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上的男女们眼看那一抹暗色的身影从她们头顶上“呼”的一下飞了过去。
纷纷惊愕的睁大了眼。
夜君黎踩了一下那白衣男子的肩膀,之后轻飘飘的落在船上。
他的忽然出现把宁夏夏给吓一跳,身子一仰,就要落水,他单手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给抱了回来。
“小心。”他说。
好好听的男声,郭郁沁满眼冒桃心的看着这俩人。这两人的颜值真的好般配,再加上两人背后清凌凌的湖景,真是养眼呐。
宁夏夏站稳,惊讶的仰头看他:“你刚才那是轻功吗,好帅。”
夜君黎的瞳孔里映出她娇俏的脸:“我不用轻功的时候就不帅了?”
“都帅。”宁夏夏一双眼睛亮亮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姑娘,请问我可以上船?”
宁夏夏正要同意,那白衣男子就很不悦的开口:“这位公子,上船总要讲求个先来后到吧?我和这位姑娘的话还没说完。还有你也太没礼貌了,我的衣服都被你给蹬脏了。”
“你刚说你是京城哪一家的公子?”夜君黎的瞳孔如深渊一般带着凌冽的寒意。
白衣男子没看出来,昂了昂头说:“我是京城排名第一的布料世家何家的长子我叫何源愤。”
“珍惜你这一长串前缀吧。”
何博莫名感到一股寒意:“你什么意思?”
“过几天就没有了。”
他什么意思?
威胁他?要动他的这世家,他是谁啊?
何源愤气的脸红,他冷哼道:“你想要把我的那些前缀都是去掉,你也得有那个本事!”
他冷冷一笑,“你又是谁,说来听听。”
这时,于沉也来到了近前,他对着夜君黎躬身行礼:“王爷!”
王爷?
刚和郭郁沁说话的综衣男人一愣,他是见过夜君黎的,此时一眼便认了出来,脱口而出:“是摄政王?”
湖面瞬间沸腾了。
居然是摄政王夜君黎!
那木头小船上的几个女人眼睛都睁圆了,她们居然强上了夜君黎的船!
这不是在找死吗?!
她们内心一阵慌张,争先恐后的要回到自己的船上。结果一阵你推我搡,船晃动的越来越厉害,直接翻了……
那何源愤一听,吓的脸都白了,他直接跪了下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王爷恕罪!”
“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夜君黎没再搭理他,转头勾了勾宁夏夏的下巴:“小丫头,玩够了吧?回家?”
“嗯。”宁夏夏点点头。
船缓缓的开到了岸边,郭郁沁满脸姨母笑的给两个人摆摆手,见两人走远了,一回头看到了李泉的脸。
李泉前几日被郭云台打的床都爬不起来,他今天好不容易感觉好一些了,立刻就来找郭郁沁了。
以前的林素素那么喜欢李泉,见他不顾伤痛过来找她一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但是现在的她,看到他只感觉恶心。
“沁儿。”李泉脸上被郭云台踹的鞋拔子印记还没完全消失,整张脸青青紫紫的,和帅气丝毫不沾边。
“泉郎,你好一些了?”她扯了一个笑容。
“嗯,沁儿我想你。”李泉拉着郭郁沁的手,感情饱满的说。
“呕!”郭郁沁身子一弯,直接吐了出来。呕吐物沾了他一身。
李泉:……
“不好意思,我晕船,刚才在船上就不舒服,现在实在忍不住了。”郭郁沁招呼两个婢女,“快,快给泉郎擦一擦。”
“不碍事,你舒服了就行。”李泉说。
糟了,怎么他一说话她就想吐?这什么病啊?
这时,一个婢女忽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李泉的身后,她拿出袖子里的刀,一刀就捅在了李泉的后腰上。
李泉啊呜一声,捂住了自己流血的腰。
郭郁沁凝神一看,那刺刀的婢女是她娘郭夫人的贴身婢女桃春。再一看,她娘正冷着脸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上看着。
“这……”
桃春上前来说:“夫人说了,你要再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下次就直接捅死他了。”话落,人就走了。
郭郁沁内心兴奋,别啊,干嘛等下次,这次就捅死他啊。
但是一张粉白的小脸上继续痛不欲生:“泉郎你怎么了泉郎,你要坚持住啊,没有你我可就活不了了,呜呜呜……”
夜君黎和宁夏夏两人一同回到了别苑。刚下马车,宁夏夏就看到有几个侍从正在修剪不远处的花圃,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回头落入一双深邃的幽深的眸。
“好看吗?”夜君黎问。
“好看。”宁夏夏回答,修剪过的花圃当然好看了,这还用问嘛?
夜君黎的眸子深深:“比本王好看?”
嗯?宁夏夏灵光一闪。他问好像不是花圃?
“今天你玩的应该很开心。”夜君黎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你觉得那十个男人中哪一个让你眼前一亮。”
啊。原来他在问这个啊。
“就是那个……”宁夏夏眼睛清亮,夜君黎的眸光却越发暗沉。
“那个谁?”
“那个整体的画面……”大喘气之后,宁夏夏比划着,“对面十条船缓缓的往这边来时,组成的那一副大气磅礴的画让人……眼前一亮。”
她说的是实话,她虽然看帅哥了,但她看的是一种整体的感觉和氛围。
“你能体会吗,那些男人只是我所看到的整体画面里的一个点而已。”宁夏夏的回答极为认真,听起来简直是滴水不露。
“哦?”夜君黎轻轻揽住她的腰,“那你看本王呢?也是整体画面里的一个点?”
“你不一样,你要看细节。”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她要看细节要看清楚他背上的字啊,不然怎么撕名牌?
“细节?”夜君黎对这个词很满意,他凝视着她清亮的眸,“要看多细?”
“尽量细,越仔细越好。”她认真的回答。
他这么一说,说的夜君黎感觉心痒痒的:“那你许久没看了,今晚仔细看看本王可好?”
宁夏夏想了想,虽然他的反叛之心被撕掉不久,但她去细看看也好,免得他忽然又有什么不好的心思生出来。
“也好。”