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让这两个人低落成这样?
就是因为夜君黎亲了她一下吗?她昨晚不也摸回去了,也没吃亏啊。
宁夏夏正想着,忽然一个脑袋也跟着凑了过来:“嘿,我听说别苑昨晚闹鬼了?”
宁夏夏一扭头,看到了柳如意单纯的充满好奇的脸。
“听说王爷还亲了那只鬼。”柳如意说,“也不知那只被亲的鬼是什么感觉……”
宁夏夏:……他的关注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你昨晚见到那只鬼了吗?可知道她的……”
“柳如意你最近没睡好吗?”宁夏夏转了话题,指着他脸上的痘痘,“你怎么脸上起痘痘了?”
“啊。不知怎么回事,我这两天总觉得有一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柳如意摸了摸头,“偶尔感觉头疼,昏昏沉沉的。”
宁夏夏一愣,这不就是撕名牌的后遗症吗?问题是她这两天没撕他的名牌啊。难道是上次被郭郁沁给打了头的原因吗?
“你挤一颗痘痘,我给你看看。”宁夏夏说。
柳如意:挤痘痘?
“嗯,你那痘痘早晚要挤掉,不然会越长越大,趁现在还小,现在就挤掉。”
“哦。”柳如意点头,开始挤痘痘。
“你这两天都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宁夏夏一边等着出名牌一边问。
“就是那个郭郁沁,我觉得她很眼熟,我和探花李泉一起考的功名,算是相识,好像是有一次我去找探花李泉的时候见过,但当时她可不是穿的那样华丽的衣服,气质也不一样,她好像在跟李泉吵架,她临走时我过去问了她姓名,我就是想不起来她说她叫什么了……”
“哦。这样啊。”宁夏夏看着他背后出现的脑震荡三个字,默默地给他往紧里按了按。既然是这样,那这脑震荡还是让他震荡着去吧,好了要出事。
“这个我知道。李泉当时在追求郭郁沁,她说她就是郭府三小姐郭郁沁。”宁夏夏说。
“是这样吗?”柳如意感觉好懵啊,她当时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啊。
“嗯,你最近既然想不起来了,那这个事情就不要想了。好好养养你的脑子。”
“哦。”柳如意脑子更乱了,他很快调整心态,“我相信等过一段时间一定会好起来。”
他又挤了一个痘痘,背后的名牌又换了一张。赫然写着乐观。
啧,宁夏夏真的好喜欢柳如意……背后的名牌,张张都是好货,而且名牌生长周期短,撕掉一张很快就会长出一模一样的。
宁夏夏伸手在他的后背一晃,就把那张乐观的名牌收入囊中。
“我刚才听皇上好像在叹气。”柳如意关切的说,“要不要我进去开导一下他?”
“开导倒是不必,皇帝年纪小,情绪波动大也很正常,你以后多过来站一站就可以了。”宁夏夏拍拍他的肩膀。
“我来站一站?皇上就能好了?”柳如意虽不理解宁夏夏的意思,但是也很听话。
“就是捏破一颗痘痘的时间。”宁夏夏摆摆手,“比如现在你就可以走了。”
柳如意:……
宁夏夏进入到刘承渊的房间,他一脸忧愁的站了起来:“宁姑姑,朕对……”
她立刻拍了拍他的后背,乐观上身后,刘承渊的目光一亮,一扫之前的悲情:“朕对昨晚的鬼魂游戏特别感兴趣,下次你再去的时候记得拉上我。”他兴奋的两眼发亮,“那对儿双胞胎吓的今屁滚尿流的哈哈,让她们以后再欺负人。哈哈哈哈。”
夜伯的情绪还低沉着,他一抬头看到刘承渊两脚踩在椅子上,说的眉飞色舞,笑的放荡不羁。俨然和刚才是两幅面孔。这变化速度快的他望尘莫及。
刘承渊说完,扭头一看,看到夜伯脸色低沉,他皱皱眉:“丞相,你怎么又不开心了,朕上次不是安慰过你了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没记住?”
夜伯:……今天是他安慰他的啊。
“你这个状态最近还是不要过来辅导朕的课业了,影响朕的心情。你回去吧,调整好了再来。”他嫌恶的跟夜伯摆了摆手。
夜伯一脸迷糊的从皇上房间里出来,他仰头望了望天,好怪,为什么他觉得受伤的一直都只有他自己?
中午,宁夏夏睡了一个很舒服的午觉,醒来后听到外面有声音,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往外看,看到两个男人正趴在兰椒殿的几个房间屋子外,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看。
在他们的手里,一人捂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小匕首。
两人正在找人,宁夏夏凑上来也跟着往房间里瞄,顺嘴问:“两位大哥,中午吃了吗?”
两人一愣,见旁边忽然冒出了一个人,他们立刻警觉的攥紧了手里的匕首。
最近来兰椒殿的人太多了,还经常把人搞错,比如上次四皇子要抓她,却把于珠儿给抓走了,导致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这一次宁夏夏直接就问:“你们两个来抓谁的?抓皇上的,还是抓宁夏夏的?”
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冷声回答:“奉主子命,绑夜君黎的女人宁夏夏回去。”
夜君黎的女人……
这黏糊糊的前缀。
“我是宁夏夏。”她很大方的承认,那两个人立刻掏出了挂在腰间的绳子,跨步上前要抓她。
宁夏夏也没动,任由俩人给她绑手,她顺嘴问:“还麻烦问一下是哪一位主子要抓我?”
那两人办事多年,每次被绑票的人都是玩命的跑,他俩就要跑断腿的追,从没见过这么乖巧直白的绑票。既然人这么爽快,那他俩也就不磨磨唧唧了。
“五皇子请姑娘到府上去。”
宁夏夏内心一阵欣喜,五皇子也算是个腕儿,她手里那么多好名牌,现在不愁出不了手了。
两个男人眼见被绑手的宁夏夏脸上浮现了浅浅的欣慰的笑容,两个人瞬间感觉后脖颈冒冷汗。
“就不绑了吧。把我绑起来你俩还得扛着我走,多费劲。我自己跟你们走。”她甩甩手,把还没绑好的绳子甩掉,说,“走吧。”
两个人:……
“对了,你俩进来的时候怎么进来的,现在要出去费劲吗?”
“啊,费一点劲……”别院可不是那么好混进的,现在出去也得费一点脑子。
“那这样,别苑东北角那儿有一个狗洞,你俩从那边出去,我从正门走,咱们到京城门口见。”话落,宁夏夏喊了一只常驻在兰椒殿外小灰狗,“跳蚤,去跟两个哥哥带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