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白且歌召众臣在国师府中议事。白且歌吩咐宁夏夏过来帮忙。她现在的身份是国师府的丫鬟,这种事自然没理由推脱。所以她穿着国师府丫鬟统一的绿色衣裙,头上带着一朵小花,很乖巧在国师府门口做引导,给前来的朝臣们端茶倒水。
方正等人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原来白且歌不在,夜伯在主事的时候,每次求宁夏夏她都不来,都要用麻袋把她给绑来,现在居然在这里乖巧的端茶送水了。
白且歌不愧是国师,能力超群啊。
方正等几个人是了解宁夏夏的,她曾经孤身一人混入流寇,并且从流寇手中救下皇帝,胆大心细,性格可不似表面上这般乖巧顺服,她虽做的是下人工作,但气质依然不菲,于是她给朝臣们倒水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接……
“方大人。”宁夏夏拎着茶壶走过来,方正惊的连忙站起来。
“哎呦宁姑娘。”方正的说,“不必不必,我倒我倒。”
宁夏夏也不客气,见他喜欢倒,那茶壶也不要回来了:“哦,原来方大人喜欢倒水啊,那你给别人也倒上吧。”
方正:……
于是,宁夏夏和几个小丫鬟在旁边看着,方正挨个给所有人倒了水……
这是白且歌回来之后,第一次跟朝臣们开这个会,意味着他正式接过夜伯的权利,承担起保护皇上的重任。
白且歌正准备说话,却见门开了。一个俊朗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夜君黎。
宁夏夏眼眸一亮。
夜君黎潇洒的走进来,找一个最后面的一个椅子,悠闲的坐了下来。俨然是一副有钱富二代的吊儿郎当样子。
白且歌脸色有些沉,他怎么来了?
“摄政王来此何事?”
他的目光落在宁夏夏的身上。他是来看女人,顺便来开个会……
“白国师从边关回来,邀请朝中重臣来此处开会,你是不是忘了,前些日子,我也被授予了辅政大臣之职,这种事情不叫我来不好吧?”夜君黎轻描淡写的问。
白且歌这才想起他的那个身份。当时是为了稳住他,让他不要伤害皇帝而给的辅政大臣之职,如今竟没理由收回来。
只是他要在,这会可没办法开了。
“白国师在想什么?本王最近安分的很,没打架没造反,皇上也照顾的很好,这个辅政大臣的职位算是称职,难道没理由参加这会吗?”夜君黎眼尾轻扬,笑着问。
众臣沉默。
对于夜君黎最近的行为,确确实实是没办法指摘的。在对皇上这件事上,他并没有做很出格的事。
白且歌的眸子暗沉,他心想,以前夜君黎一出现,方正等大臣立刻会义愤填膺跳起来,这几月过去,夜君黎就坐在那里,他们居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夜君黎着实不简单。
白且歌照例轻笑,他说:“当然可以,摄政王若是不不介意听一些难听的话,那就尽管坐着。”随后他的目光转向宁夏夏,看过去的时候他又后悔了,早知夜君黎会来,他就不让宁夏夏来了。
宁夏夏拎着小茶壶向夜君黎走去,一脸严肃的给他倒水。夜君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手向她的大腿伸去,宁夏夏早有预料,她轻轻一退,让他给摸空了。
“摄政王要认真开会哦。”她莞尔一笑,转身要走。
夜君黎不依,伸手拉住她的衣角,低声说:“我不渴,很饿。”他揪着她衣角的手来回晃了晃,口气很可怜的说。
饿?
他从丞相府出来居然没吃饭?但她这里好像也没准备点心。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作为一个很乖巧的小丫鬟,宁夏夏今天负责解决会场的一切问题。
夜君黎揪着她衣角的的手指伸直,轻轻一跃,就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肢,他低声说:“想吃你。”
宁夏夏:……
两个人是低声说话,白且歌听不到,但远远一看便知道,两个人之间有猫腻。
白且歌的瞳孔缩了缩,他当着夜君黎的面问其他朝臣:“诸位,前几次刺杀摄政王的计划大家有什么可说的?”
这挑衅的问题,证明他压根就没把在场的夜君黎放在眼里。
夜君黎眼眸微抬。
武将张农是最坚定的要杀夜君黎者,他站起来说:“原来夜丞相主事时,一直是柔和政策,不对他执行杀招,而是希望能够软化夜君黎,现在虽然夜丞相不再主事,但是现在这种想法还在朝臣当中扩散,最典型的就是太傅郭云台!”
郭云台的水喝完了,他正琢磨着怎么跟宁夏夏说一下让她再过来加一些,如今忽然被点名,愕然的抬起头来。
“上次一次的刺杀行动,不仅没有的效果,杀手还被被夜君黎杀光了,追根揭底就是柔和心态作祟,杀夜君黎的决心不够!夜丞相一劝他,他立刻停止刺杀行动,自作主张!”
郭云台心想,那他妈的根本就不是心态不心态的问题,是压根就他么的杀不了!
他也懒得解释,这白且歌一回来,不由分说就把夜伯的权利给架空了,他和夜伯关系好,看这架势自己估计也会被架空的,他现在的境遇,多干多错,还不如歇一歇。
“我怀柔,你来杀!”郭云台懒得解释,直接撩了茶杯,起身走了。反正也没水喝了,他回家喝水去了。
众臣:……
这人怎么走了?
白且歌早就想到了,他和夜伯交好,想法自然是想要顺着夜伯,走了也罢,他动起手来更顺畅。
大臣们纷纷说:“刺杀的次数太少了,应该要加大刺杀的次数。”
“要出其不意啊。”
白且歌冷冷的看向夜君黎,那眼中尽是蔑视,那意思便是,你愿意听就听着,听一听你在朝臣心中的是怎样的,有多少人想要迫不及待的杀你!
夜君黎才不屑呢。
多少人想杀他也未必能杀的了他。况且他今天混进来,为的本就不是这个会。
“我有两个建议。”忽视群臣叽叽喳喳的声音,夜君黎抬眸说,“第一是杀手水平太差,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你们至少要派几个水平相当的来暗杀吧?数量太多没用,要的是质量。第二,花样多一些。暗器陷阱下毒都可以用上,这样才有挑战性。”
夜君黎看向白且歌,“第三,白且歌,别不承认,至今杀不了本王的不是态度问题,永远都是你能力的问题。”
白且歌的瞳孔忽的一眯。
“你!”几个白且歌的拥护者“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张农指着夜君黎,“摄政王,你也太嚣张了!”
夜君黎浅浅起身,把宁夏夏给他倒的水一饮而尽,之后把杯子丢在桌子上,他说,“本王这辅政大臣的名头不要了,你最好保护好那个小皇帝,本王没了这个身份,要对他做什么,可就不一定了。”话落,他在众臣的一阵暗呼中走了出去。
白且歌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鸾。
会议结束,宁夏夏带着几个丫鬟拎着小茶壶往树林子里走。
一直等在外面的夜君黎唇角勾了勾,立刻要追着她的背影跟过去,结果手臂忽然被人大力的拉住,给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