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听见云知浅的声音,回过头,看着云知浅,说:“小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云知浅笑了笑,说:“我只是好奇,既然高价位的这些人,内功、功夫都这么好,那又为何甘愿被卖呢?!
他们就算是隐姓埋名,去那乡野之地,也能活的很好呀?!”
中年男人听了云知浅的话,一边大笑着,一边轻轻点头,嘴上还说着:“一听小公子这话就知道,您对我们这里,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了解啊!
必定是听什么人说了,才第一次踏进这黑市的!”
云知浅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她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问,会暴露很多东西。
但是不问这中年人,她想知道内情,更没有人会告诉她了。
反正来都来了,索性,就问个明白吧!
中年男人看出了云知浅的窘迫,觉着这俊俏的小公子,甚是有趣。
他倒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给云知浅解惑。
就算他不说,他们这里的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这小公子要是有心,出去找人问问,也是很容易就会知道的。
倒不如他直接说了,还能讨个好印象,生意也能顺利不是!?
中年人抬起手,指着他们面前,这一排排的笼子,说:“他们这些人,一般都是被一些杀手组织淘汰下来的。
虽然签了卖身契,就像小公子说的,他们隐姓埋名,也能活的很好。
但是,他们被他们各自的组织淘汰以后,都会被他们的组织喂下限制内功的药。
给他们吃了解药,就可保他们一个月内,内功运用自如。
一个月期限一到,他们的内功就会再次被封,需要再吃解药,才能恢复!”
云知浅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那这解药要如何获得呢?!”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本店就有这种解药,小公子可在此购买。”
听了这话,云知浅淡淡一笑,对着中年人说:“贵店的生意,真是做的好啊!”
在这店里买人,还要每个月,再来这店里买解药,才能正常使用这些人。
这店的生意,还真的是细水长流啊!
中年男人听了云知浅的话,也知道云知浅是什么意思。
但他不以为然的说:“都是生意嘛!”
云知浅知道,这就是惯例了,她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中年男人废话,也就没有再开口。
云知浅自信,只要人到了她的手上,解个毒,对于她来说,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不要太简单了!
她本就是医毒双绝,又在空间里学会了整本的医书,让她本来就双绝的医毒,更上了一个台阶。
更何况还有灵泉水的加持。
在这个世界,谁还能有她的医术、毒术厉害啊!
中年男人,在带着云知浅往高价区走的时候,云知浅看见最边上的一个笼子里,坐着一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云知浅之所以会注意到了这个少年,是因为那少年的眼神。
像狼一样的眼神,盯着云知浅。
那少年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地上,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云知浅。
云知浅对这样的眼神太熟悉了,那种眼神,是在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搏杀里,获胜活下来的人,才有的狠厉眼神。
前世,云知浅是接触过那样的特工组织的,也是见过那些特工组织,就是这样选拔人才的。
很血腥,非常的残酷!
只是,云知浅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也会有拥有这样眼神的人。
或者说,也会有那样残酷的选拔。
云知浅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少年的笼子外,也定定的看着那少年。
中年男人注意到云知浅停下了,他也就回过头看向了云知浅。
又顺着云知浅的视线,看向了那名少年。
中年人笑了一下,说:“小公子对他感兴趣?!”
云知浅没有回答中年人的话,而是一直盯着那名少年。
少年也一直看着云知浅,眼神不闪不避,一点儿没有被关着的茫然,与对未来的恐惧。
两人就隔着笼子,对视了好久,云知浅微微仰头,对着少年说:“可愿跟我走?!”
少年没有一点儿迟疑的点了点头,然后就扶着笼子,艰难的站了起来。
云知浅笑了一下,看向中年男人,说:“我要他!”
中年男人笑了笑,说:“小公子,这小子可是断了右手手筋的,不能在使用武器了!
战斗力也大打折扣了!也是我们这儿最没有人看得上的人了。”
云知浅风轻云淡的笑了一下,说:“无妨,合眼缘!”
只是断了手筋而已,做个手术就接上了。
对于云知浅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太简单了!
中年男人看云知浅主意已定,倒也没有在说什么。
他巴不得有人买呢!只要把奴隶的基本情况,跟买家说了就行了,怎么可能会多说其他的!
中年男人在腰间拿出钥匙,将笼子的门打开,让那名少年出来。
等那名少年来到云知浅的面前,云知浅才算是真正的看清了这少年的样貌。
先不说长的怎么样,就光看这身形,骨瘦如柴,浑身无力,这是云知浅对他的第一印象。
其次,这少年的身高很高,要比云知浅高出一个头不止。
按云知浅她自己现在的身高算,这少年应该有一米八往上了。
这个时代的男人,普遍的身高都不是很高,大约都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左右。
这少年的身高,非常明显的要高出平局值。
她重穿越以后,看见过最高的男人,也就是宁王了,这位少年,应该跟宁王的身高,相差不大。
少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也就只是蔽体的程度。
在看少年的容貌。
呃……算了,脸上太脏,看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但那双眼睛是好看的。
虽然眼神很冰冷,但是眼睛是好看的。
云知浅借着袖口的遮掩,在商城里买了块烧饼,递给了少年。
少年什么也不说,接过了烧饼,就往嘴里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