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刘惬沉的心情很不好,昨晚的事情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一想到小青口中的侮辱,他就觉得怒火上头。
“五皇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他的门客陈松有些着急的说,“夜君黎的那个女人不能碰啊,你可知道四皇子的腹痛就是因她而起,我还听说,四皇子最后缴械投降也和她有关系。”
“她的厉害超出你我的想象。”
刘惬沉呆了呆,想起昨晚的事,他猛的扔掉了手里的杯盏,怒道:“妈的,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陈松无奈:“五皇子你之前带那女人回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
刘惬沉越想越不对,这时一个手下前来禀报:“皇子,张局地并没有收此次的预订款,他说你找错人了,他从来没有做过兵器……”
刘惬沉:……
“他是不是有病?”合作过多少次如今忽然就没做过了?
手下心想这皇子猜的还挺准:“他确实有病,他家人说他中风,近期不见客了。”
刘惬沉:……
“皇子不好了!”又有人来报,“夜君黎发现了咱们的兵器库,昨夜派人把里面的兵器搬光了!”
刘惬沉:……
“你看看。”陈松摊摊手,“跟你说那个女人招惹不得,四皇子那么大的势力,还不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刘惬深深呼吸一口气,忽见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丫鬟在窃窃私语什么。
都到这种时候了,这俩玩意儿在说什么!!
刘惬沉指着她俩:“你俩滚进来!你俩说什么?刚才哪一件事情值得你俩讨论?啊?”他崩溃的大喊着。
两个丫鬟吓的瑟瑟发抖,忙跪下说:“皇子饶命,皇子饶命,奴婢不敢了。”
“说!你们在说什么!”刘惬沉气的头上冒黑烟。
那两个小丫鬟怕的不行说:“不是我们说,是,是京城里在传你昨晚……残疾……残疾的事……”
刘惬沉气的两只眼睛都冒黑光了,他靠在椅背上,感觉自己口干舌燥。
他一抬手,下面所有的人都“噗通噗通!”的跪了下来,大声喊着,“皇子息怒,皇子息怒啊。”
他感觉心脏都要瘫了,他摆摆手:“去,把那个宁夏夏给带来。”
“皇子你要注意身体啊。”
刘惬沉忍无可忍,他拍桌大吼:“快他妈的把那个女人给我带来!”
半个时辰后。
客房里,宁夏夏吃着葡萄,眼睛撩着满地的人,口气轻轻的说:“我不走。”
刘惬沉:……
门客陈松劝说:“宁姑娘,您是摄政王的人,长期住在我们这里,我们怕摄政王会生气,对我们不利。你也知道,我们五皇子一直都没有和摄政王对抗的心思。”
宁夏夏才懒得听他,她看向刘惬沉:“五皇子,咱俩那天不是说好的吗,我来当五皇府的护身符,怎么才当了两天,就不用我当了?是因为我护的不好吗?”
刘惬沉躬身很客气的回话:“好,宁姑娘护的很好,只是这两日我反复思考,觉得摄政王要是知道是我囚禁了姑娘,那恐怕要生我的气了。”
“那我跟他说,我是自愿呆在这里的,让他不要生气。”宁夏夏神色很认真的说,“况且你也没囚禁我,我住的这么好,哪里算囚禁?”
刘惬沉被宁夏夏说懵了,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姑娘,不瞒你说,最近五皇子府上出了一些怪事,五皇子心烦意乱,没有办法再继续照顾姑娘了。”门客陈松说。
“那更要留下我了,在这种关键时刻,万一夜君黎过来找五皇子的麻烦,我在这里,不是可以保护五皇子府的安全。”她一脸正色,两只眼睛全是为五皇子好的诚恳。
刘惬沉:……
“姑娘。”陈松抓了抓头,觉得真的很难办,“我知道你是好意,但现如今你实在不适合住在这里。”
宁夏夏闻言,脸色骤变,她轻轻眯起眸子,看向刘惬沉:“五皇子,之前派人去别院抓我的人是你,如今要赶我走的人还是你,你觉得本姑娘是什么人?可以让你如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最后这一句,掷地有声。
刘惬沉心中一紧,抬头看向她,却见她眼中的狠厉之气令他浑身一震。
这女人刚才还言笑晏晏,瞬间就杀意浓浓,当真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
刘惬沉忙陪笑脸:“姑娘莫生气,是我的错,我当初以为把姑娘带到这里可以照顾好姑娘,现如今我自顾不暇,所以还请姑娘见谅。”
“错了?让我白跑一趟,你随便一句错了就没事了?”她不满意的说。
刘惬沉转了转眼珠,立刻让人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上摆着几传珍珠手串,他躬身说,“给姑娘造成的不便还请姑娘不要往心上去。”
宁夏夏淡淡的撇一眼,冷笑道,“五皇子,你是小看我还是小看夜君黎?我如果把在这里跟五皇子的不愉快跟夜君黎说了,你觉得你会是什么后果?”
刘惬沉和陈松听的浑身一震,两人躬身:“不敢不敢,这关乎到五皇子府的命运,还请姑娘不敢冲动。”
“不冲动?”宁夏夏懒懒的往后靠了靠说,“我确实容易冲动,也不知要多少东西才能安抚住我冲动的情绪呢。”
刘惬沉和陈松:……
中午,艳阳高照。
宁夏夏懒洋洋的坐在轿子里被抬回别苑,随从抬着三个装满金银财宝的大木箱跟在后面。
刘惬沉骑着马走在旁边。他的脸都成了青紫色,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确实想直接杀了宁夏夏就算了,但陈松说万万不可。这样做等于直接向夜君黎宣战,处于暴怒中的夜君黎会直接踏平五皇子府。
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韬光养晦,不能图一时之快,那样只会像四皇子一样,落得一个阶下囚的下场。
一行人进了别苑。别苑的女子们听人说被人绑走的宁夏夏如今带着几箱子绑匪的财宝回来了,纷纷好奇的来看。他们想看一看,哪一家的绑匪脑子这么废。
蹲在花圃后这么一瞧,发现是五皇子。
她们在夜君黎这里住了这么久,什么倒霉的人都见过,这种跟送亲一样送绑票回来的绑匪还是第一次见。
大家一脸羡慕的看着那三大箱子财宝,越发把宁夏夏羡慕佩服个遍。
到了前厅外,轿子落地,夜君黎掀开车帘,宁夏夏坐在里面冲他轻轻一笑。
那红光满面的小脸让夜君黎的心一阵颤动。
刘惬沉也跳下马,恭敬的鞠躬:“王爷,我……”
夜君黎压根没听,拉着宁夏夏往前厅走去了。刘惬沉也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