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风浩穹好想死,这还没嫁呢就跟着外人说话,“刚才我拿着剑,他拿一根树枝跟我打都没受伤,我就偷袭那么一下,他就受伤了?怎么可能?他是假装的。”
他是不是假装的先不说,他哥这偷袭确实不齿,宁夏夏说:“你承认你偷袭了?”
风浩穹:……
“你刚不是说是手松了,没抓住才飞出去了的吗?”
风浩穹:真特么的防不胜防。
“好吧刚才我错了。”风浩穹白了夜君黎一眼,“下次不偷袭了,光明正大杀他行吧?”
宁夏夏凶凶的眯了眯眼睛。
“好吧好吧,你别生气了。”风浩穹拿她这个妹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杀他了行吧?”
宁夏夏这才收回怒意,风浩穹不理解啊,又凑上来问:“你确定是他了?他跟你求婚的时候没有强迫威胁你,你自己答应的?”
“没有强迫。”
“那就行。那你自己想好。”风浩穹正色说,“要是他到时候对你不好,那……就太好了!”
他眼睛一亮,兴奋的说:“到时候你就把他给踹了,哥哥给你找好多个男人疗伤,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世间极乐,你啊就是一直宫里,见的男人少,才会认准了这一个,咬死不放,其实,这周边的男人……”
宁夏夏服了:“可以了。再说我要打人了。”
“好嘛,知道了。”风浩穹是真的心疼她妹妹啊,现在这局势这么乱,她偏偏还要嫁一个在风口浪尖上的男人,这世上有多少人要杀夜君黎,如果有万一……呸呸呸,不能万一。
风浩穹转过身,正色跟夜伯和夜君黎等人说:“我可跟你们说清楚了,我就这一个妹妹,她要嫁我就随她,但你们谁也别想着欺负她,要是她受了欺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火烧你这丞相府。”
夜伯头上冒汗:这年头谁也不好惹,儿子儿子惹不起,媳妇更惹不起……
风浩穹说完,走到夜伯面前,压低声音说:“丞相啊,你家也太穷了……”
夜伯一阵尴尬。
“你家是要娶媳妇啊,娶媳妇总得出点血,你得搞一些钱啊,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这彩礼拿不出来,妹妹我可是不嫁啊。”
夜伯轻咳一声,低声回他:“风寨主啊,这钱也不能放在台面上成天让山贼惦记啊,放心,媳妇我家娶的起。”
哦。
听到这话,风浩穹觉得安心多了。
他和宁夏夏打了招呼,就带着人离开了。
见他走了,宁夏夏也要走,结果她刚转身,就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你来了,怎么也不跟夫君打招呼?嗯?”夜君黎摸了摸她的头。
宁夏夏没抬头,而是低着头拿起他的手:“你的手破了吗?”
“没有,刚被树枝划了一下。”夜君黎说,“无碍。”
“哦。”宁夏夏应着,还没抬头。
哎?
这丫头今天怎么看都不敢看他了?宁夏夏想绕过他走,结果又被他给拉了回来:“你怎么了?”
说着,他就勾起她的下巴,把她的头给抬了起来。
呦呵,好一张通红的小脸呦。
伸手一摸,还烫。
“你生病了?”夜君黎疼惜的捧着她红苹果一样烧红的小脸,那红从脸蛋一直延伸到两只耳朵。
“我也不知道。你今天一跟我说话,我就心跳加速,脸蛋也烧红的厉害。”宁夏夏说,“我这样是不是变得更漂亮了?”
噗嗤,夜君黎忍不住笑了。
“你表白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漂亮吧?你瞧瞧你,现在都高兴的憋不住乐了。”宁夏夏说。
这女人,他好喜欢。
“你变这么漂亮,让我亲一个吧,不然我都觉得今天亏了。”夜君黎说着,就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嘴给亲了一口。
宁夏夏忽然想起,夜伯林伯他们还在后面站着呢。
想到这里,她脸更红了。
“会被看到的。”宁夏夏剥开他的手,余光一撇,看到夜伯和林伯刚才还在看,见她瞟过来,若无其事的聊天了。
“我再亲一个。”
“够了。”这个坏蛋最会得寸进尺,宁夏夏说,“我今天扫地,浑身都是土,不亲了。”话落,她就说,“我要回去了,出来不能太久。”
扫地?
夜君黎的目光沉了沉。
“走了。”宁夏夏招呼小若和小可,她俩正巧出来采买,也跟过来凑热闹了。
两个人愣是看着那屋顶站着没动。
“你们看什么?”宁夏夏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两人回神,看到她俩的脸也红的猴屁股一样。
“你俩怎么了。”
“那个风浩穹原来是你哥哥啊,你说你从京郊来,原来不是从京郊的村子里来的,是从高风寨来的啊。”小若觉得好不可思议啊,原来宁夏夏不仅长得好看,连身份都不一般。
“是呢。”
“小夏,你哥哥长得可真好看……”小可看着他刚才离开的方向看的出神,“不知他成亲……了没有。”
“成亲倒是没有。”宁夏夏想起别苑里好像有好几个都问过这个问题,她哥哥这桃花运还真不差,“但喜欢他的人挺多,要排队呢。”
两个小丫头的神情从振奋又垮了下去。
翌日。
白且歌是个不怕死的,早上又让她到他房间里去打扫。
去就去啊,他都不怕死,她怕什么?
在擦他客厅家具的时候,宁夏夏看跟自己一起来擦的小丫鬟擦的十分认真。
宁夏夏靠过去说:“不用擦那么干净。”
“啊?”那小丫鬟也是新来的,一脸不解,“为什么不擦安静?”
“国师最近不是犯病了吗?”宁夏夏说,“环境里稍微有点灰尘,对他的病有好处。”
“真的?”小丫鬟眼睛都亮了。
“嗯真的。”宁夏夏很笃定的点头。那小丫鬟看她表情这么真,就信了,跟着她一起胡乱擦一通,角落里的土压根看不见。
这时,白且歌回来了,他淡淡的看了正在擦花瓶的两个人,坐在桌边,拿起了杯子。那杯盘上的一层薄薄的灰瞬间激起了他的神经。
他蹙了蹙眉,手按在桌子上,发现桌子上也有一层土。
白且歌:……
他迅速掏出手帕,把自己的手擦了个干干净净,他冷冷的看向在擦抹的两个人。
“出去!”
“好嘞。”宁夏夏转身就要走,结果那小丫鬟走了,她被叫住了。
“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