了小少爷睡觉的时辰了。
您说过的,不许小少爷睡的太晚的。”
听了孙嬷嬷的话,三人齐齐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已经很晚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都快到戌时末了,也就是快到晚上九点了。
这对于古代人来说,是真的已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