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安邦掌控全场,也把握着会议的进程。在谢志明说完后。伍安邦也笑着道:“夏主席有什么看法吗?”
夏顺安完全没有想到伍安邦会提他的名字。他其实是不想发言的。何彬一看就是怒火中烧。这时候他能保持默不作声的态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要是开口表态支持。无疑会得罪何彬!
可是,在这种形势之下,夏顺安也不好说反对。相比何彬,他还是更在乎自己的利益。
想了一下,道:“伍书记,我没有意见。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我的工作重心是镇里的人大联席会议工作。对接县人大和县政协。这方面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伍安邦笑着道:“顺安主席的尽职尽责是值得我们学习的。遥想当年,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彭育明同志还在沙河镇工作的时候。我还有顺安同志,现在调任城关镇的镇长刘政。我们几个人一起。麻着胆子去辰龙县找辰龙矿业公司拉投资的时候。那时候顺安同志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
夏顺安没有想到伍安邦会说起这个话。但想到彭育明。他就心中一紧。那时候彭育明也是意气风发。但却操之过急。最后却去了教育局。造化弄人啊。
夏顺安突然有些警醒。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伍安邦一眼,觉得伍安邦是在点他。伍安邦刚刚到沙河镇的时候,他只是委员副镇长。后面才一步步的当了常务,现在更是上了正科。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跟伍安邦疏远了。反而莫名其妙的跟何彬抱团取暖了。
这苗头不对!
很不对。
他的脑子在此刻清醒了过来。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动,他上正科级才多久的时间。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跟何彬去起哄。最近这几个月。处处制肘就是例子。
想到这,夏顺安也开口道:“是啊,我也是颇为怀念那个时候。现在好久都没跟书记一起聚了。有时间一定要多跟书记汇报工作。”
伍安邦点头:“好啊,我的大门随时给顺安主席敞开!”
说到这,伍安邦开口道:“同志们。既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下来了。按照之前的分工,各负其责。尽快推进。如今正好是旅游淡季。争取明年五一黄金周之前完成初步建设。”
散会后
党委班子会议的内容很快就已经被全镇都知道了。
事实上,最近镇上关于古城建设的事情早已经是公开的事情了。地基都开始出售了。而且,好些挖机已经开是进场开始修缮河道了。对面金山口和三岔河也都在行动了。这还能瞒吗?
在镇政府大院里面。不少人都在谈论着。
“伍书记真是大手笔啊!以后我们这里是不是要改名沙河古镇了?”
“那不好说啊。对面三岔河和金山口都在动呢。我听我老婆的亲戚说,金山口也在卖地基。比这边便宜两万一个!”
“我看呐,以后可以叫三江古城!”
“你们是以后我们会不会吞并三岔河镇和金山口镇啊。”
“你想多了吧。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天罩坪乡不是说没救没有了吗?”
“那不一样啊,天罩坪那是咱们县里下属的乡镇。可对面,别说一个县了,都不是一个市!”
“说那些做什么。还是说一说镇上的地基吧。你看我们要不要买几间?现在镇上的游客越来越多。这要是建古镇,以后出租给别人也是收入啊。”
“我倒是想,可我家那个败家娘们。刚刚在县里买了房子了。”
何彬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夏顺安、唐兵!你们给我等着。何彬有些心灰意冷。怎么就不能向自己靠拢。那个伍安邦有什么好的!
都是顾艳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选择来沙河镇,更不会如此的憋屈。
走出院子,就听到这些人在讨论这个事情。一片赞誉之声,何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都不用上班吗?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菜市场吗?”
听着这话,有人眉头一挑准备反驳几句,可看到是何彬,众人都是一哄而散。
何彬也不好追上去,抓着某个人训一顿。那样只能是让他在整个沙河镇的名声更坏。
直接走到他的车子旁边,启动车子然后就扬长而去。
楼上,伍安邦站在了窗户边看着外面。高山站在旁边:“书记,这何镇长每天就这么转一圈,有时候都不露面,这要不要跟县里汇报一下?”
伍安邦摇了摇头,何彬根本不明白。别说乡镇这个层次的人都不知道他何彬的背景。即便是知道,那也不会傻乎乎的贴上去。山高皇帝远。你何彬是有背景不假。可对乡镇层次的人来说太过遥远了。
何彬要是能力强悍,倒也罢了,大家都会乐意靠拢,可是,何彬又斗不过伍安邦。这就尴尬了。
说白了,还是利益第一!眼目前能够看到的、能够抓到的利益才是真的利益。太过遥远的那不是利益,那特么是画饼!
“不用!何镇长心里有些想不通,还是可以理解的。高主任,你多往华天酒店、还有槟榔产业园跑一跑。对你有好处!”
高山一愣,随即就想到了什么。脸上也露出了激动:“书记,我明白了!”
看着高山离去,伍安邦心中感慨,看看,看看!人和人之间的差距。高山的背景也厉害。但人家这做事做人就这么到位。何彬跟他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与此同时,郭安这边也给伍安邦打来了电话,
“安子!”伍安邦开口说着。
“邦哥,查到了!”郭安有些兴奋,有些激动:“顾艳的事情查到了。她结婚了。就在这个国庆节结婚的。是跟市汽运公司开公交车的一个司机结的婚。也是凑巧了。我在警校进修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同学就是这个司机的堂弟。叫范军。顾艳的老公叫范勇!”
“范军!范勇?”
伍安邦皱起了眉头。这跟记忆里面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记忆力顾艳的老公是一个体制内的小干部。难道说,因为自己的改变,事情有了不同的变化?
想到这,伍安邦开口道:“安子,你跟你这个同学说了这个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