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浅的被说的脸色发红,她转头看向宁夏夏,她正在蹲在地上专心的吃着郭夫人的糕点,小嘴吃的鼓鼓的,没听她们在吵什么。
萧浅想起当时她被夜君黎扔出来的时候,宁夏夏就在别苑,这事定然是她说给郭郁沁听的,不然她不可能知道。
萧浅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质问宁夏夏:“是你吧?是你跟沁儿污蔑我的是不是?”
污蔑?
“你说哪一件?”宁夏夏刚才没听,脑子里对萧浅做的事也没印象,她嘴巴里嚼着糕点,诧异的问。
“你还装?”萧浅怒气蓬勃,“我那天晚上被摄政王扔出来的时候,你就在别苑里,你一定知道!”
“哦,原来你那天晚上被摄政王给扔出去了??”宁夏夏恍然大悟,一双眸子都惊讶的浑圆。她就说当天晚上萧浅去找了摄政王后来就没再听说了,原来她是被夜君黎给扔出去了啊。
“你也太惨了。”她啧啧摇头。
“你!”萧浅真的被气坏了,尤其是宁夏夏那一脸吃瓜的表情简直让她发疯。
“臭丫头!你!”萧浅作势就要上去抓她,郭郁沁还没动手,丞相府的两个侍从就拿着棍子跑了出来,护在宁夏夏身前,怒斥她,“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丞相府,容不得你嚣张!”
萧浅大声说道:“我是萧浅,是萧御史的女儿,是这个女人在嚣张,你们快帮我抓住她!”
那两个侍从只是护在宁夏夏面前,一动不动:“闭嘴,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赶紧离开!”
萧浅简直要疯了:“我是萧浅啊,你们,你们居然都护着她??”
她忽然发现这丞相府的人也明显在护着宁夏夏,她气的脸色发白,她一人孤立无援,于是怒喝一声:“宁夏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话落,转身气势汹汹的走了。
啧啧。
宁夏夏舔了舔小嘴上的吃食,这世道不愿意放过她的人太多了,希望她们记住自己的誓言。到时候手抓紧点,千万别把她给放过。
难得的清闲,宁夏夏和郭郁沁在京城里转了转,临近夜晚,看到名门楼门口张贴告示,说今晚楼内有飞天舞的表演。
与此同时,夜君黎的马车也路过名门楼。他撩开帘子略略看了一眼,看到名门楼外人潮涌动。
“王爷。”马车前的侍从说,“云娘说今晚在名门楼有飞天舞的表演,王爷是否要去看看?”
对于这种表演,夜君黎的兴趣向来不浓,他淡淡吩咐:“回别苑。”话音刚落,便看到宁夏夏兴高采烈的跟着人群走了进去。
“等等。”夜君黎吩咐,“停车,本王去看看。”
此时,名门楼的人已经很多了。见宁夏夏来了,名门楼的掌柜云娘立刻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给两个人安排了一个离舞台很近,观赏视野很好的桌子,坐了下来。
两个人刚坐下,便见门口的人让开两列,在云娘的引领下,夜君黎带着一个侍从走了进来。
宁夏夏旁边桌上的女子一阵轻呼。
她的同伴好奇的问:“怎么了?”
她低声说:“是摄政王。”
虽然夜君黎进来的很低调,但他的颜值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不敢声张,但眼神都似有似无的往他那里飘过去。
宁夏夏也看过去,正巧夜君黎也往她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就在云娘的带领下上了二楼,找一个毫无遮挡的能把宁夏夏给看个清清楚楚的地方坐了下来。
宁夏夏回过头来,向他露出了一个清美迷人的笑容,然后快速吐舌头,给他做了一个鬼脸。
夜君黎忍俊不禁。
“噗嗤!”夜君黎身边的侍从忍不住笑了出来。
夜君黎霍然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侍从吓的噤声,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名门楼的后台。
萧浅脸色很差的坐在那里。她整个人还沉寂在对宁夏夏的愤怒之中。
“浅浅,人都到齐了,我们准备上台了。”一个一同跳舞的女子过来问。
萧浅想起宁夏夏,她死死的扣着自己的指甲,指尖都被抠出了血。
“浅浅,外面来了很多人呢,你看。”那女子掀开门帘,萧浅抬头,恰好看到宁夏夏和郭郁沁坐在那里。她的眸子倏然一亮,随即眼眸中闪过一丝恶意。
表演很快开始了。名门楼气派的三层楼宾客坐的满满当当。在宣布舞蹈开始之后,几名穿着飞天露脐装的女子拽着从楼顶坠下来的各色丝带迎风而起,她们翩跹飞舞,好似飞天女神。
宾客们一阵惊呼。
郭郁沁仔细一看,嗨呀,那其中一个不正是萧浅吗?今天上午萧浅说她晚上有表演,让她也去看。结果郭郁沁压根就没搭理她。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表演。
夜君黎坐在二楼,他的目光只落在宁夏夏的侧颜上。今天的灯光很好,光泽照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皮肤更加晶莹剔透,让人看着两手发痒,好想去摸一下。
他身边的侍从见夜君黎目不转睛的盯着宁夏夏看,眼眸压根没往那舞蹈上瞄。他心想,所以王爷刚才决定要进来,是因为看到宁姑娘才进来的,压根和这舞蹈没半毛钱关系。
感情这玩意儿可真奇怪,连他们不可一世的摄政王都逃脱不出去。
舞蹈进入到高潮,舞姬拉拽着绸带从高处俯冲而下,宁夏夏恰恰抬头,见一个舞姬像是失重一样,快速的向自己俯冲而来。
郭郁沁心中一惊,立刻起身要拉开她,而宁夏夏反应更快,她人已经站了起来,萧浅拉着绸带凌空而来,略过两人桌面的时候,把桌上的杯碗酒盏全部弄倒了,她捏住一个精致的酒壶,又飞旋了回去。
要不是宁夏夏起身快,不仅酒水要被洒一身,人恐怕也要被她给撞倒了。
“萧浅,你!”郭郁沁怒目而视。
别人却没看到萧浅的这些小动作,大家都以为她在和观众互动,他们看到她飞旋而下之后又拿着酒壶飞起,见她凌空跳舞之余,还仰头喝了一口酒,纷纷惊叹的鼓起掌来。
萧浅轻轻一笑,手指一松,把那酒壶轻轻的扔回了两人的桌子上。
“啪!”酒壶碎了,渣滓溅了满桌子。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找事!郭郁沁脸色很沉,她起身就要冲上去。她虽然不会跳这舞蹈,但把今天这舞搞的跳不下去还是可以的。她是太傅之女,今日即便是烧了这舞台也没人敢说什么。
宁夏夏一把拉住她。她靠在椅背上,仰头看着飞起的舞女,问:“这舞蹈是不是要学很久啊?”
“嗯。”郭郁沁说,“听说要几年才能上这舞台。”
“我不用几年,一秒就够了。”宁夏夏眼眸轻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